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任務,會把這麽多的人召集過來,大底財帛動人心,即使是魂靈,骨子裏也有對香火之氣的向往。
原本還想著5000個任務,沒有一年半載也完成不了,實際上,衛戈隻花了兩三個月就已經實現了升級。
然而比較悲催的是,係統成為第五級後,需要啟動的能量似乎告急,陷入了黑屏狀態,就連卡頓也聯係不上。
這非但沒有給他助益,反而讓他陷入了一個極大的危機之中。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這般高調的行為,在幽冥世界實在是太紮眼,甚至惹來諸多猜測,有的人懷疑他在收買人心,想要一統幽冥,成為新的冥君。
有的人懷疑他是個傻子,是哪個世家宗門裏跑出來的散財童子。
更有甚者,直接傳言他在製造一個陰謀詭計,那些表麵看著毫無相關的任務,實際上是有某種關聯,若是任由他胡亂搞下去,整個世界都會發生動**。
而不管是哪種猜測,衛戈已經成功的走入了眾人的視線裏,成為了一個最出風頭的男人,走到哪兒都有人認出他來。
而這必然會引起某些大能者修士的注意。
這一天,當他的身影才剛出現在一個城池的上空時,就見到四麵八方突然竄出來四個魂靈把他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的修為,沒有係統探測屬性,他並沒有本事看出來深淺,隻能耐著性子詢問道:“諸位前輩,不知道你們找在下有何事?”
“小子,你在幽冥世界攪風攪雨,弄得人心惶惶,意欲何為,還請老實交代清楚。”
說話的,是一個帶著點年紀的魂靈,說話一點不客氣,帶著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嚴,一開口就咄咄逼人。
此人穿著一身金色的披風,眾人裏麵他先站出來,隱隱有以他為首的意思,盲猜,這幾人的修為最低不會低於金靈。
衛戈摸了摸臉上的眼罩,這玩意兒勒的時間有點長,讓他很不舒服,調整了一個好位置後,這才慢條斯理的道,
“我錢多,撒著玩而已,這…何錯之有?幾位前輩不要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吧。”
衛戈這話一出,瞬間就把天給聊死了。
那金色披風耷拉著眼瞼,麵無表情的道:“年輕人,這般狂妄,是要有資本的,否則的話……”
“哈……否則又如何?幾位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咱亡靈可不興吞吃同類,你們幾個也省省吧,別在這裏裝什麽大佬,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總以為自己了不起,說了個什麽東西,旁人就得來捧著你。
我衛戈啥都會幹,就是不會慣著你們這臭毛病。都給我散了吧,看著鬧心。”
衛戈說完,也不和這群人硬拚,在他們惱羞成怒將要發火之前,抄起傳送卷軸就逃之夭夭。
打是不可能打的,他還沒有自負到,以一敵四。在係統沒有恢複正常前,他決定苟著做事,再不去弄任務經驗值,這傳送卷軸用一次少一次,沒了係統供應,上哪兒弄去。
四人被衛戈這一出氣得肺都要炸了,成名多年,不曾想,被一個年紀輕輕的亡靈給如此蔑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是以,一場全幽冥世界通緝衛戈的事,就這麽如火如荼的展開。
很多衛戈沒有去過的大大小小城池,都有留下衛戈的獨眼龍造型,逼得他寸步難行,隻能又費勁心思的給自己又換了一張臉。
這一次,他把自己弄成個滿臉是痘的公子哥兒,搖著一把扇子,大搖大擺來到了無間城。
他是這個城的城主,來到自己的地盤,想必會過得很舒心才對。
等走到城門口一探頭,那上麵酆陰城三個大字異常的刺眼。
“咦?我寫的字被誰塗抹了?豈有此理。”
這才一兩個月沒回來打理,就被人鳩占鵲巢。他倒要看看,新來的城主大人是個什麽貨色。
一路氣呼呼的走到城門口,不曾想,那新來的城主大人是個貪心的,那入城費和搶錢差不多,貴得嚇死人,竟然要價200顆魂靈珠。
因為高昂的費用,城裏的人少得可憐,也就小貓兩三隻而已。
衛戈這樣的,出現在大街上,就顯得特別的紮眼,一隻小肥羊進了狼窩的感覺。
自從他踏進那街道上的青石板起,就能感受到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各種注視,帶著點緊迫盯人。
他若是膽子小一點,此時就已經被嚇得逃出這個城池。
原本,作為給亡靈放鬆和庇佑的城池,現在變成了亡靈們的囚牢,隻想逃離,說不出的諷刺。
衛戈大搖大擺地走著,態度囂張醜炸街,對於那些暗中窺覷自己的人,非但不放在眼裏,反而肆無忌憚的豎起中指,挑釁著。
他到要看看,這群跳梁小醜敢不敢來找他的茬。
他大概真的很欠抽吧,在幽冥世界待得越久,越加不會約束自己,隻聽從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做最真實的自己。
躲藏在暗處的修士們就這麽看著衛戈,這個醜炸天的男人,走路的霸氣勁兒已經拽出了他們的認知,令人看不透,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衛戈來到城中最大的一個娛樂場所——雅安歌舞樓。
亡靈們的消遣渺渺無幾,這種算是高消費的一種,沒有一碗香火之氣根本沒資格進來,不是尋常人能享受的。
這裏是整個城池稍微熱鬧一點的地方,來往的修士非富即貴,亦或者是宗門裏的重要骨幹,這才有這樣的財力。
此時,有七八個修士,聚集在大堂裏,周圍聚攏了七八個很是漂亮的女靈,正巧笑倩兮的服侍著這幾人玩丟色子的遊戲。
而在她們的後麵,則搭了一個紅紅的舞台,上麵正中間,用個東西被一塊白布遮蓋住,讓人看不清楚狀況。
原本,衛戈隻是從大門口路過而已,對於這歌舞樓裏的情形,隻是隨意瞅了一眼,看個熱鬧後就欲離開,才飄出去兩步遠,眼角餘光發現那舞台上的白布不知為何滑落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女人臉。
她竟然是那個魔鬼窟的兮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