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童猶豫了很久,最終選擇什麽也沒說。
衛戈伸手,接住了一片飄落的雪花,入手冰涼,瞬間化成一滴水。
回去的路上,兩人再無交流過一句話。
帶著一身寒氣進屋後,意外的發現,原燼和蘇秦氏睡在一起,其枕邊還放著一把長劍。
衛戈沒有驚動兩人,選擇酒樓樓頂上坐了下來,這裏可以居高臨下,俯瞰大半個錦羅城。
在係統商城裏,花了2000兩兌換了一瓶軒尼詩xo洋酒,一碟花生米。
這種酒還是第一次喝,進嘴第一口,味道說不出的怪異,他吃了好幾顆花生米,才適應過來。
“唉……我果然還是不配,還不如喝肥宅快樂水,可惜這麽多錢。下次換燒酒吧,還是這種夠勁夠辣……”
夠解憂愁。
“借酒澆愁愁更愁,小家夥,有啥想不開的,在此擾人清夢。”
衛戈的身旁,一個熟悉的老頭,突然從雪堆裏冒出來。
“好家夥,你在這裏待多久了?”
若不是眼力勁還可以,衛戈嚇得手裏的酒瓶子差點敲上去。
這老家夥也不是誰,竟然是丐幫真正的幫主,衛戈手裏的幫主令牌,還是這個老家夥傳給他的。
也不知道他待在這房頂上多久,久到那積雪深厚,已經把人和這方天地徹底融為一體,他愣是沒察覺出來。
“嘿嘿……還有我們三。”
接著,就見到老幫主的身旁,接二連三的坐起來三個老頭,那髒兮兮的嘴臉,雞窩似的頭發,單薄的衣裳,標準的乞丐裝扮。
“你們四個不冷嗎?竟然把自己當麥苗,用積雪當棉被,真的是……”
真的是活久見,衛戈不知道拿啥吐槽這幾個老家夥才好。
若是一個命不好,死在這房頂上,他這個東家得擔多大的幹係?
光想想,這手裏的花生米就再也咽不下去。
“嘿嘿……瞧把你嚇得,咱們幾個都不怕死,你一個看熱鬧的怕啥。”
老幫主不客氣的奪過花生米,完了對衛戈手裏的xo酒勾勾手指頭,那賤賤的笑容,看著就欠揍。
反正自己也喝不慣,眼不見心不煩,索性給這群老頭糟蹋了吧。
這四個八成是餓死鬼投胎的,吃東西狼吞虎咽,四爪子下去,盤子裏的花生米就隻剩下兩三顆。
再看那酒,對著瓶口“咕咚咚”就開吹,挨個輪一遍,已經所剩無幾。
“嗝~”老幫主打了個酒嗝,把瓶口朝下抖了抖,及其失落的道:“還有沒有?咱幾個餓了好幾天,這還不夠塞牙縫的!”
“你老倒是不客氣,知道這一瓶酒有多貴?”
說歸說,任一還是大方的又兌換了幾瓶燒酒,一人給了一盤花生米,還是這個便宜,總共也沒超過100兩。
“你小子,耍戲法的,這一手不賴啊!”
老幫主對此表示震驚,差點沒咬到舌頭。
衛戈對此表示小意思,“這不叫戲法,準確的說叫…幻術。”
原本想說魔術,害怕幾人把自己當魔王滅了,還是換個說法安全點。
幻術這個詞兒,一下子就高大上起來,把他的行為襯托得神秘莫測,看不清虛實。
“幻術,能學不?”
幾人湊上前盯著衛戈,冬夜裏好似擇人而噬的野狼,充滿了攻擊性。
不知道他拒絕了,會不會被這幾人打死。
衛戈無奈的繼續瞎編著,“這是上天給予的天賦,我可是天師,咳咳……未來的。所以……命裏無時莫強求。”
他這也不算撒謊,諸天係統是老天爺給他的,未來別說是天師,就是做個神仙,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唉……可惜了啊,老頭還是借酒澆愁吧!”
老幫主張嘴就悶了一大口,不防這個酒已經換了一個口味,不再是那貴死人不償命的軒尼詩xo洋酒,而是度數異常高的燒酒。
這一口下去,隻覺得嘴巴好似著了火,嗓子辣得疼,一張黝黑的臉蛋兒,硬是被其憋得暗紅色。
“啊啊啊……謀殺啊…這酒…這酒堅決不能喝,會出人命的!!咳咳……”
老幫主爆出驚天巨咳。
這話一出,其餘三人原本被酒香勾起的饞蟲,瞬間死了一大半。
衛戈沒好氣的喝了一小口,解釋起來,“這個酒是男人才喝的烈酒,酒精濃度達到60度,隻有小孩子才不能喝。”
“小孩子?”
幾個老頭眼裏帶著殺氣,死死地瞪著衛戈,不服氣的一人幹了一口。
果然,烈酒入喉,原本就皺巴巴的臉蛋,瞬間皺得像一朵幹癟的**,要多痛苦就多痛苦。
待吃了幾顆花生米以後,這感覺才被壓下去。
隻是,習慣了這味道後,再回味起來,酒香回甘,令人精神一震,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這一喝就停不下來,幾人在樓頂上嗷嗚大叫,鬼哭狼嚎的,酒樓裏還沒睡死的人,都被吵了醒來。
“作死啊,擾人清夢,姑奶奶饒不了……”
原燼和彌童一前一後,提著寶劍竄上來,待看清誰在鬧事後,那罵罵咧咧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前輩,這麽冷的天,你們穿這樣,還跑來這麽高的地方耍酒瘋,這也太……”
也不怕凍死。
那小腿還露著一截在外麵,這天寒地凍的,就算是乞丐也不能沒件像樣的衣服裹體,看得人心生不忍,那指責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老幫主不以為意,醉眼朦朧的把酒遞過去,
“啊哈哈!站的高看的遠,咱們幾個老家夥來這裏看看風景。來來來,小女娃娃,也和我們喝一杯,暖暖身子。”
師姐妹二人如何會喝,很是客氣的婉拒了。
她們不好說幾個老頭,隻能把矛頭對準衛戈。
“你!就是這麽招待前輩的?房頂上頂著風雪喝酒。”
也不知道這個僻靜點,暖和點的地方。嗬,男人啊,有的時候智商真的令人捉急!
衛戈此時已經喝得不少,醉眼朦朧間邪魅一笑,“浮生隻合尊前老,雪滿長安道。留得清酒滋味在,任他風雪漫漫揚。”
說完,仰頭喝了一口後,繼而詩興大發,站起來大聲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此酒。
夥計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