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剛才那招~是什麽?好恐怖!”
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顫栗。
凡爾賽萬分慶幸自己是和幹兵一個陣營的,那白色光芒即使已經消散,那威壓已經刻在靈魂深處,無法輕易驅散。
幹兵輕鬆的取回金色火焰,看到他那慫樣,不由得桀桀怪笑,“瞧把你嚇得,沒尿褲子吧,哇哈哈……”
“尿啥褲子,為兄且是這樣慫的人?”
凡爾賽晃了晃腦袋,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待身子恢複正常後,這才道:“兄弟唉,你剛才那是什麽招?威力好嚇人,我剛才差點以為你要把我也給收拾了。
咳咳……若是方便的話,你看為兄的資質如何?能修練一二不?”
即使隔著有點遠,白光的餘威也影響到了他。他若是會一星半點,往後遇上阿迪大人這樣的存在,何至於沒出息的逃跑。
幹兵很是遺憾的解釋起來,
“那個招是啥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正邪不相合,正氣之光對於邪魔外道總會有克製之處,果不其然,效果還不錯。
另外,這玩意兒我也不知道怎麽修煉的,你若是想學,大概隻能等我回憶起前塵往事再說。”
凡爾賽聞言,深以為然,“每個亡靈初來幽冥世界,前塵往事都會被洗刷幹淨,斬斷過往因緣,重新開啟不一樣的人生。不過,也有大能者修為提升後,憶起過往,叱吒風雲,成為無敵的存在。
那閻羅王就是其中的一個佼佼者,據說,他的前身,乃大羅金仙,不知道這樣高度的仙人,何以會隕落。”
“大羅金仙?切……別逗了,我還玉皇大帝呢。”幹兵把那金色火焰一劈為二,遞了一半過去,“這玩意兒大補,大哥不可推卻!”
“為兄多謝賢弟,覥著臉沾你的光了。”
凡爾賽帶著兩分羞澀,接過了金色火焰。
不愧是一個頂百的存在,雖然隻享用到一半,那效果也是逆天的蹭蹭蹭上漲,原本白色的魂體,慢慢地浸染上了一絲灰黑。
凡爾賽也不是什麽新手,混跡幽冥世界很多年,隻不過,他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不太愛待在城池裏生活,沒有受到凡塵的荼毒,本性顯得還很純樸,這修為境界一直很慢。
如今有了幹兵提攜,簡直就和坐火箭一般快,快得他心肝砰砰砰跳,總覺得像是在做夢。
幹兵豪氣幹雲的振臂一揮,
“哈哈,隻是短短一天功夫,離著黑靈之體已經不遠,咱們再接再厲,再弄幾個骷髏王來,說不定等再見到那阿迪大人時,真能把阿迪打死。”
凡爾賽食髓知味,強大的力量讓他著迷不已,“那還等什麽,走走走!咱們得趁熱打鐵。”
二人來了精神,在附近不斷的晃悠著。
有的時候,你越是想達成某種目標,這賊老天就越是和你作對。當你放棄了的時候,又給你柳暗花明的驚喜。
兩人尋找了半天,除了一兩個普通的白色骷髏,再沒有見到骷髏王的身影。
凡爾賽無意識的抱怨起來,
“唉……這雨林溪實在是太大,骷髏們都聚集在那個跳澗崖,據說裏麵有很多骷髏精靈,那都是凶殘得可怕的怪物,即使是閻羅王也不敢試其鋒芒,咱們隻是白靈體,去了就是送菜。”
“跳崖澗?光這名字就凶殘,令人畏懼,想必下麵的骷髏多如牛毛吧。咱們不能群毆,隻能單挑,難道就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拿來曆練?”
幹兵也就這麽隨口一問,閑話家常一般,並不指望凡爾賽能給他指明一條明路,若真有這樣的路,他早就捕捉骷髏去了,何至於在這裏當個孤魂野鬼。
凡爾賽想也不想說了幾個地名,什麽魔鬼窟、黑風洞、白骨塔……
這些地方的阿飄比較好獵取,被各大有實力的世家占為己有,尋常沒有背景的人若是想要進去,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也就是需要繳納一定的狩獵費,否則的話,就連門檻也不得進。
而這個門檻費,也不是那麽容易獲得的東西,它是一種很特別的東西,也就是生靈收到的香火之氣。
也不需要太多,按照時辰來收費,在裏麵一個時辰,需要繳納一碗濃濃的香火之氣。
兩個時辰,需要一壇。
三個時辰,一桶。
四個時辰,一缸。
五個時辰,一池。
六個時辰以上,需要用海來鬥量。
如果有生者惦記,自然無憂,若無,隻能撿拾大戶人家,偶爾給孤魂野鬼敬獻的香火之氣。
凡爾賽攢了幾十年,也沒能攢夠一碗的量,用他的話來說,他大概天煞孤星,孤家寡人無人惦記。
而這地方蹭香火的阿飄何其多,他也不屑於和旁人爭搶,這也導致其過得寒酸。
“唉……兄弟啊,哥哥是個可憐人,生人不敬,亡者嫌棄,隻能待在這個密林裏麵自生自滅,憋屈哇!”
凡爾賽若有淚,必定是淚流成河,可惜,他隻能幹嚎,以此發泄自己的鬱悶之情。
“這個香火之氣長啥樣?我要如何查看?”幹兵不恥下問。
“你可以留意一下自己的頭頂上,那裏有一個香火刻度條,會有相應的數值,隻有自己才能看得見,旁人是永遠也猜不透你的香火之氣具體有多少。
比如我,現在是半碗多一點的量,那刻度條後麵有個瓷碗形狀。隻有升級了後,後麵的形狀會隨之而變換”
隨著凡爾賽的解說,幹兵揚起脖子100多度往上看,還真的看到了一根類似能量條的東西。
“哇靠……這麽先進,你若是不說,我怕是這輩子都不能發現這個玩意兒。”
畢竟誰沒事兒會把脖子這般揚起來,又不是戲子需要練下腰這個動作。
“快說說,你有多少香火之氣?”
凡爾賽對這個比較好奇。
在他看來,幹兵是個初生魂靈,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就算再多也多不到哪裏去。
如此一來,他總算可以很驕傲自豪的說,他不是最差勁的那個。
幹兵也對自己的香火之氣比較好奇,保持下腰動作看了半天,有些不太確定的道:“我的既不是碗,也不是什麽缸,而是…葫蘆吧?”
那玩意兒有一根藤牽著,下麵掛著顏色各異的幾個葫蘆,大大小小的有七個,他突然之間很想唱一首歌,“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