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泠泠油鹽不進,衛戈多次交涉也隻吃了個鱉,暗歎女人不好惹,難纏得要命。
卻不知,衛戈的那張癩蛤蟆臉,再次榮登各大城池布告欄,成為千萬人想要逮捕的對象。
然而,他人忽東忽西,擁有逆天傳送特效,這些人即使想抓他的理由千萬種,逮不住人也沒用。
隻不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衛戈的畫像在同一個布告欄裏掛得多了,就有眼尖的人發現了其共同點,那些臉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加了一些遮掩的東西,不仔細對比的話,很容易就被其忽悠過去。
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人的身價疊加起來,能達到天價,甚至是達到很多宗門世家,積累幾萬年的財富,假如有人抓到他,立馬就能爬上幽冥世界財富排行榜前十。
這不,當衛戈的身份被人認出來後,關於他的各種事跡也就被人扒了出來,而他這個萬人坑裏還是個比較出名的,這個消息像長了風一般,很快就四散開來。
蠢蠢欲動的人們,已經組團趕了過來,隻是現在的衛戈並不知道這一點,還在一邊刷怪,一邊和本泠泠磨著嘴皮子,就想把這婚給離了。
本泠泠長得很漂亮,一直都是別人求而不得的女神,何時被人這般嫌棄過,衛戈想離的心思越濃,她越是不讓其得逞,兩人耗在那裏僵持不下。
衛戈閑煩了,打算一勞永逸,快刀斬亂麻,“姑奶奶,你說吧,你要怎麽做才和我離?要錢還是要什麽,你盡管開口,隻要我能辦到的,定然不辭。”
“我想要什麽?容我想想……”
本泠泠想個鬼,她現在隻想逗衛戈玩,看他一個大男人跳腳的樣子,分外有趣。
衛戈沉思了一下,麵色凝重的道:“哎……你若執迷不悟,一心想吊著我的話,也別怪我不進人情,給你來一個狠的。”
看著衛戈有逐漸黑化的傾向,本泠泠有些慌亂的後退了點距離,“呃……你想幹嘛?至於這樣?咱有話好好說……”
衛戈嘴角上揚,伸出不懷好意的魔爪,“嘿嘿……作為一個很久沒碰女人的男人,我覺得很有心要給你上一課。”
“你你你……你想耍流氓不成?”本泠泠也不知是心慌還是意亂,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隻覺得過往經年都白活了,這個男人隻是一句話,就撩得她春心**漾,恨不能打個地洞鑽進去,又
“都已經成親了,夫妻之間行郭倫之事,如何能叫耍流氓,本大小姐這般沒文化,如何配得上才華橫溢的我?”
衛戈這一句話裏的含義太豐富,羞得本泠泠那蒼白的臉蛋,愣是擠出來幾分紅暈。
“呸!臭不要臉!本小姐是本家公認的最有才華的人,且是你能小看的,你給我滾!”
她已經沒法再麵對這個男人的邪惡眼神,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甩其一巴掌。
“哎……這世上的女人若都像你這般臉皮厚,哪裏還會有愁嫁女,看上誰了,直接綁了就去成親,豈不快活。”
麵對衛戈的各種挖苦諷刺,本泠泠也不是真的木頭人,會無動於衷。沉思了一會兒,正準備簽了那休書時,異變突生,這萬人坑下麵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來一股黑色的風暴。
初始時隻有筷子粗,呈現螺旋狀不斷的向上升騰旋轉著。
此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等發現不妥的時候,這旋風已經強大得離譜,呼呼的風聲,有些刺耳,那黑色颶風裏麵,不知道卷進去了多少骷髏和冥界生物,甚至有幾個倒黴鬼,因為挨得太近,被夾裹了進去。
曆練的人們已經不敢再亂動,紛紛退出老遠,然而,此時的颶風每旋轉一下,所產生的破壞力巨大,那些跑得慢了點的,還是被其卷了進去。
一時間,哀嚎聲遍野,這場景不像玄幻修仙,更像是世界末日降臨。
衛戈一把攔腰抱起傻呆呆的本泠泠,快速衝向無悔,幾人裏麵就他和本泠泠的修為最低,而君不歸隔得有些遠,對這突然的變化鞭長莫及。
無悔雖然冷漠,不代表他是傻的,自然也拚命往衛戈這裏趕。
衛戈看到那颶風威力,著急的大喊,“加把勁,小子,把手給我!快……”
眼瞅著就要會合,衛戈已經能碰觸到其披風一角,隻要再來一點點,讓其碰觸到就好。
世間事大概就是這般,有一定的命數,不悔也在拚命的伸出手,那眼裏的驚恐之意作為得假。
然而誰能想到,那颶風裏麵會出現這麽大的異變,裏麵竟然冒出來無數根黑色的觸角,刹那間就把無悔給拖了進去。
“不!!!”
“不!!!”
衛戈和君不歸嘶心裂肺的呐喊著。
而也就在這時,眾人終於醒悟過來,這颶風裏麵,竟然藏著一個巨大的觸手怪,因為其味道和萬人坑類似,所以被大家所忽略。
觸手怪和雨林溪裏的那一隻很類似,這一波偷襲,隻是一個照麵就毀了不下十個亡靈,包括那小魔鬼無悔。
顧不上心痛,衛戈抱著本泠泠就往回折返,再晚一點,他也要遭到其毒手。
君不歸心係弟弟,哪怕不悔自從醒來後就再沒叫過他一聲哥哥,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麵前而無動於衷。
君不歸咬咬牙,什麽也顧不上,不要命的就往颶風裏衝。
在和衛戈擦肩而過的一刻,衛戈不顧其掙紮,一把拽住他,
“走!”
“師傅,我不走,我要救無悔,我答應過父母,我要照顧好他。你放開我啊!!!”
君不歸已經失去了理智,對著衛七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
同境之人的一口,殺傷力不可謂不小,衛戈強忍著痛,死也不放手,更是在關鍵時刻,把人打暈了過去,傳送到那山穀裏麵。
而他自己,卻折返回去,獨自迎向那撲麵而來的颶風。
他隻剩下最後一次傳送機會,假如能進去裏麵,順利找到不悔,絕對能活著出來。
這是一場豪賭,比起那歌舞樓的下注遊戲,不知道要刺激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