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婆婆下葬,再把巫師一派的安頓好,衛戈馬不停蹄的趕往金匠師的住處。
誰也不會想到,金匠師墨染會生活在一個樹屋裏,因為尋找他的人無數,隻能躲在巫師的地盤,尋求庇佑。
當然,為此他也付出了一個小小的代價,那就是被其用蠱蟲控製住,每年都需要給黑巫的人上繳一千斤黃金。
有這麽多的錢傍身,按道理黑巫的人應該過得富饒才對,然而他們住的依然是茅草屋,穿的粗麻布,這錢全都花在培養蠱蟲上。
為了玩蠱,可以說是傾盡了所有,到頭來,不過是害人害己。
“墨染前輩在家嗎?在下衛戈,受徐俠客徐公所托,前來拜訪,還請一見!”
衛戈在樹底下叫門,如此三番,也不見裏麵的人有動靜。
在他的探索技能裏,分明看到墨染正在吃早飯,聽到徐俠客三個字的時候,還震驚了一下,手裏的筷子停頓了很久。
但是,隨即卻像是聾了一般,對於衛戈的叫嚷不搭理,繼續悶頭幹飯。
衛戈不得已隻得拿出巫師一派的信物,控製其肚腹內的蠱蟲活動,一股劇痛傳來,墨染手裏拿著的碗筷“咣當”一聲掉到地上,打潑得到處都是。
“前輩,在下有事相詢,你若是能指點迷津,那體內的蠱蟲,我可以為你驅除。如若不然,那就對不起了,就繼續痛著吧。”
隨著這個威脅,那墨染痛得更加厲害了,已然是滿地打滾,差點就從樹屋裏掉下來摔死,還是衛戈一把撈起了他,才避免了這樣的悲劇。
衛戈並不想做惡人,但是,他真的耽誤得太久,就這麽幾天的功夫,蘇安給的五十萬兩已經被他搭了進去,還差著三十萬兩的缺口。
他並不想動用這個錢,為了救彌童,卻一再打破底線原則。此時,無主的金礦,是他最後的救贖。
有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這麽做,到底值不值,為一個看不上自己的女人,付出這麽多,究竟在圖什麽。
然而男女之間複雜多變,哪有什麽標準答案。
他隻知道自己不願意看到這個女人走入歧途,隻要她能好好活著,為此,他可以不顧一切。
也就在這一刻,衛戈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麽叫舔狗,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加入這個大軍,卑微地匍匐在一個女人的腳下,為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看到墨染已經疼得差不多了,衛戈麵無表情的蹲下來,“前輩,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麽痛死,要麽告訴我金礦在哪兒,我可以給你驅除體內的蠱蟲,還你自由。”
“呸!別做夢了,你以為用這個就能控製我?那黑巫用這個手段,十年也沒打開我的嘴,有種你就弄死我吧。”
衛戈沒有想到墨染這般硬氣,眉毛一挑,“別人是拿你沒辦法。”
看到墨染嘴角掛著的不屑神色,衛戈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道:“可惜,你遇上了我,爺不是這世間人,有的是辦法收了你。”
奴役技能一出,墨染嘴角的笑容再也掛不住,虔誠無比的跪了下來,“主人有何吩咐,敬請吩咐,墨染萬死不辭!”
衛戈邪魅一笑,“很好,帶我去最大的金礦,越快越好!”
“最大的金礦,在皖西大峽穀,距離此地十萬八千裏,需要爬過三座雪山,渡過十條天塹般的大河,淌過四個生命禁區,走過五個大草原,總的需要三年的徒步行走。”
“三年?這麽遠?”
衛戈一口嫩血差點沒噴出來,他三天都不願意等。
“還有沒有更近一點的。”
“有,東川河,距離此地隻有五天,隻不過……那裏是蠻夷之地,過去不容易,采礦的時候想要不被人發現很難。”
“哼!難嗎?沒有誰能擋住我發財的腳步。”
區區蠻夷而已,待在邊境對大宇也是一種威機,能借機鏟除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衛戈把所有橋北村的壯勞力都召集了起來,粗粗一算,也有百十來號人,用來挖礦綽綽有餘。
偷渡出去,若是被番邦之人抓住,就是死路一條。然而有巫師信物在,這裏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所有人就像生離死別一般哀嚎陣陣,各自交代遺言,留下衣冠塚。
衛戈也懶得解釋自己有能力把他們活著帶回來,隻是催促著快快上路。
村民們不得不抹幹眼淚,帶上搞頭、錘子等家夥,在墨染的帶領下,義無反顧的往東川而去。
緊趕慢趕,天快黑的時候,來到了一條兩丈寬的無名大峽穀,隻要度過了這個峽穀,就將離開大宇的地界,去到番邦爪哇部落。
峽穀兩邊都是戈壁灘,隻有漫漫黃沙和碎石,沒有樹木可以搭建浮橋,這麽多人又不能插翅而飛。
依靠輕功,衛戈能輕鬆的飛過去,隻不過,想要把一百多號人帶過去,他需要飛將近兩百多趟,這個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也太折磨人,想也不想就被其pass掉。
村民們正為難之際,就見衛戈掏出了一把像是弓弩一樣的器物,朝著峽穀兩邊各射了一槍。
這玩意兒耗費了他幾百兩,貴得簡直離譜。然而為了將來有能力,不得不買,
“叮叮”兩聲,就見到一根異常結實的鋼繩把峽穀鏈接了起來。
就算這樣,也沒有哪個村名敢冒險吊著繩索過去,這和找死沒有區別,要知道這峽穀下麵可是萬丈深淵啊。
所有人,都打起了退堂鼓,眼裏盡是拒絕之意。
“嘿嘿……你們都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待會兒就照著這麽做,我保你們安全飛過去。”
衛戈說話的功夫,在繩子上安裝了一個滑落,把自己吊在了上麵,嗖地一下就**了過去,說不出的快捷。
到了對麵的山壁處,為了這群漢子的安全,他還開鑿了一個可以供兩人站立的小平台,再弄幾個爬上峽穀的台階,這個對於天生神力的他來說,簡直和切豆腐沒啥區別。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簡單得好似吃了一碗飯,看得對岸的村民們眼睛都忘了眨,好似看到了神跡。
這實在是太強悍,他不可思議了,虧得衛戈是大宇的人,若是敵國的,那些喪心病狂的異族人,早就跨過天塹,肆意侵犯國土。
弄好了對麵的設施後,衛戈如法炮製,又**了回來,把這邊的石壁也開鑿了一番,方便以後回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