第122章 一杯就放展
盡管秦旭文心裏，對於郭震北提出的，因為“科研輔助係統”形成的新型研究機構而興奮。但她在回答郭震北的時候，可沒有多少好的語氣。最少她不想讓那個家夥以為，一個研究所的主任，就能夠讓他再施展他的大男子主義。
“唔，這樣聽起來，我似乎是被增加了許多的工作，但又沒有更多的管理權限！”
“哈哈，你需要嗎，我可以給你更多的權限！”
郭震北這麽無聊的笑話，隻會讓秦旭文不高興，回答起來相當冷淡。
“算了吧，當我不知道，你們的管理方式是，管的越多的人責任越大，付出的也越多。雖然收入可能更高，不過我不打算讓自己太累！”
對此郭震北考慮的是夠周到的，大概因為天生對於學者們有好感，所以才如此盡力。
“別擔心，我們會給你再配一個智腦秘書，她會替你處理多數公務。基本上來說，你隻需要簽署‘同意’兩個字就成了！而且連例會也不必開，倘若你們喜歡，可以天天躺在**去進行自己個人的設計！”
這是一種看似鬆散實際緊密的研究方式，即評價委員會根據上級指令要求的研究方向，細化整個研究進程為多個小型項目。每個研究員不必再去輔佐別人，而是進行這些單個的小型項目研究。並根據研究的項目，來分配整個研究所的財富。
所有的一切，都有明確不變的規則，都有嚴格的程序製度。這將使沒有後顧之憂的學者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他們的研究之中。想要成為最終的實驗經驗，那麽就要成為研究效率最高的研究員。
秦旭文知道，這杜絕了類似紀所長那樣的人加入研究中心的可能，比起曾經研究中心的效率，這樣的研究結構比過去的效率高100倍也不止。
因為沒有人情關係，沒有所謂的為人處事，沒有一切繁雜事物的幹擾，那麽研究員們高效率的研究，是必然的結果。正當秦旭文暢想著“無人戰機研究中心”的未來時，郭震北最後又加了一句。
“將來我想會從西安來許多的新人，他們就交給你們了。而且我猜，作為第一個光複的研究所，你們會有更多的更多研究方向可以選擇！”
這倒是學者們喜歡的東西，他們更喜歡天馬行空的研究。雖然一定的研究方向還是必須的，但從郭震北的表達來看，的確他們應該可以把各自的研究能力最大化發揮。
然後整個基地就變了，看不到大家前往食堂去擠在一起吃飯，也看不到什麽難為了人際關係的需要而打麻煩。諸位可能不懂得，打麻將絕對不是什麽愛好問題，而是“為人”或者說“人際關係”的問題。
就好像昔年上海的十裏洋場，不懂得吸大煙、玩女人、打麻將就不是上海的“會辦事”的人。這是愚昧、愚蠢以及愚不可不及的管理造就出來的，最病態的結果。
那麽現在，當所有的影響去除之後，可以令專業人士去做他們專業的事情時，下麵有趣的情況就出現了。
大概是由董之書的嚴老帶頭，整個基地裏的研究員們都不大在走路了。機器人“抱著”、“背著”他們的主人，在整個基地裏來來去去。雖然這讓諾大的基地裏略顯冷清，但內部的無線交流網絡上，卻時常聽到他們爭論與吵架的聲音。
因為現在誰不誰的地位高，所有人都憋著勁，打算拿出自己最好的點子，研究出最好的方案。但在研究員們歡天喜地的同時，基地的軍人們已經大多離開。
但留在這兒的人之中，卻有人愁眉不展還以酒澆愁！
桌上的酒被人端起來，一下子倒進嘴裏。
“呼！”
猛吹一口氣，把嘴裏濃烈的酒氣吹走。
軍人們喝酒的喝法，顯然與平民們完全不同。尤其是從一種危險的狀態，重新又回到和平狀態的時候，那麽這就是一種獲得解脫感的手段。
尤其喝酒的人，是改造人士兵當中的一個。那麽高度數白酒對於他們的體質而言，就不大會讓他們變成醉鬼。即便是需要立即戰鬥，他們也有能力立即清除整個血液裏的酒精。
喝酒的不是別人，恰恰是高大全。喝酒的原因不為別的，而在於他在失去了記憶的時候，眼看著紀所長去死的事情。他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被別人暫時修改了自己得到的命令，而且居然絲毫也沒有發現。
