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金蛋的洞
幽深的工程通道裏，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電力的供應。張萬財猜測，這可能就是部隊不清理這兒的原因。因為電力的問題，同樣因為部隊沒有油料的補充，那些夜視儀以及其他照明設備，沒有油料的時候，根本就什麽也不是。
張萬財固然不缺油，畢竟高速公路上那些加油站裏，哪一個還找不出些油來。因此看到這兒士兵們使用的照明設備，他不夠有些看不起軍隊。
“哼哼，沒有了國家倉庫，我看你們是什麽也做不了，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在這一點上，張萬財是要自豪的。固然他被郭震北一槍打斷了胳膊，固然那讓他痛苦了許久。不過他還是用鴉片充當鎮痛藥物，從將死的狀態挺了過來。
甚至如同他的“大伯”，不是同樣需要那些東西，也不會那麽容易就搭上線。而那東西，實在是好東西。在這生化末世的時候，即能夠用來享受，還是不可多得的藥品。
就像是街上，一小杯用來治拉肚子的稀釋了n倍的鴉片溶劑，就足以換來黃金或者帶著鑽石的首飾。如果有誰說，那些東西現在都毫無價值了，那麽張萬財對於這樣的人隻會嗤之以鼻，然後說一句。
“你個，真以為眼前的狀況永遠持續下去，而且即便持續下去，在任何時候都有人要奢侈品。”
套一句現實一些話來說，即便是做賊，都得有點長遠眼光。目光短淺的人最大的特征就是喜歡盲從，而在中國隨大流盲從的人，永遠都是挨磚頭的人。
關於這一論斷，不需要去聽任何人說，看看近20年的曆史進程，以及社會上發生的種種事情，就會明白哪些人是盲從的笨蛋，那些人則是那種尋找到了正確方向的人。
當然張萬財不僅僅要的是珠寶，他還需要武器、彈藥。在西安城裏所有的幸存者們，因為最基本的食物以及醫藥，什麽東西都可以買來。而之所以屯積黃金、珠寶，據張萬財“聽說”，西安“管委會”正在試圖恢複貨幣係統。
當然一切的基礎，都是糧食。而糧食，當管委會從吳長生那兒聽到了“h縣幸存者基地”的發展時，似乎看到了什麽希望。其實西安城牆內，沒有什麽多餘的空間來開發農地，但所有的樓頂可有不少的空間。
區別在於，以前搞的是平麵式的種植。相對而言那種植的收獲量，絕對不能讓人滿意的。那現在可以想象一下，在那兒也進行立體農作物栽培，難道不是一個好辦法嗎？
所以肯定的是，當農業生產為基礎的商品交換再度開始的時候，那時鈔票供應當然是必須的。至於為何不用“h縣幸存者基地”的，全電子化貨幣原因麽，則是耐人尋味的。
“電子數據是不安全的，最少它會受到磁力的影響，同時也會因為黑客的入侵而被篡改。而且我們也沒有足夠的人才來實話，最重要的是我們缺乏電力！”
這是表麵上的理由，但背後的理由那位“大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道出了真諦。
“哼，哪有解釋起來那麽麻煩，萬財哪，有道是水清則無魚，這個道理你該懂的！”
對此張萬財沒有更多的感覺，因為那是“管委會”那幫人的利益，與他沒有多少關係。但他現在正在走的這道通道，才是他的“生金蛋的洞”。
限額配給的油料、幾乎要餓死人的糧食補給，以及其他奢侈品，這些都是張萬財可以拿來換取武器、彈藥與貴重金屬的資本。至於以前這些物資屬於誰，那和他沒有什麽關係。
將來“管委會”要發行貨幣，沒有足夠的黃金可不成。但他張萬財有啊，到時隻需要告訴他，附近國家的戰略倉庫在哪裏就好。
至於他的“大伯”，那是他與西安“管委會”連接的紐帶。而且他的“大伯”也的確夠得上“大伯”的風範，最少許多事情都是他教的。
張萬財也能想得明白，他如此親熱而不避諱“交淺言深”，那是他們雙方都知道。張萬財作為物資提供者，他需要向上的通道。而他的“大伯”作為聯絡的一方，當然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他們誰也離不開誰，金鎖鏈是比其他感情更可可靠的連接。
有了城外的物資，有了向上的通道，坐在猛士車裏的張萬財財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看看這通道裏，盡管是物資優先的軍隊，依然隻能使用瓦斯與氧氣來照明。那是城裏開工不多的工廠之一，它們提供了最基本的能源。
