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消女孩的疑慮,衛戈主動提出,想和她學習製作糖果的技術,這樣以後回到仙靈世界後,他就可以給小沅沅弄好吃的。
那女孩兒對此也很是大方,並沒有藏著掖著的小氣樣兒,把衛戈帶著到那糖果生產的地方,讓他見證一顆糖果是如何誕生的。
對於這種難得的機會,衛戈自是不會錯過,一眼不錯的看著幾個女魔的忙碌步驟。
有的在熬糖,有的在炒糖、煉糖,有的在揉糖,有的在拉絲,有的在打包成品……
這個小作坊裏,充滿了濃鬱的活力,這些女魔們看起來很快樂,和那些悲苦的底層魔人大是不同。
一個小小的糖果店就養活了這麽多人,怪不得都說魔都是魔靈世界的天堂,果不其然,這裏的人精神麵貌都大是不同,看起來更加的多了一些人味兒。
衛戈隻是看了一遍流程,就把那製糖工藝學了個七七八八,對那女孩兒道:“姑娘這般大方,就不怕我學了去,也在這個魔都裏開一家糖果店,搶了你的生意?”
“嗬……你會是這樣的人嗎?”
女孩兒自問自答,“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得出來,你是個很愛孩子的父親,你說想為孩子親手做一顆糖的時候,我有感知到,你從內心發出來的那種美好的願望和期許。
作為一個擁有碧眼魔瞳的人,你是騙不過我的眼睛的。”
女孩兒說這個話的時候,那碧綠色的眼睛正一閃一閃地盯著衛戈,好似在探尋他的內心秘密。
“你的感知很厲害,這麽細小的心聲,竟然也能聽到。”
那若是他想歪了,想到別的地方去,此人是不是也能捕捉到他的心思軌跡呢?
衛戈的疑惑,注定是沒有辦法得到解答的,因為衛戈並不打算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他取出一袋魔貝遞了過去,“感謝姑娘讓我看到這麽精彩的製糖工藝,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一定要收下。”
女孩兒並沒有收下,反而非憤憤不平的道:“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這裏隻賣糖果,其餘的都是不賣錢的,我告訴你吧,你要麽有本事把所有的糖果全部買光,要麽就出門右轉,徹底離開我這個小店。”
衛戈苦笑道:“這我可沒辦法買光,我怕我這麽做了,那些孩子恨死我。”
這個店鋪的生意很是不錯,這些女魔不停的做,那生產出來的糖果很快就會被賣出去,根本不需要衛戈來做豪客,一人獨享。
“不管如何,我要謝謝姑娘,為了報答你的仗義助人,我要送你一個建議,也許能讓你把這個產業做得更大、更好、更精致。”
衛戈這麽一說,女孩兒就來了興致,放下不愉快,著急的詢問起來,“你快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麽建議?”
“嘿嘿……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那個糖果外麵,先用米糊做一張紙,薄如蟬翼,把糖果包裹在裏麵,再用一紙油紙把這個糖果包裹起來,這樣,怕想吃糖果的人,就不怕糖果軟化黏黏的問題,可以多買,還可以隨時都能很幹淨的吃著糖果。”
衛戈說的,是大多數水果糖最普通的做法。
那女孩兒聽了後,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你這做法倒是值得一試,有機會我定會好好試驗一翻,這樣我的糖果以後就能做得小一些,容易稱斤去賣,不用一大顆一大顆的賣,一次性吃不完,丟了可惜,留著又不好繼續食用。”
女孩兒正欲去試驗一番,就見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魔人從一間屋子裏竄出來,一臉責備的看著女孩兒,
“你這孩子,不是讓你少拋頭露麵,以免將來嫁不出去,你怎麽這麽不聽勸!”
這話裏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女孩兒不甚在意的道:“爺爺,你想多了,這位客人可沒被我的樣子嚇住,他還教了我一些有用的東西,等以後有機會,定要讓你長長見識。”
女孩兒說完,愉快的上前攙扶著老頭,時不時在其麵前撒著嬌,一看就是還沒長大的樣子。
或者說,從小泡在蜜罐裏長大的孩子,和同齡人相比,總是要顯得幼嫩一些吧,也才會顯得這般天真浪漫,善良。
那老頭卻是個人間清醒,沒有被這三言兩語給蒙混過去。
“我的小祖宗唉,你就長點心吧,此人若是心懷不軌,咱爺倆個以後就睡大街上去吧!快快快,把這人給我攆走,千萬別讓他再來咱們店裏麵參觀。
這個產業,將來會遺留給你的孩子,都說創業容易守業難,你可不能把咱們店改名成別人的,那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衛戈摸了摸鼻子,“老人家,我不會在這魔都置辦任何產業的,你放心吧,你們是獨一無二的糖果店。”
老頭可不好糊弄,“哼!魔人的誓言就和放屁一樣,一看就是從外麵來的魔人,等你在這個城市待上三年五載,才有資格說這個話。”
老頭根本不顧女孩兒的意願,強行把她送進後院裏去,生怕她這異域之貌嚇到人。
衛戈見狀,也沒臉再待下去,不過,走之前還是對那老頭提點了一下,“你們的糖果很好吃,可以試著開發一些新產品,比如,在糖果成型的時候,弄點炒熟的堅果撒上去,或者加一些能食用的顏色,讓糖果顏色看起來更加豐富多樣。”
如果可以,衛戈還想建議他們做一些可愛的造型糖果。
餘生漫長,若以此為生的話,倒也可以打發時間,創造總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
“呃……用不著你的建議,我們的生意好得很,做這個多此一舉,慢走不送!”
老頭很是固執的把衛戈攆走。
衛戈被人無情的推出糖果屋,隻覺得老頭太過強勢了一些,總體而言,還是個挺可愛的老頭。
因為這個老頭的頭上,竟然帶著一個帽子,還不是此界之人常見的那種漁夫帽,而是那種西歐常見的鴨舌帽。
這一切都無不說明,有一種東西,正在慢慢地浸入這些原住民的生活,改變這個世界的麵貌。
他現在,很有興趣把這個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