伸手掂過酒瓶，接著給酒杯裏倒滿酒。那是一個粗壯而又不高的水杯，高大全一次就倒上半杯高度數白酒。在他腳邊的地下，已經扔了幾個酒瓶。
“雖然……唉，總算是我沒有完成任務，我算個什麽軍人哪！”
心中帶著這樣的使一個軍人羞愧的想法，一伸手端起酒杯，又是半杯白酒一下子被喝幹。泛著血絲的眼睛，瞪著眼前的那個在軍營裏打掃衛生的機器人。這家夥有個圓桶裝的身體，它不但能夠吸取地下的髒物，還能夠清掃、擦洗甚至包括把眼前高大全喝酒之後的酒瓶裝進它背後的籃子裏。
他有點恨它，不是恨這個機器，而是這個機器人代表的的勢力。雖然心裏這麽樣，但腦海之中植入的芯片分析之後的結果是，眼前這個勢力，可能會讓中國最早恢複到過去的生活狀態。
不因為別的，就那個被人稱為“250航母”的作戰機器，完全表明這是一種專門用來清除喪屍的裝備。雖然在與其他人作戰的時候，表現也不錯，然而清除喪屍更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利器。
但問題在於，他們使用了一種近乎卑鄙的手段，來使一個軍人的任務失敗，這是高大全無論如何也不能喜歡的事情。
正在這時，突然他所住的地方的門被打開。
高大住住的地方，是過去“無人戰機研究中心”機庫附近的軍營。這裏能夠駐紮一個連的兵力，現在不過僅僅隻有一個小隊長。
眼下大多數的士兵，全都被那種“Ｙ-1信天翁”運輸機送向西安。這裏僅僅隻留了一下小隊的改造人士兵，而且這時也即將換上“斯巴達裝甲”。
這是因為從現在開始，高大全與這一個小隊的15名士兵，不再屬於解放軍的序列，他們直接屬於“Ｈ縣幸存者基地”。這是最讓高大全不能接受的改變。
當時傳達命令的水軍，隻說了一句話。
“高上尉，你該理解上級不得不如此做。至於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紀所長那件事。如果你們繼續留在軍隊裏，那麽你們會麵臨軍事審判。而且作為我們合作的一方，也需要我們表達誠意。你們成為他們的人之後，記憶之中的某些秘密會被清除，大概情況就是如此！
而且你也不必擔心，在將來國家恢複的時候，他們……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知道，他們到底屬於哪一方了！”
說完水軍無言的拍拍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目光中帶有軍人的信任，然後轉身離開。
回味起來，高大全如何不懂，這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而那個姓郭的要自己的原因，也不過在於要使他的行為變得更合理一點，然而高大全還是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
“呼！”
再度一口烈酒下肚，胃裏升起一股暖流。這讓一直感覺到心寒的高大全舒服了一些。但對於那個姓郭的，他依然還是沒有好感。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姓郭的這時正站在他的門口。
“你真的要進去？”
“當然，像他這樣的精銳戰士，在將來會成為最優秀的軍人。”
“可你沒有感覺到，是你把他害的如此淒慘的！”
“是我嗎？是你才對！”
對於絲薇爾的“惡意栽髒”，郭震北簡直不能接受。
“怎麽會是我呢，我可是你的私寵，甚至都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一句話，絲薇爾把郭震北說的不吭氣了。是啊，沒有人知道絲薇爾的存在，那麽一切“壞事”自然都是他郭震北做的。
