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霍少的詢問,衛戈不著痕跡的笑了笑,“的確是限製定量版,這位先生慧眼如炬,很識貨啊!”

看得出來,霍少是個車迷,這款車型一下子就虜獲了他的心。他像撫摸一個情人一般的,摸著那車身線條,“多好的車子啊,嘖嘖嘖,還是手工做出來的,我的車庫裏竟然沒有一輛,這不科學啊。”

隨著他這嘀咕聲,其身後站出來一個男人,從大腿外側摸出來一把匕首,對著那車屁股上就一刀捅了下去,捅穿了蓋子後,又肆無忌憚的在上麵刮撓起來。

金屬刺撓的聲音,引得在場的人耳膜子生疼,這個男人卻好似在享受一般,還很欠揍的問了一句,

“霍少現在還覺得遺憾嗎?”

這一匕首下去,那車子就被毀得差不多,霍少那癡迷的神色瞬間露出嫌棄的神色來,

“嘖嘖嘖,再好的車子,最終也隻是個破銅爛鐵而已,不值幾個錢。走吧,別耽誤時間。”

他像個高傲的孔雀,下巴抬得高高地,昂首挺胸的離去,連聲再見都欠奉。

當然,把人車子毀了就毀了,又有什麽關係呢。

“哥哥,這都是什麽人啊,太過分了。咱們的車子招他惹他了不成。快!奴役他,我想聽他學狗叫。”

這種惡人,就得狠狠丟盡其臉麵,讓他沒臉做人。

衛戈打了個響指,邪魅的笑了笑,“你好好看看。”

隻見那霍少還沒拽出500米遠,就突然虎軀一震,四肢著地,嗷嗷大叫著撲咬身邊的人。

“嘶……霍少,你這是在幹嘛?快停下!”

“啊啊啊……霍少,不要開玩笑啊,這個一點也不好笑。”

眾人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堂堂大少爺在玩什麽,突然來這麽一遭,直接把人給整懵。

有人被咬了後不敢還手,隻能硬生生的扛著,任由霍少咬在自己的腿肚子上。

那是真的咬,可不是在玩,血肉模糊的也沒見其停下。

當他玩夠了後,並沒有打算收手,還欲撲咬其餘的人。

這下,大家都知道,霍少瘋了,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一條狗,這簡直是要人命的一件事。

“快快快……抓住霍少,他瘋了,他真的瘋了。”

那些跟班再不敢大意,他們都是一群有經驗的打手,麵對此情此景,縱使霍少再瘋狂,也是個凶了點的弱狗,三兩下就把人拿下。

對於衛門主能創造的奇跡,三個年輕人除了拍手叫好,已經沒有別的語言可以形容。

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人,是近似神的存在,之前還一度以為他們是神棍,實在是失禮至極。

此刻隻想衛戈能教導他們一番,能學個一招半式的就無比滿足。

“哥哥……這些人太壞了,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就這麽放過也太便宜了吧!”

彌童心裏的殺性不減,頗有些蠢蠢欲動的按著劍柄。

衛戈有些頭疼起來,他能控製自己,不讓自己迷失在殺戮裏,也一直在幫著彌童。看起來效果並不好,魔根深種,並不是簡單就能驅逐的。

“童童,這些人算什麽東西,不該成為我們修行路上的絆腳石,姑且一笑而過吧!”

彌童很是不開心,當然也免不了反省一下自己,

“我覺得很憋悶,念頭不順暢,所以,我一直隻是個小修士,無法更進一步,我該怎麽辦?我也不想這樣。”

“一時無果就靜待機緣,相信我,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且行且看。”

衛戈招呼幾人上路,而也就在這時,三人才發現一個比較要命的地方,剛才那已經被霍少的人戳爛的車屁股,此時完好無損,哪有受傷的痕跡。

“神了啊,這是怎麽做到的。”

三人隻是把這個驚呼憋在嘴裏,沒嚷嚷出來,衛門主可不會對他們有啥解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跟隨。

車子一溜煙就離開了這個城市,往衛戈小時候的老家趕路。

其實也不是很遠,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也就到了。

來這裏,也隻是為了看看,衛戈發現,自己心心念念也要回來的地方,當真的回來後,發覺已經不是記憶中的感覺。

他更多的時候,像個看客,一個觀影者,隻是靜靜地感受著過往的氣息,已然容納不進這個世界。

靈魂漂泊無依的感覺,不自覺的就少了一點人情味。這是穿越帶給他的後遺症,命運安排的結果。

很多時候,有得就會有失,而失去一些東西也未必就是壞事,至少可以收拾心情,斬斷過往羈絆,放眼未來,走向更廣闊的天地。

通過係統導航,把車停在一個地下停車場,幾人徒步他來到一個還算熱鬧的集市。

他們不是來這裏買東西的,而隻是來給一個人送信。

淩淵,一個地靈世界的女人,和仙靈世界修士結合後出生的男人。

這是一個酷愛地靈文學的人,喜歡看各種話本子。

衛戈曾經答應過,替他送一封亡母的家書回地靈世界,也算是給這個世界念想的人,一個交代。

在去的路上,衛戈有看到一家特別的書店,古色古香的一個小門麵,門頭上有個房簷瓦片遮擋,還不是那種仿製品,看著就像是傳承了好幾代人的陳舊感。

書店的名字取得也很大氣,叫萬界書源。這牌匾用的是一段燒焦了的黑木,衛戈眼睛很尖的看到其有一端發了枝丫,翠綠的葉子,襯著焦枯的樹幹,說不出的違和,好似這一截木頭是活物,還有澎湃的生命力。

他下意識的感歎了一句,“好木!”

彌童詫異的道:“好木?從何說起?”

她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對於名木也有一點點認知,這牌匾看起來最多隻能誇讚一聲“好字”。

但是再好的字,在衛戈的妙妙筆之下,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根本不夠看的。

衛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求助於係統。

卡頓停頓了一秒,在一通複雜的數據分析之下,竟然把這一塊木匾的來龍去脈弄了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