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炎黃帝國皇室的一個大殿內。
“國君陛下,這場暴雨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啊!”
“秋水湖那邊的人來報,說是水位已經達到警戒線了,再有幾個小時,就要決堤!”
一名老者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在他身前,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人。
“李丞相,帝國.好像很久沒有經曆過這種災難了吧。”
“回陛下,確實如此。”
“唉!”
國君歎息了一聲,“召集帝國修煉者,準備抗洪吧,絕不能上百姓受苦。”
“可是.陛下,帝國為了修建地下通道,已經抽調了大部分的修煉者。”
“現在恐怕難以召集太多的人。”
李丞相的臉色有些難看,眉頭緊皺。
於青天之前已經下了死命令,無論出現任何情況,都不得耽誤地下通道的修建。
可現在暴雨降臨,那邊的工程必須要停頓下來了。
“能召集多少算多少吧,也不知道地下通道那邊的狀況怎麽樣,等一下派人去視察一番吧,希望不要受到影響。”
“父皇他的謀略不會錯,與無憂宗交好,是第一大前提。”
“隻要珍瓏棋局奪得冠軍,即便炎黃帝國經曆一次洪澇,也能夠在短時間內恢複至巔峰。”
國君也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其實就算能夠把地道工程那邊的修煉者調過來。
也未必能夠阻止洪災的爆發。
“可是.國君陛下,我們還有一個幽風帝國在虎視眈眈啊!”
李丞相的神色變得十分擔憂。
幽風帝國為了吞並炎黃帝國,一直以來都是想盡了一切辦法。
要不是青州理事閣明令禁止刺殺,恐怕他們直接就會派強者前來。
“幽風帝國.我們兩國可是有婚約的,難道他們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難道他們要受到百姓的指責嗎?”
說到幽風帝國,國君的情緒就不禁有些波動了。
這婚約又何嚐不是,他們為了吞並炎黃帝國而定下的呢。
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呼喚聲。
“啟稟陛下,幽風帝國探子回報,有大軍正在輕裝前往炎黃帝國邊境。”
“什什麽!”
聞言,李丞相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猜中了,被他猜中了。
一直以來都是虎視眈眈的幽風帝國,要趁著這個機會,出動了!
“卑鄙,太卑鄙了!”
國君神色大怒,“明明婚約就隻剩一年不到的時間啊,他們連幾個月都等不下去了嗎!”
“恐怕…他們也是擔心珍瓏棋局會出現變數吧。”
李丞相的臉色也是憤怒了,居然趁著洪災的時候,來攻打帝國。
這完全就是違背道義的。
要是炎黃帝國擁有靈丹境強者坐鎮,幽風帝國絕對不敢亂來。
“幽風帝國那邊先不管了,無憂宗李宗主自會保護炎黃帝國,他們翻不起什麽風浪的。”
“李丞相,現在吩咐下去,讓所有修煉者前往抗洪,事後重重有賞。”
國君也是沒有辦法了,現在隻能祈禱,能夠安穩堅持到珍瓏棋局。
資源消耗再大,也沒有所謂。
保住百姓和地道工程,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炎黃帝國的各個城鎮裏。
此時已經有不少百姓從睡夢醒來。
當他們看到街道上充滿了雨水的時候,心中都不禁有些驚慌。
“我們還是跑吧,趁著街道還沒有被雨水浸泡太深!”
“必須跑啊,這次暴雨乃二十幾年未見,上一次暴雨的時候,秋水湖決堤,就被衝掉了一半的城鎮,這一次暴雨,秋水湖必定會再次決堤!”
“那還等什麽,收拾財物啊!”
霎時間,整個炎黃帝國都人心惶惶。
大量百姓隻是拿了一些金就跑了,一些富商,則是動用馬車運送貴重物品。
而有一些不務正業的人,趁著這種機會開始犯法。
偷竊,淩辱女性,實施暴力等等,各種醜態暴露了出來。
整個炎黃帝國,此刻仿佛都陷入了絕望當中。
目前這種情況,帝國官方想要派出兵力鎮壓,也是無法做到。
炎黃城的一處廟宇中。
有一位老婦人雙膝跪地,雙手合十,麵容虔誠無比。
“慈悲的天神大人,你感受到子民的訴求了嗎?”
“民間正在遭受苦難啊!”
“那該死的雷神,正在玩弄您的子民啊,請責罰他吧!”
說完,老婦人十分虔誠地磕了幾個頭。
這時,廟宇外衝進來了一名中年男子。
“媽,別拜了,快走吧,根本沒有什麽天神,都是糊弄人的!”
中年男子直接架起老婦人,往門外拉。
老婦人頓時就怒了,“你個不孝子,要不是當初向天神大人祈禱,你能來到這個世上嗎!”
“做人要懂得感恩,快給我跪下,向天神認錯!”
中年人此刻隻想快點離開炎黃城。
但奈何他不敢冒犯老母親之威,隻能萬分不情願地跪下。
可他心裏,則是在說天神的壞話。
而就在此時。
長風殿裏。
李長風剛從睡夢中醒來,洗漱完畢。
“這暴雨真是罕見啊,繼續這樣下去,會山泥傾瀉嗎?”
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擔憂。
在這個世界,無憂宗就是唯一能夠讓他安心的地方了。
這時,鳳姬走了過來。
吱吱喳喳地叫了幾聲,甚至還張開翅膀,趴在地上。
似乎是讓李長風不必擔憂,可以承載著他飛走。
李長風則是笑了笑,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鳳姬,你真是貼心啊!”
讓他在空中飛,那是不可能的,太危險了。
還不如提前離開宗門,還能找機會重建。
如此想著,他走到桌子前,攤開了一張A3大小的畫紙。
“暴雨無事做,隻能來一幅畫,表達我此時的期盼。”
李長風淡淡地說道,隨後拿起畫筆沾了一些水彩,落在畫紙頂部。
短短一秒,紙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火紅的實心圓。
此圓光芒四射,顯然是一個猛烈的太陽。
而在畫紙底部,隨著李長風畫筆的揮動,一塊農田逐漸成型。
在烈陽的照射下,農田迅速變得幹裂。
一個烈陽,一塊大地,足以表達李長風此時的期盼。
李長風收回畫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此畫就叫,烈陽圖,以表我對烈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