“唉……！”
對此郭震北還能有什麽話好說，他隻好探一口氣，接著敲敲門。
原本他不該在這兒有更多的停留，需要的設備這裏已經拆下來弄回“Ｈ縣幸存者基地”。但附近的生化基地，卻是絲薇爾向往的地方。
原本沒有水軍的話，那麽郭震北大可以率領他的手下，去那兒一探究竟。可惜眼前水軍就像是個把家虎一樣，緊緊盯著他，讓他什麽也做不了。而且還一個勁催著他，要他一起去西安。因為那兒還有個人在等著他。
不用問，那是郭震北需要麵對的另外一個問題——水錦。但暫時來說，還不是去麵對那件事的時候，他需要到生化研究所去。固然郭震北不稀罕那兒能夠提供什麽科技，但那裏的設備，有可能使絲薇爾對於喪屍病毒疫苗的開發加速。
“吱呀呀”……
推開門的聲音瞞不過高大全，事實上連郭震北在門外的聲音都瞞不過他。因為經過改造，他的鼓膜事實上是一種靈敏的電子鼓膜。這也包括了視覺，雖然不可能帶上紅外那麽誇張，但能夠更大程度使用自然光達到一定級別的夜視效果。
改造戰士，如果僅僅從士兵的素質而言，那麽在全球應該都是最先進的。唯一的問題在於，這可能會縮短士兵們的壽命，並影響他們享受人生。
尤其這種改造出來的士兵，並不比穿著“雷神錘動力裝甲”的戰士更優秀。而後者對於人生，卻能夠有著更加充分的選擇。所以改造士兵，與美國的生化戰士，都屬於同一類產品。
“哼！”
聽到郭震北進來的腳步聲，高大全重重的把酒杯頓在桌上，回頭用一種生冷倔強的態度麵對他。
“找我做什麽，難道我不是在休假嗎，長官！我記得你們的軍規裏，休假時是不參加作戰的，長官！而且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請離開我的房間長官！因為這裏有我個人的隱私空間，長官！”
一句一個長官，這是符合軍規的。然而，那故意加重的“長官”兩個字，卻表達出他全部的不滿。
“嘿嘿！”
郭震北幹笑了一聲以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對於高大全他實在有一種敬仰。當然不是對他的固執敬仰，而是對他的那種對於命令，嚴格執行的軍人的榮耀而敬仰。
固然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高大全是一個愚昧的人。因為從國家的角度來講，軍隊維護的當然是憲.法，而不是某些上級的命令。就好像是紀所長那樣的人，如果遵守他們的命令，是不是代表一種愚昧呢？
“別那麽凶麽，高大哥我知道你是休假的時候，所有我給你送禮來了！”
郭震北一聲“高大哥”再加上用送禮當借口，這當然使高大全不好直接把他趕出去。
“送禮，這算不算是行賄啊，我記得行賄不是死罪麽？”
“這……高大哥，不如你先收下禮物，然後來看一下這算不算是行賄。我想有人會比我解釋的更清楚，有些事情我們不妨交給更專業的人來做！”
看著郭震北拿出眼鏡、頭盔與手機，高大全不大明白是怎麽回事。
“怎麽，你認為我會懂得什麽設計嗎？你忘記了，我住在這兒是保護這裏的安全。隻是我沒有執行好我的任務，我應該上軍事法庭，而不是在這裏喝著酒與你稱兄道弟！”
既然郭震北是以兄弟的身份前來的，那麽他高大全擺出一會不高興大哥的模樣，想來他郭震北應該能夠接受才對。如果他此刻拂袖而去，那個高大全就可以完全無視這個混蛋了。
而郭震北手中的眼鏡，卻讓他誤會了，那也是什麽“科研輔助係統”。對那種係統，作為一個純粹的軍人，高大全完全沒有興趣。他認為，隻有那些書呆子們才會把那東西當寶貝。
事實上他哪裏知道，“作戰輔助係統”會讓他多麽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