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女二人陷入了陰謀論裏麵,越想越心驚,那俊郞男人更是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把那酒癮也給嚇掉兩分。

如此惶惶之下,又過了兩天,當俊郞男人已經忍不住要從這個地方遁走時,那小酒瓶再一次出現,這一次,他的表情嚴峻了許多,一直盯著酒瓶子看,並沒有急於喝下去。

漂亮姑娘早已經被這酒瓶子快折磨瘋了,想也不想就把酒瓶子奪了過去,舉得高高的,“如此害人之物,要它作甚,毀滅吧,煩了!”

那手臂正要砸下來,被俊郞男人一把攔住,“不要砸,砸了就沒了。”

說這個話的時候,俊郞男人的聲音都哆嗦得不行,顯然他一直在和身體裏狂熱的叫囂對抗。

此時,他的意識海裏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讓他趕緊喝,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以後再想喝,就會越來越難。

一個則態度強硬的堅持毀滅,隻有徹底擺脫桎梏,他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這兩個意識誰也不服誰,掐架得很厲害,把俊郞男人吵得腦仁疼。

再加上那漂亮姑娘一直在旁邊勸慰,讓他趕緊作出抉擇,如此這般逼迫下,俊郞男人選擇了一個內心最想要的答案,那就是把那酒喝下去。

整個過程一點不拖泥帶水,當酒水落進肚子後,他的耳根子也終於消停,不再有爭吵。

他十分愜意的躺在在個椅子上,兩眼迷芒的在那裏吹著微風,已經是一副不管人間世,隻管圖逍遙。

此時的漂亮姑娘若是想逃出這個宅院,跑外麵去瘋玩的話,以俊郞男人的樣子,已經無法再阻攔她。

說也奇怪,當一切都安寧祥和的時候,她總有想跑出去透透的衝動,等真的有一天,自已可以丟下一切出去時,她又有些犯了難。

這樣的俊郞男人顯然已經沒有能力庇佑她,若是遇上那上糾纏不休的牛皮糖,她不一定有機會擺脫對方的糾纏。

“哎……不行,不能這般被動,我得把那個送酒的人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麽人想害我們父女兩個。”

心中打定了主意,漂亮姑娘做好準備,隔天開始就躲在那安然居三個大字的牌匾之下,從那裏她能最近距離的看到是誰把酒送到他們的大門口。

這一日,衛戈像往常那樣來到安然居門口,他沒有冒然上前行動,這些日子他早已經學乖了,萬事不自已出麵,才能給自己留有餘地。

這種危險的事,讓女仆來做,最是恰當不過。

女仆是不懂得什麽叫害怕的人,她們的骨子裏隻有一個,那就是聽命行事,就是衛戈讓他們上刀山下油鍋,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比起真人來,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這邊女仆才剛一出現,接著就被漂亮姑娘抓了個正著,連人帶酒的拽進了宅院裏,整個過程快得如流星劃過,衛戈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人已經消失在大門口。

至於在裏麵發生了些什麽事,衛戈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一點,這漂亮姑娘真的事兒多,差點壞了他大事。

他們二人,八字一定犯衝吧,挨著就不會有好事。

女仆進去沒多久,就被那俊郞男人一腳踢了出來,摔在地上就像個破爛的娃娃,半響也爬不起來。

周圍也沒有一個路過的人,就她一個人在那裏掙紮著,半晌也爬不起來。

衛戈急忙放出兩個男仆人,抬著擔架跑過去,把女仆抬上後,風一般的跑了回來。

衛戈沒有和他們有交集,隻是暗中命令他們,抬了人就一直跑,跑向萬物生裏麵去。

那萬物生是個後台很硬的地方,俊郞男人他們就算再氣憤,在這個地方也不敢過多撒野,最多就是把那老板臭罵一頓。

事實證明,在自己沒有修為護身時,一切的小心行事都是很有必要的,那兩個仆人抬著擔架離去後,他們的身後很快就吊了一個人,就是那漂亮姑娘。

一直跟到萬物生所在的街道對麵,看著幾個仆人進去後,這才悻悻然的轉身離去。

衛戈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對於自已的甩鍋行為,一點也不覺得臉紅,這世界事都是有因果的,種了什麽因,就會結什麽果,那老板若是個光明磊落,一點貓膩都沒有的人,也不至於會有這種事發生。

老板此時正在櫃台後麵打瞌睡,幾個仆人的突然闖入,嚇了他一跳,

“你們是誰?來這裏有何貴幹?”

這些仆人雖然是木偶傀儡,卻也是高級的,擁有人族智慧的存在,對於老板的詢問,有最起碼的溝通能力。

其中一個男仆站出來,急急的道:“我們有個同伴受傷了,想要送他救醫,請部……”

老板想也不想就對其進行驅逐,“去去去,我這裏是做買賣的地方,不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你們找錯了,趕緊找別的醫館去,出門往右拐,這條街的終點處,快去,千萬別耽誤了治療。”

“哦哦哦……好的,非常感謝你的建議,祝老板你發財呀!”

兩個仆人微笑麵對的樣子,很幹淨,很暖,也很誠懇。那老板有些過意不去,愣是把自己壓箱底 的寶貝取了出來,那竟然是一個很新的輪椅,還是全自動的那種,在地靈世界賣得也相當的貴,是才剛研發出來的新品,都還沒有來得及上市。

沒有想到,老板竟然還能搞到這麽充滿科技感的好東西。

兩個仆人也沒有推辭,很是欣然的接受了老板的饋贈,又免費送了一堆甜言蜜語,把個老板哄得心花怒放,都快找不著北在哪裏。

這輪椅出現在大街上,並沒有引起什麽轟動,因為衛戈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把他們三全部收進係統裏麵,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然後這才若無其事的拍拍手,往萬物生走去。

那老板此時正忙著接待一個客人,不斷的清點貨物,忙得不可開交,對於衛戈也就打個招呼就完事了,也沒有過我的細問他,事情辦得如何。

衛戈也樂得輕鬆,省去了許多編瞎話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