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也顧不上什麽大妖獸,飛到那巨坑處一看,好家夥,這母大蟲那有什麽事,皮粗肉厚的躺在那裏,正探著腦袋拽著坑邊的樹葉,美滋滋的吃著。
“你這家夥……是飯桶投胎的,都這樣了還不忘記吃。”
小沅沅破涕為笑,輕輕的拍打著母大蟲那柔軟的身子,肉嘟嘟的顏色還是罕見的淡粉,躺在上麵睡覺,比衛戈兌換出來的真皮沙發還帶勁兒。
衛戈看到無事,這才幸不走到那大妖獸跟前。
和母大蟲的幸運相比,這家夥要多慘就有多慘,直接摔成了肉醬,那所謂的內丹,還沒想著去搜身,就見到其滾落在不遠處,並沒有被這個大妖獸的屍體給玷汙。
想必是大妖獸掉落時,受到劇烈的震**,經其口,從口裏噴吐出來的。
衛戈用清水清洗了幾遍後,這才打量起這個內丹來。
通紅的丹體,上麵印刻得有神秘符文,衛戈曾經在青銅門上麵也見到過這樣類似的符文,知道這東西來曆並不簡單,就像卡頓說的那樣,並不是大妖獸這樣的生物能孕育出來的,而是一件神奇之物,也許是天地孕養的至寶也不一定,否則的話,如何會有那麽大的能耐,能帶人穿梭時空。
“卡頓,這個內丹該如何啟用?”
“主人,係統裏麵有一個寶台,上麵可以鑲嵌各種內丹寶石,此物正好合用。”
卡頓說的這個寶台,衛戈一直沒有關注過,還是頭一次聽說,主要是他之前也沒得到什麽逆天的寶貝,這個寶台一直處於灰蒙蒙的狀態,無法點開。
當他拿到內丹的那一刻,就像塵封已久的地方,突然被激活了,那個寶台此時再去看,寶光外泄,靈氣十足,一看就是不同尋常之地。
衛戈也是玩過網遊的老行家,雖是第一次,卻也知道這個東西怎麽用,並不需要太多指點,稍微一看就找到了門路。
他知道到了該做選擇的時刻,顧不上和小沅沅解釋那麽多,直接連人帶蟲丟進唐門裏麵去。
那內丹也真是神奇,才剛放上去,就聽到了一種玄而又玄的聲音,那是一種命運齒輪在啟動的聲音,衛戈知道,穿越即將開啟,為著這一刻,他等待了十年,呼吸不由得緊張起來。
“叮……經檢測,宿主的時空丹丸有瑕疵,隻能支持一次傳送,請選擇地圖。”
衛戈的麵前拉開了一個光屏,上麵投影了很多個大小世界,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然後在諸多世界裏麵,他很快就找到了地靈世界的名字。
正當他欣喜的想要點下確認按鍵,卻在這個地名的附近,看到了魔界兩個字。
他的內心痛了一下,因為他知道,他將在這二者之間選擇一個,而無論是選擇哪一個,都將會是一個遺憾。
他該做何選擇?又能還有什麽選擇?
苦笑了一下,衛戈點下了魔界,對於心心念念的地靈世界,隻能忍痛割舍。
他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還會找到別的方法,不急於一時,十年都等過了,大不了,他就再等個十年,百年,千年……
咬牙按下魔界的確認按鈕後,衛戈不舍得看著地靈世界和其餘的世界從那地圖上消失,而魔界的名字則霸占了整個屏幕。
“宿主已經確認魔界,係統倒計時十秒後穿越即將開啟!十……九……八……”
隨著係統的啟動,一股心悸的感覺撲麵而來,他的心如離體了一般,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夾帶著一絲悶痛。
隨即整個係統空間光芒大作,好似經曆了億萬年的停頓,又好似隻是一霎那的時光,衛戈還沒來得及感應,就重重地摔倒在一片濕滑的土地上。
觸手帶著一股濃鬱的腥臭,好似身處在牲口棚的感覺。
爬起來一看,好家夥,他果然在牲口棚裏,還是他見到過的牲口,魔獸。
這裏的魔氣之濃鬱,衛戈那脖子上佩戴的墨玉都有些壓製不住,隱隱發燙的感覺。
不用說,這裏就是他一直渴求,而無法求得門路的魔界。
生人的氣息,讓牲口棚裏麵的魔獸大受震驚,紛紛嘶鳴起來。
“別叫!給我安靜一點!”
衛戈急了,這若是把魔族之人招來,又是一番麻煩。
魔獸可不是什麽會聽話的獸,他們的骨子裏刻著嗜血的基因,聞到生人的味道,隻會越來越瘋狂,幾番掙紮下,已經掙脫了牽引繩,朝著衛戈踐踏而來。
這地麵實在是太滑了,說不出的難行,衛戈原本還想避讓一番,眨眼就摔倒在了地上,剛好躲過一陣踐踏。
“該死的!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衛戈抽出鴛鴦寶劍,這是他入魔時得到的魔器,和彌童一人一把,即可合擊,又能分開。
鴛鴦劍帶著衝天的威勢,對著那些奔踏而來的魔獸蹄子狠狠砍了下去。
魔器削鐵如泥,蹄子亂飛,那些凶殘的魔獸瞬間就被他弄殘,趴在地上哀鳴打滾,再也爬不起來。
“呸!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吧!”
衛戈得了暫時的安全,正欲離開這個牲口棚時,耳尖的聽到了有腳步聲傳來,他知道自己有生人氣息,在這個魔界將會寸步難行,及時扯下脖子上那塊墨玉,恢複自己魔人的身份。
這個牲口棚還挺大,衛戈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放出氤氳魔氣,把自己和周圍的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此時的魔界,竟然是深夜,這種時候還有人來牲口棚,也不知道有什麽大事發生。
衛戈蹲在那房梁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
來人有十多個,為首的似乎是個管事,對一旁負責管理牲口棚的魔人吩咐道:“耶律魔君要夜飲賓客,快把此間圈養的魔獸牽出來,吾等要挑選。”
那魔人自是不敢怠慢,轉身進了牲口棚,不過,眼前所見嚇了他一跳,扯開嗓子嚎叫起來,
“不好啦,有人夜襲牲口棚,壞了好幾隻魔獸。”
那管事的聽到這裏,也顧不上濃濃的臭味,捏著鼻子走了進去,“怎麽回事?誰那麽大膽,竟敢太歲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