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紅果果的偏護著衛戈,連個理由都沒有,蘇錦南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個幸還是不幸。
想當初,他通過秀才考試,一路斬兵折將,最終才殺出重圍,走進這個皇宮大內。
又耗費了數載光陰在實務上,以高效的政績贏得明皇的親賴,最終得著這一份看重和信任。
衛戈啥也沒幹,還偷偷跑進皇宮裏來撒野,就這不懂規矩,無法無天的樣子,竟然贏得明皇如此袒護,他都要懷疑衛戈是不是明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畢竟,他的府裏就一直養著錦炫這個野公主,誰又能知曉明皇年輕時,都欠下了多少風流債。
衛戈對此,隻是嘿嘿一笑。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是不可能讓自己處於絕境之中的。控住人心的小把戲而已,對他來說,簡直不值一曬。
既然談到了銀錢,一旁的錦炫按耐不住了,扯著衣角扭扭捏捏的樣子,“父皇……那個……人家……出門在外,這個……那個……”
“你這孩子,和父皇說話就好好的說,別藏著掖著,這不是咱們錦衣家的風格。”
“咳咳……最近一直忙著幫著師傅掙錢,女兒好辛苦哦,父皇……”
錦炫適時的賣慘起來,明皇忍不住指責起來,
“弦兒,你啥時候瞞著孤認了一個師傅?不像話,竟然讓你掙錢花,孤給了這麽多銀兩,才一個月就沒啦?”
碰上錦炫的事兒,明皇總是會特別緊張,深怕她會有何不妥之處,寵愛之情溢於言表。這是他別的子女無法得到的,誰也不知道為什麽。
錦炫無辜的指了指身旁的衛戈,“師傅就是他羅,唉……十萬拜師禮,師傅隻是張張嘴,女兒就變窮光蛋,我好可憐啊!”
“原來如此,能得國師法眼,且是區區錢財能比的,沒有五十萬兩,都配不上這門檻。”
“啊啥……”
錦炫和蘇錦南都傻了,明皇這啥意思,難道是……果不其然,那太監總管很有眼力見的掏出一把銀票放到衛戈身前。
看那厚度,不用想,這是直接補上了四十萬兩。有可能還要更多。
衛戈不由得感歎,這世上最有錢的,還得數皇帝老兒,他在外麵辛苦奔波這麽久,抵不上對方一句話來得多。
蘇錦南已經快麻木了,在衛戈的身上發生什麽事,一點都不稀奇,他隻需要接受就好。
胡亂聊了一會兒,明皇因為還有政務要處理,三人起身離去。
衛戈在走到院子裏的時候,看到那個還在桌案前奮筆疾書的人,微微笑了笑。
淳樸的百姓,勤勉,三觀又很正的皇帝,這樣的國家,試問如何能不興旺。
當夜,忙完所有的事,衛戈帶著一身寒氣終於回到了房裏。
他和蘇秦氏沒有住在造夢裏,那地方並不合適孕婦養胎。
酒樓白天很吵,好在夜晚打烊後很清淨,勉強還能住著。
他趴在澡桶邊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蘇秦氏說著閑話,“那手機你也會用了,以後沒事就放兒歌給咱孩子聽,這叫胎教,得從肚子裏就抓起,懂了嗎?”
蘇秦氏正忙著整理衣服,聽這話把手機拿出來晃了晃,“一直聽著呢,還別說,這東西真神奇,我都聽著迷了,也不知道衛衛從哪兒弄來的,神乎其技。
隻有一樣,這聲音很大,咱們樓裏隔音不是很好,今兒個小丫頭似乎有所察覺,差點就被她撞破,嚇到我了。”
衛戈無所謂的道:“哈哈……撞破就撞破,這東西除了聽聽音樂、照明、拍個照、看看一些提前儲存的資料,也沒啥大用。”
因為無聊,他早就把手機裏的東西翻來翻去,看了個粉瓜爛熟,對這玩意兒已經免疫,若不是覺得它還能發揮一點餘熱,壓根兒都懶得拿出來。
不聯網,就是個渣。
“哼!才不管這麽多,我隻知道這個手機很寶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蘇秦氏把音樂打開,把聲音調到很小聲,放在肚皮上,給肚裏的娃娃聽了起來。
卡頓當了很久的旁觀者,有些無聊的插嘴,“主人,也許,你能想辦法聯絡到wifi啊!”
衛戈懶懶地搓著身上的泥,對於卡頓的話嗤之以鼻,“嘁!這談何容易,除非咱們能回地靈世界,否則就是癡人做夢。”
這可不是一個世界,已然跨時空了,哪來的wifi。
卡頓撇了撇嘴,“你人是回不去,但是這個係統卻可以,你忘啦,它叫諸天萬界係統,能連接很多世界,不管是何等文明,就算是上古洪荒世界,隻要你能打開這個世界的權限,就能隨意穿梭,來去自如。”
衛戈在意識海裏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沒好氣的道:“你家主人若是有本事,早就回地靈世界去了,還陪你在這裏玩呢。”
他知道卡頓說的那些世界,大多都還是灰蒙蒙的狀態,還沒有解禁,隻有幽冥世界的地圖被解鎖,但是那種死人地方,他大概隻有活膩了,才會去裏麵轉悠。
其餘的,有一兩個小世界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條件,就能免費開放,自由進出。
隻是,那種陌生的小世界,通過係統查探,裏麵的環境很惡劣,要麽超過四十度的高溫,要麽零下幾十度,並不合適生靈居住,也沒有什麽值得人開采的礦石材料,荒蕪得像世界末日之境。
這種地方,更合適用來關押流放那些惡人。
比如,像之前的那個入了魔的前任國師,此人修為比衛戈還要厲害,衛戈拿他沒辦法,殺不死他,隻能把他囚禁在潛龍淵的青銅門裏。
現在,倒是可以轉移一下,若是能利用惡劣的環境磨死那家夥,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想到這裏,衛戈快速洗好澡,穿上衣服,頭發也沒擦幹,留下一句話就跑了,“馨怡,你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利用傳送卷軸,衛戈很快就出現在青銅門裏,然而,入目所及是碎裂的香爐碎片,這顯然是發狂的國師給打爛的。
找了一圈,卻不見前任國師的身影,隻有一攤黑色的血跡,呈現半幹涸狀態,顯示著這裏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而這人離開,絕對不會超過一天。
“該死的,我來晚了。”
衛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