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傻姑娘,這深宮大院,是別人的地盤,她在這裏弄啥公平,純屬找死行為。”
衛戈就算隻用屁股猜想,也能猜出來錦炫的下場,絕對會被她的那群姐姐們吃得死死地。
好歹她曾經也是唐門的人,且那群宮裝麗人說話尖酸刻薄,實在招人厭煩,衛戈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錦炫吃虧。
仗著身形如風,他竄入了馬廄裏麵,見到兩個養馬的弼馬溫,正在給五六匹馬兒貼標簽。
衛戈對馬兒的好壞,並無見識,他是個馬兒都不太會騎的人,每次騎馬,都會利用奴役技能,把馬兒控製得死死地,這才敢放心騎乘。
雖然不懂馬,但是,他會偷聽啊!
那兩人一邊貼,一邊絮絮叨叨的介紹起來,
“這匹烏雲白花馬,腳力最健,可惜這幾日拉稀,狀態不佳,給那野公主安排上,最合適不過。”
“這黑金霸王有汗血寶馬的血脈,一般人看不出來都會上當,隻把它當做普通的馬,給咱大殿下,一定能讓她風頭無兩。”
“這個紅雲白雪,曾有神馬之稱,是國師好不容易馴服的,給二殿下最合適。”
……
二人幹完活離開後,衛戈冷冷一笑站了出來,花了五百兩,從係統裏兌換了一顆惡搞人的丹藥,除了那匹烏雲白花馬,其餘的馬兒每個分別喂了一點點進去。
然後,就蹲在角落裏,繼續等結果。
這一次,等的時間有點長,所有的馬兒,除了錦炫的還能跑回來,別的都已經半死不活躺在了半路上,那幾個公主是鐵青著臉,乘著圈養官的馬兒回來的。
原本這些養馬官都是和她們親近的奴才,十拿九穩的事兒,誰曾想,所有的馬兒突然瘋了一般,原地打轉轉,死活不肯往前走一步,直到累斃在那裏,這才消停。
錦炫得了許多的好處,送走了這幾個公主姐姐,麵上並不見多少喜色,反而有些落寞起來。
看著夕陽下,她的背影帶著的一份孤寂,衛戈先前對於她的不滿突然消散了不少。
作為一個金枝玉葉,其實,她的處境應該很艱難吧。
隻是不知道,明皇在外麵養了她十多年,又為何突然弄進宮來。
看這些養馬官對她的態度,並不是很尊敬,甚至,有種怠慢的心態,衛戈同情的搖了搖頭,卻也不打算插手管什麽。
今兒個出手幫了她,作為前師傅,他已經夠仁義。
趁著天色將黑,衛戈在各個牲口棚裏轉悠了幾圈,最終挑選了一隻漂亮的小白狐,一隻聰明伶俐會說話的八哥,把這兩貨偷渡出了皇宮。
卻不知,因為他這一行為,給這些圈養官們帶來了天大的麻煩,差點就因為這,被砍了腦袋。
要知道,能進到這皇家禦獸園的畜牲,就沒幾個凡品,必有其過人之處,每一個都顯得彌足珍貴,進園的那一天,就有登記造冊,並派有專人飼養。
這突然的離奇失蹤,自是害人不淺。
包括後來得知這個事情的蘇錦南,也被嚇得瞬間腿軟,直呼衛戈膽大包天,竟然敢偷明皇的東西。
事已至此,也不敢挑明了說出去,急得嘴裏長了幾個燎泡。
衛戈氣定神閑的找來工具,把這兩個小東西改頭換麵一番,直接判若倆獸,無法識別出來。
蘇錦南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小白狐,那一身長絨毛,已經被剪得隻有寸長,唯獨脖子、四肢、以及尾巴處,像套了幾個圈圈,說不出的蠢萌可愛。
至於小八哥,這貨本身是黑色,被衛戈弄了一點紅色染料,點了一點紅在起額頭上。
這鳥兒平時都棲息在樹梢上,根本不需要籠子圈養,乖巧得像個寵物,旁人看見了,也隻會當普通的鳥兒,並不會在意。
總之,被衛戈這一番改造下來,兩個小家夥正式開始了在蘇家巡邏保駕護航的重任。
至於衛戈,因為無顏麵對蘇秦氏,如果沒事,也不再輕易踏進這個門檻。
十月上旬的一天,蕭瑟多日的錦羅城,終於解禁,迎來了久違的熱鬧。
這也是衛戈來到錦羅城的第二十天,離著和小徒弟秦智的約定時間已經過了五天,仍然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此時的天氣有點陰,帶著點微涼,街上穿長衫的人已經多了起來。
他來到集市上的一個茶攤處,要了一壺茶水,一碟消磨時間的小點心,就這麽坐著那裏,靜靜的等待著。
這是他最後一天來這裏等人,秦智若是再不出現,他隻能采取極端的方式,利用蘇家的人脈關係網,把人挖出來。
這一等,直等到陰雨綿綿落下,還是不見人影,衛戈知道,這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嗑!”
一根髒兮兮的竹棍,出現在他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打眼望去,是一個麵容剛毅,眼神清明的乞丐。
“這位少俠,可否借一步說話?”
“少俠?”衛戈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稱呼,這心裏有些奇妙起來,反嘴回了過去,“嘿嘿……這位大俠,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禮尚往來嘛,花花轎子人人得坐。
乞丐大俠對於這樣的稱呼,也有些不適應,不自在的輕咳了下,
“咳咳……是這樣的,我乃丐幫的人,我師傅他老人家乃是前任幫主,剛才經過這裏的時候,覺得少俠氣宇不凡,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要結識你一番,不知道可否挪移尊駕,我們找個地方詳談。”
“原來如此,請吧!”
衛戈沒有理由拒絕這個請求,關於丐幫,還有個史詩級任務等著他去做呢,他需要重建丐幫,得到丐幫首領的祝福,這任務難度挑戰性不小,不亞於潛龍淵之行。
要知道,這丐幫的人最少也有個萬兒八千,足跡遍布五湖四海,想要組織起來,沒有一點公信力,簡直是令人頭大。
既然命運推動了他朝著這個方向走,衛戈也不會畏懼,敢於接受這樣的挑戰。
乞丐大俠帶著他穿街走巷,繞了半天後,才從一個破爛的院牆那裏翻了進去。
而院子裏的一顆梧桐樹下,幾個精神矍鑠的老乞丐,正圍著一個殘缺的棋盤爭執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