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酒樓後院,應該是清淨的,畢竟營業時間不到,不會有賓客上門。

然而,衛戈才走到後院門口,就見到幾個女人眼眶通紅的聚在一起,讓他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

“發生了何事?為何哭泣?”

衛戈緊張的抱住蘇秦氏,“馨怡,你還好吧?為什麽哭,快告訴我!”

蘇秦氏用絲帕擦拭了一下濕潤的眼角,哽咽的道:“衛衛,我沒事,隻是彌童姑娘……她……好過分。”

“她到底做了什麽?快告訴我?”

難道趁他不在,彌童欺負了她們幾個?

衛戈想暴揍彌童的心都有了,這個女人的心,難道比石頭還硬,怎麽也捂不熱。

“她…她說……我們幾個都是賤人,整天就知道圍著一個王八、蛋轉悠,還說我無媒苟合,未婚先孕,不知廉恥……嗚嗚嗚……”

蘇秦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個堅強的女人,此時脆弱得就像個孩子。

小丫頭謝宛瑩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好好的一個清白閨女,被彌童說成破鞋,氣得她當場就開撕。

奈何那姓彌的功夫厲害,她弱雞一個,哪裏是對手,被打得衣衫淩亂,頭發披散,神情恍惚,說不出的淒慘。

至於原燼,倒是三人裏麵,狀態最好的,沒被潑髒水,也沒打架,但是那眼神淩厲得能殺人,可見也是受了氣的,至於彌童怎麽刺激到她,那就隻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衛戈衝到彌童所在的房間,一腳就踹了進去,“姓彌的,給我滾出來。”

裏麵空無一人,隻有一扇窗戶大開,想必早已經提前從那裏跑路了。

“該死的,跑得倒挺快,別讓我逮著,否則……”

否則,他見一次抽一次,此刻分外懷念皮帶,用那玩意兒抽才爽。

唉……他八成是對這個女人太好了,給了她臉,這才無所顧忌的傷害他身邊的人。

把三人好生安撫一通,衛戈把她們接到須彌子宅院裏居住,放在那裏,從此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傷害她們。

至於彌童,他不會放過的,總要找出來教訓一番,才能給三人出口氣。

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就算是丐幫的人也捕捉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衛戈隻得去求助人。

虛空子的占卜之術不太行,模模糊糊隻能得到一個大概方位,世界那麽大,他可不想做無用功。

姬無疆不會預言之術,對此無能為力。

至於魏無恙,表示手廢了,還沒恢複,十卦五不準,愛信不信。

衛戈歎息,最終還是得靠自己,恒古不變的真理。

燃燒一切,掐指一算吧!

衛戈盤腿而坐,找回上一次偷偷算卦時的那種感覺。

當時,為了尋找小徒弟秦智,他還偷學了魏無恙的算卜之術,因為靈力值不夠,差點沒整掛掉。

現在的靈力值已經增加了很多,完全可以冒險一試。

“該死的女人,每次遇上你都沒好事,你就祈禱吧,被我逮住了不會有你的好日子過。”

欠了他幾十萬銀不說,還讓他和身邊的人這麽不開心,他得教教她怎麽做人,否則咽不下這口氣。

一切準備就緒,手指快速的打著術印,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比起第一次自信些,也順暢些,其靈氣消耗殆盡的時候,他終於得到了一個具體的方位提示,東之盡頭有碼處。

這一次雖然沒吐血,但是這個答案也讓他吐血不已,那東邊據說是海岸線,那麽大的範圍找一個人還是很抓瞎,和大海撈針沒啥區別。

還得繼續求人。

這一天,就在不停的奔波路上。

懶得敲門,進皇宮都是飛進去的,進將軍府自然也是,幾個蹦噠直達目標。

此時的虞衡正在院子裏練著一套拳法,看起來剛猛有勁,殺伐之氣十足。

“叮……係統檢測到一套龍虎拳,宿主是否要學習?”

係統突然來了這一出,把衛戈原本要從牆頭上跳下來的身子定在了那裏。

他想也不想就點了“是”。

這個拳法比起砍柴十八式又是大不同,砍柴十八式,注重的是身體力量方麵的鍛煉。

而龍虎拳注重的是對敵殺戮,有很強的攻擊性,每一拳打出去,都帶著一股淩厲的拳風,擦著一下就會破皮流血。

衛戈興致勃勃的學習起這個新武技,身體素質得到了極大的改變。

更是因此得到許多係統獎勵,其中還有個修練任務獎勵,總算把虧空的銀錢補回來了一點。

等從驚喜中回過味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個樣子算不算偷師?

摸了摸儲物袋裏的一個百夫長的兵符,小兵兵學習老將軍的武藝,這也算一脈相承。

想到這裏,他很是不客氣的跳了進去,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虞衡的麵前。

“嘶……著打!”

虞衡原本打拳正打在最激烈處,衛戈的到來就像個靶子,毫不客氣就揮拳而上。

“哎……別打,自己人!”

衛戈沒敢和老將軍動手,他怕自己一動手,就傷到這個老人。

虞衡卻是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小子,讓你走大門,不長記性,吃我一拳吧!”

一記強勁的左勾拳外帶側踢腿,衝著衛戈的麵門而去。

衛戈伸出左手擋住,急急後退兩步這才停了下來。

“將軍老當益壯,力氣不小。”

能逼著他後退,很顯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小子也不賴,小看你了。”

虞衡幾招下來,累得氣喘籲籲,卻不見寸功。知道衛戈一直在讓著自己,索性也停了下來。

虞衡扯過一塊白巾擦拭著身上的虛汗,沒好氣的詢問道:“哼……說吧,這一次又是為何而來?”

“咳咳……還是那啥地圖……”

“呸!老頭這一輩子勘測大宇,感情是為你服務的,一而再,再而三打聽這個,就不怕我治你一個坊丁之罪?”

衛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不恥下問起來,“將軍,這坊丁之罪乃何罪?我如何能得這個名號?”

“看你挺機靈的,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坊丁就是別國派來收集資料的細作,明白了嗎?”

“哈哈……身為大宇兒郎,精忠報國乃男兒本色,如何做得他國的走狗。

將軍放心,衛戈這輩子都是大宇的肱骨之臣,看這個!”

衛戈拿出了一個令牌,證明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