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也聽不見卡頓的呼喚,他正被一個東西禁錮住,此時就是個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人,身子是木的,腦袋也是木的,根本不知道在經曆什麽。
但是他有係統,這玩意兒沒有和他分裂,沒有被屏蔽,清楚的知道他遭遇了什麽,那些數據正在瘋狂的被提取。
而卡頓,這個係統官家神情高度緊張,正在不挺的播報結果,
“主人,火靈根大事不妙,正在被不知名物體攻擊。”
“啊啊啊……不得了啦,那玩意兒正在蠶食火靈很,怎麽辦?你快自衛反擊啊!!!”
卡頓的聲音拔尖了八個高度,吵得衛戈太陽穴突突的跳,恨不能叫她閉上嘴巴。
然而就這麽一個簡單的意念他都釋放不出去,隻能任由一切發生,無能為力的感覺太窩火。
卡頓繼續製造噪音,
“啊啊啊……完蛋了,火靈根隻剩下一點點,以後你的全能靈根若是差了這個,威力要小很多,這是無法彌補的。”
“還有還有,它它它竟然有蠶食別的靈根的傾向,我的天,再這樣下去,你就會變成一個廢人,這可如何是好?”
“太凶殘了,主人,你再不行動,打算再死一次嗎?”
卡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能從那限製自由的控製平台裏竄出去,和那殘害衛戈的神秘東西搏鬥。
可惜呀可惜,她雖然已經是個人,卻命不由自己,被係統抓住命脈,隻能做個傀儡人,除了分析數據外,並不能控製係統,是以,再如何著急,都改變不了結局,所有的一切,最終還是得衛戈自已一個人扛。
那鑽進身體裏的東西,就這麽堂而皇之的侵占他的身體,把那些好不容易強健起來的靈根一一毀滅,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收斂,到得後麵已經是肆無忌憚,猶如過江之浪,嗬氣之間就侵覆了一半江山。
衛戈連悲傷的心情都沒法發泄出來,隻能眼巴巴的感知著,真想來個人給自已捅一刀,看能不能捅醒。
沒給他太多的時間,敵人來勢洶洶,在幹秦氏二女的眼皮子底下,把衛戈的身體破壞得千瘡百孔,那上仙的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掉,一眨眼就是一個大境界,跌得比潑出去的水還要厲害。
幹秦氏二女已經變成了凡人,對於這個靈氣已經不敏感,對衛戈所經曆的一無所知,隻是按照地靈世界照顧羊癲瘋患者的方法,給衛戈簡單的處理一下,至於別的,她們也做不了什麽。
這裏是荒郊野外,就算她們想去找郎中來,也沒那個本事,大半夜的敲開那城門。
事情隻能這般焦灼著,衛戈也還在抽搐著,二女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時,終於,衛戈總算停下了這磨人的動作,神態變得安祥許多。
“姐姐,姓衛的應該已經好了吧!”
謝宛瑩把手伸到衛戈的鼻尖之下,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發覺還有呼吸,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死!”
他若是死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罩著,就該她們兩姐妹哭了。
“是啊!真的太好了。”幹秦氏也不由得鬆了口氣,拍了拍衛戈的臉,“沒事就快醒醒吧,別再 嚇人啦!”
衛戈那臉皮還是挺白淨的,幹秦氏拍了兩下不見動靜,這下手的動作不由得重了一些,把其臉都給掐紅了,“你這家夥,別再貪睡,快醒啊!”
謝宛瑩也上一同上陣,掐胳膊,擰腰,“快醒啊,掐疼了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二人一通忙亂,始終叫不醒一個沉睡的人。
幹秦氏放棄了,把衛戈折騰成這樣也不見動靜,她們真的已經盡力了,“算了,把他抬到**去吧,今晚咱們兩個辛苦一下守著,總要看到他醒過來才行。”
兩女抬著140斤的人,死沉死沉的,這輩子真的沒這般辛苦過,糟了老大的罪。
隻是可惜,那些仆人到了晚上11點後就回房休息,不會再管任何事情,作為一個凡人,二女也沒法去使喚他們,多能自已多辛苦點。
當衛戈的修為悉數化為烏有以後,那害人的東西終於停止了殘食的步伐,他也終於從麻木狀態漸漸複蘇。
此時,終於看清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裏作怪,那竟然是一個類似於針筒的東西,他的那些靈根,身體裏麵儲存的靈氣,都被其吸收到針筒裏麵。
他很想罵這個東西不講武德,比吸星大法還要凶殘百倍,毀了他十年之功,這比殺了他還要難以接受。
好在,這玩意兒不要他的命,幹完這個後,身體一晃,針筒周圍金光暴閃,在其眼皮子底下,竟然化作一顆拇指大的金珠,就這麽沉澱在丹田處。
衛戈慢慢地恢複知覺,又控製一點身體,先是動了動手指頭,再動動眼皮子,發覺隻是這般簡單的動作,此刻做起來,異常的疲憊,好似已經耗盡了渾身的力氣。
掙紮了十分鍾左右,汗水早已經浸濕衣衫,而二女因為困倦,趴在其床邊睡著了,根本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實在熬不動,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準備養足了精神後,再來嚐試。
這一夜就在一片寂靜中過去,發生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卻連個泡泡都沒引起,也不知道衛戈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偏生在眾人都閉關的時候,出現這種事。
隻能說時也運也命也,半點不由他。
等天光大亮的時候,謝宛瑩被窗外的太陽光射醒,有些迷糊的坐起來,發現自己是坐在地毯上,雙手趴在床沿作枕,就這麽睡了一晚上。
一旁的幹秦氏可就比她聰明許多,不知啥時候已經爬了上去,正和衛戈睡得香甜。
謝宛瑩以手撫額,這辣眼睛的一幕讓她如何看得下去。
扭了扭特別不舒服的脖子,謝宛瑩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幹秦氏的腿,用的力氣還不小,“姐姐,你幹啥呢,快起來!”
幹秦氏吃痛,驚慌的坐起來,“嘶……你打我作甚?好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