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過份了,還是不是人啊!”

謝宛瑩大聲的咆哮著。

她就要上吊尋死了,他們還在這裏說著這麽惡心人的話,害得她才剛鼓起的一丟丟勇氣,再也**然無存。

就算要死,她也要死的美美的,絕不能死得這般難看。

衛戈無奈的攤了攤手,“看個熱鬧而已,怎麽就不是人了?小丫頭這麽凶,誰惹得起?走羅走羅,咱們可別耽誤人家尋死覓活。”

“你……嗚嗚……為什麽?為什麽啊……”

謝宛瑩這下是真的哭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衛戈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打亂了她的陣腳,她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她隻是想回清風寨避避風光而已,怎麽就這麽難?

衛戈帶著白祈已經走得沒影了,謝宛瑩還在那顆樹下哭個不停,好似開了閘一般,收也收不住。

其實二人也根本沒有走遠,不放心的躲在那拐角處偷窺著呢。

白祈不忍的道:“師傅,要不就隨了她吧,咱寨子裏也不缺她一個吃白飯的。再說了,她一個丫頭片子,能吃多大點?咱們一人省一口糧,就能撐死她。”

隻要不是隻省他白祈一個人的口糧,他還是勉強同意多養一個閑人。

衛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當家不知道油米貴,你知道咱們寨子每天要投入多少銀子,才能維持現在這個生活水平嘛?”

“啊這……”

白祈掰著手指頭算了很久,越算越亂,最後腦袋空空的道:“這個……還真算不出來,應該很多吧?”

“哼哼……告訴你吧,一天需要花費真金白銀足足三兩,不然的話,就等著吃糠喝西,做個吃素的兔子,啃蘿卜條去吧。”

衛戈敢說,這十裏八鄉再也找不到比清風寨夥食更好的地方了,他們這群漢子上輩子八成拯救過銀河係,才能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知足吧!

白祈對於銀錢並沒有什麽概念,對於衛戈說的隻是不住的點頭,他是師傅,是唐門的門主,是清風寨的恩人,更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天師,雖然他一直矢口否認,但已經被大家暗地裏實捶。

所以,師傅說的都是對的,他隻需要乖乖的聽師傅的話,這就夠了。

“所以……師傅,對於你這個“曾經”的丫鬟,你是要還是不要?”

要的話,就別再折磨人了,看看哭得這麽傷心,他白祈都想跟著哭了。

如果不要的話,就當沒看見,繼續趕路是正經。

衛戈搓了一把臉,站了起來,不管這小丫頭打啥主意,他都接了,就看她搞出什麽花樣來,這麽一想,他還突然有些期待起來。

他果然是太閑了,這種事兒都能拿來解悶子。

謝宛瑩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裏,哭得不能自拔,頗有孟江女哭倒長城的架勢,把那村子裏的懶漢也給招了來。

“哎喲……這是誰家的姑娘,哭啥呢?快過來,讓哥哥我好好開導開導你。”

懶漢正愁找不著媳婦,沒有想到這裏會有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等著自己來拯救,一顆心不可避免的燥動起來,恨不能扛起美人兒就跑。

“滾!”

謝宛瑩可不是個吃素的姑娘,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砸過去,想要逼走懶漢的糾纏。

“哎呀,美人兒好凶,嘿嘿……我喜歡!”

懶漢平日裏看起來慵懶,此刻一改常態,麻利的躲過小石頭,伸手就去拉扯謝宛瑩,“打人是犯法的,你家裏沒人告誡過你嘛?待我來好好教教你。”

“啊……你別過來!滾滾滾!!”

謝宛瑩被懶漢惡心到,再也顧不上什麽形象,抄起地上能撿的東西,拚命的投擲過去,同時也不忘記轉身就跑,且大聲呼救,“救命啊!快來人啊!殺人啦!”

懶漢沒有想到,才剛哭得梨花帶雨的嬌弱美人兒,轉眼就變得這麽凶狠,咬咬牙追了上去,“別跑,我的美人!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謝宛瑩邊跑邊回頭,看著懶漢離著自己越來越近,正愁著如何脫身呢,不料自己下一刻就撞到一個人的懷裏,被對方緊緊地攬住腰肢。

“混蛋!放開我!”

顧不得被撞疼的鼻子,她下意識的抬起手就要甩對方一個手巴掌。

“小丫頭,你準備打誰呢?”

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抓住謝宛瑩準備作惡的小手。

這熟悉的聲音……

謝宛瑩急忙抬頭打眼看去,不是衛戈是誰。

此時哪裏還顧得上打人,那眼淚含在眼眶裏,卻是又要哭出來的樣子,委屈巴巴的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都已經走了, 嗚嗚……”

“咳咳……我忘記丟了一件東西,還不許我回來找找?”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那懶漢已經追了上來,指著衛戈道:“放開我的女人,你……”

“你什麽你,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撐不死你,滾!”

衛戈抬腳一踢,懶漢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飛而去,正好穿進那三尺白綾裏麵,半吊在那棵大樹上不停的打轉轉,而人卻是已經暈噘了過去。

“師傅,你這一腳……也太大力了吧!”

這個漢子至少也有180斤的懶肉,不是8兩。

以他現在的能力,讓他把8兩的肉丟這麽遠,他尚且做不到,更不要說這麽大個人了。

“咳咳……一般一般,宇宙第三,師傅我腿傷還沒痊愈,也就使了個八分力而已。”

衛戈這話,白祈是很信服的,那腿上的傷口曆曆在目,可做不得假。

就是恢複得有些快,快得讓人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如果 是換作旁人受了這麽嚴重的外傷,在天氣這般炎熱的情況下,別說痊愈,那傷口沒有被捂爛就不錯了,不臥床休息一個月,休想好這麽快。

“咳咳……主人,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一旁的謝宛瑩小聲的提點著。

從剛才到現在,衛戈一直緊緊地抱著她,讓她真的好難為情啊!一張俏臉紅得就像著了火。

衛戈耳朵也不受控製的紅了一下,這可是他初抱,不過在遮陽草帽的遮掩下,旁人也看不出個端倪。

他假裝淡定的放開謝宛瑩,挺直了脊背道:“小丫頭,我救了你,你該怎麽報答於我?”

古代的女子假如對救命恩人無意,大多會說,“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願下輩子作牛作馬以回報。”

亦或者看上了眼,會說“願以身相許。”

衛戈很好奇謝宛瑩會如何做,心裏莫名的有些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