因此通道之中還是相對明亮的，瓦斯燈在碘鎢燈出現之前，是有著小太陽之稱的照明用燈。它與汽燈的明亮程度相似，然而汽燈需要相當的油料，當然現在就太過於奢侈了。
無法用到車輛上的氧氣與瓦斯，就成了此刻照明用的燈光。長長的瓦斯燈的火焰，放射出明亮的光芒。別看一個小小的火頭，卻能夠把幾乎整個通道照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這讓張萬財感覺到好笑，因為軍隊在西安城裏分配物資的時候，他們可是第一序列的群體。甚至這個決意，得到了多數人的擁護。畢竟城外大批的喪屍，已經足夠使城內饑腸轆轆的人們同意這個選擇。
而且軍隊征召了許多年輕人加入，雖然他們有的武器可能是手槍，也可能是弩弓。但從勞保市場裏弄來的迷彩服就是他們的軍裝，用彩條布或者其他什麽結實的織物製作的攜行具，都表明他們算是軍人。
盡管這些“算是軍人”，在與喪屍戰鬥的時候，負擔著與軍人們幾乎相同的任務。但對張萬財而言，他們不是什麽威脅。他們不過是進行過幾天隊列以及射擊訓練的民兵而已。
而裝備，讓張萬財感覺，那實在是比民兵還不如。
軍隊缺乏彈藥，也缺乏油料，甚至包括口糧在被喪屍圍困了這麽久之後，也已經開始缺乏。這有的時候會讓張萬財有些想入非非，隻是受到過“大伯”教育的他明月，這些事情現在可以想，但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沒有“城府”的表達出來。
因此看著那明亮的燈光，有些事情隻能在心中想想而已。
明亮的通道裏，到處都是交火的痕跡。當初軍隊為了從喪屍手中奪取這些工程通道的入口，可沒有少費勁，也沒有少死人，這讓張萬財想起他在那個怪模怪樣的飛機上看到的自己的仇人。
“這些當兵的要是早有那樣的盔甲，恐怕也不至於死那麽多人吧！”
早先就已經通過“特殊渠道”知道了郭震北的身上，穿著什麽盔甲。當在飛機上看到的時候，張萬財感覺有些震撼。因為那盔甲一看就是用來戰鬥的，隻是不通道它的性能到底有多厲害。
“聽說一跳能夠跳起幾十米，那跑起來呢，難道比汽車還快嗎？要是這樣的話……”
“斯巴達裝甲”對於張萬財，可不像是普通士兵又或者說平民們的距離那麽遙遠。他的“大伯”已經答應，到時給他弄上幾套，不過從城外弄進來的物資，他的分成要多一成。
雖然這讓張萬財感覺到有點肉痛，但總體上來說，有了那樣的裝備，他不會再懼怕喪屍。同時他永遠也不會再擔心，自己身邊那些看似恭順，但事實上極有野心的家夥。
那麽張萬財擔心的是誰，相信不久大家會看到的。有道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什麽樣的人的身邊，總有什麽樣的“朋友”！
“哼，把你個小小的西安還有啥了不起，隻要讓我……”
不過這都已經不在，心中懷著更大、更多“希望”的張萬財的心裏。畢竟有了“斯巴達裝甲”，加之他的武器裝備以及掌握的物資，那麽西安城看起來已經有點像他的囊中之物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張萬財開始裝備自己的武器。因為他們的車燈已經照亮了通道盡頭處的那道鐵閘，那後麵就是任何人禁止入內的西安的未完工的地下鐵道。
如果說危險，那兒是危險的地域。每次進入的時候，張萬財都感覺到有些緊張，同時心中又有點快意。這裏現在是隻有他和他的手下能夠進入的通道，至於裏麵的喪屍獸，難道身在城外的他還搞不定嗎？
也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他張萬財在裏麵放進去多少壯的像兔子似的生化鼠。然後被裏麵的喪屍獸“喪屍化”，使這原本可能成為西安物資來源的通道，變成了一個充滿了危機的地方。
現在它僅僅隻屬於他張萬財所有，是他的生金蛋的洞。
“嘩啦！”
張萬財手裏拉動槍栓，這可不是03式，也不是西安城中部隊使用的95式。這是cqm4突擊步槍，而且帶有皮卡汀尼導軌與戰術手電、複合瞄準鏡，軍用藍綠激光以及消聲器的武器。
別看張萬財想當“皇上”，可是他啊就是喜歡美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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