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應了那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幹秦氏已經脫胎換骨,不再是吳下阿蒙。

錦炫過去可以用身份地位壓製她,可以用修為等級震懾她,如今身在異域他鄉,這一些都已經不存在。

幹秦氏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連拿刀的力氣也沒有的弱女子,在衛戈身邊的那些日子, 她得到的資源,以及知道的功法等,都是這幾個弟子無法企及的。

在幹兵道消身隕以後,兩個漂亮的弱質女流,想要在吃人的仙靈世界活下去,其中的艱辛又有誰人知。

也就在那個時候,她們深刻的明悟了,靠誰都靠不住,唯有自身強大,才能苟活於這個世道。

所以,她們潛心修煉十年,愣是用前所沒有的意誌力,把修為拉升到神魂境,比起衛戈的那幾個弟子,還要高上一個層次。

錦炫肆無忌憚的挑釁,惹怒了幹秦氏,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掌是代替你師傅教訓你的,不管我現在如何,曾經都是你們的師娘,君君也是我的女兒,該有的尊重也得有。”

她這話沒有毛病,就算是個下堂婦,那衛沅君還在呢,他們這麽說別人的母親,的確是不厚道。

是以錦炫被打了,幾個弟子眼觀鼻鼻觀心,都不太好為其撐腰。

這邊的偃旗熄火,那黑衣女人可是百無禁忌,抬手就打算給幹秦氏一個手巴掌。

她的修為還要比幹秦氏高,論理幹秦氏是絕對跑不掉的。

架不住她的身邊有人胳膊肘往外拐,愣是給其攔了下來。

“娘子,何故亂打人,你消消火,咱們去那邊吃吃瓜,等臭小子回來就走。”

壯碩漢子拽著黑衣女子就要離開,黑衣女子那無處安放的手巴掌最後隻能落在其粗糙的臉皮上。

“混賬,我打她你心疼了是吧?”

壯碩漢子早就被煽習慣了,這點疼算什麽,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打架的,挺著個厚臉皮湊上去,抓住那柔夷就是一通心疼,“這手這麽嫩,打疼了怎麽行,走走走,吃瓜吃瓜。”

反正黑衣女人這瓜是吃定了,在壯碩漢子的強帶下,不得不走到一個角落裏蹲著,一人一個拳頭大的小西瓜,裏麵的瓤竟然是金色的,看著特別有食欲。

壯碩漢子從頭到尾都沒敢去看幹秦氏一眼,好似兩人不認識一樣。

謝宛瑩不由得挖苦諷刺了一句,“有的人白長了一身健子肉,不過是個慫蛋,啊呸!”

“行了吧,少說兩句,咱們不是來尋仇的。”幹秦氏頭疼的喝止了謝宛瑩的動作,不著痕跡的從這夫妻兩人的麵前經過。

原本大家也隻是路人,相遇時分偶然走了一程,都沒啥交集的,不知道為什麽總會傳出那些風言風語,就連謝宛瑩都不可避免的把她看成是這種人,幹秦氏隻覺得自已很冤枉,她是良家婦女,不是狐狸精,還沒有那種功力,能把這種寵妻狂魔給勾搭上。

且,這樣的人也不是她心中的良人,她最愛的男人是幹兵,早在這人死去後,人世間的種種情愛,就已經和她絕緣。

至於衛戈,她的內心唯一的牽絆,也不過是他們共同的孩子罷了。

衛沅君在衛戈的照顧下,長得很好,個子高挑,人漂亮氣質也不錯,這讓她很欣慰,當然,對孩子的虧欠也是無法彌補的,她也隻能盡力而為,把遺憾減輕到最低。

信步走到看熱鬧的小姑娘身旁,幹秦氏把她們二人的來意說明了一下,“你好,我們打算去捷普世界,請問需要多少的路費?”

“捷普世界……容我看看。”

小姑娘掏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麵快速的翻閱著,很快就找到其相關信息,“這個世界正在進行侵略和反侵略戰爭,時局動**不安,你們兩個確定這個時候要去?”

“呀!這麽亂!算了算了,給我們換一個吧,埃拉星如何?”

“這個……這個世界正好碰上紀元交替,山河傾覆,日月輪轉,黑白顛倒,那裏已經一個生靈都沒了,你們再好好想想。”

幹秦氏抓瞎了,這兩個世界都是她從一本遊記裏得知的,上麵把這地方描寫成美好的天堂,好似那是一個接近夢想的地方,她們也想去長長見識,不曾想天公不作美,不是有天災就是有人禍。

想了想,她把決定權丟給了小姑娘,“姑娘,你見多識廣,對各界也比較了解,就由你來幫我們推薦一個合適曆練的世界吧!”

“這樣啊,所謂勞心勞力,讓我做這個,我可是要額外報酬的,你們兩個總共需要支付我605個億的費用,有沒有問題?”

“這麽貴?”

幹秦氏有些為難起來,“不瞞你說,我們就準備了600個億,沒有想到還有額外的費用,一時間也不好湊出來,能不能寬容一下,少收一點。”

“這可不行,明碼標價,童叟無欺,這是本店的做事原則,不能破例。”

謝宛瑩在幹秦氏的耳邊吹吹風,“姐姐,算啦,別谘詢她,咱們谘詢那衛門主也是一樣的,看在咱們這麽熟的份上,我不信他還好意思要我們的錢。”

“這個……”

還不容幹秦氏想明白,謝宛瑩已經扯著喉嚨大喊起來,“還請衛門主現身一見,我們姐妹有事相求。”

這丫的在衛戈麵前說話,從來都是沒大沒小,從前是個丫鬟身份的時候,就沒怕過衛戈,現在更是理直氣壯,那小樣兒,在場的人都有些看不過去。

“嚷嚷啥呢,咱師傅沒空理你們,一邊兒待著去,別在這裏搗亂。”

錦炫還在為那一巴掌而生氣,白祈趁機為其找回麵子,怒斥了謝宛瑩。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轉頭就甩了一句丟過去,“閉嘴,長輩說話,有你小輩什麽事,滾一邊兒去。”

這身份上,這些人被拿捏得死死地,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

白祈氣得想吐血,隻能含恨退下。

查爾陽可不懂這些,氣不過的跳了出來,“喲,誰家的長輩長這麽嫩,成年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