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陽有許多的委屈,許多的不如意,他想讓師傅停下,再這麽下去,他真的遭不住啊!
然而衛戈如何會聽,那水毫不猶豫的繼續往裏麵灌,不多時就已經把其兩個鼻孔也徹底淹沒。
那沉重的窒息感,讓納爾陽不住的噴吐著泡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還有無數渾濁的東西,在那個水的浸泡之下,被置換出來。
原本幹淨清澈的水,不多時就已經變成烏黑一片。
而這個過程非常的短,短到隻有一分鍾而已。
就這程度還不至於把人淹死,隻是受的罪有些大。
納爾陽原以為自已就要被師傅給玩死了,已經放棄了掙紮,就隻等著被淹死。
不曾想,突然身體一空,卻是那泡泡突然間裂開。
這也隻是讓他從一小水泡泡裏,轉移到汪洋大海裏,繼續溺死而已,沒有什麽區別。
隻是當他發現,自已很快就被轉移到一個空泡泡裏麵生,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師父……你這……咳咳……會死人的啊……”
他正喘得不行時,就驚骸的發現,衛戈又在泡泡裏灌水。
他差點沒嚇暈過去。
“師父,一次就夠了啊,不要再玩我了,求放過啊!!!”
“嗬……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也不想一起當個被人看不起的普通人吧!”
衛戈這一句話很輕鬆的讓其閉上了嘴。
是啊,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少爺生活,又如何能過那種被人看低一等的日子。
普通人的日子,他早已經厭倦,與其這般下去,還不如拚一下,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留下遺憾。
於是,他這一次汲取教訓,不再反抗掙紮,而是好好控製呼吸,不讓自己被憋得太難看。
第二個水泡泡也很快置換出一堆的廢物垃圾,把那水染得漆黑一片。
很快又換上第三個泡泡。
衛戈一直守著其,直到置換了十七八個水泡泡,快要把衛戈手裏的存貨全部消耗幹淨後,那置換出來的水才是幹淨透亮的,而這也就意味著,納爾陽已經蛻變成功。
現在所缺的,就是修煉,儲備靈氣,進行激活而已。
衛戈點了點納爾陽的屬性,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你想知道,自己開啟了什麽修行天賦嗎?”
原本像個死魚一般淌在泡泡裏納爾陽,一聽這個就來了興致。
“師傅,倒底覺醒了什麽,你快告訴我啊!”
其實,在他的內心,能覺醒已經是很不錯的事,至於覺醒了什麽,全憑天意,不過,若是能感知的話,也是一件安心的事。
不然的話,還會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比如,會覺得自己覺醒了什麽比較牛叉的天賦,實則不過是一個小垃圾,那就很尷尬了。
“嘖嘖……我有些不太想告訴你。”
衛戈的臉色欲言又止,讓納爾陽一顆心七上八下,“師傅,是不是很低級垃圾的那種?如果是,那也沒啥,隻要不是個凡人,讓我做個修行界裏的小垃圾,我也願意。”
修行世界這般的精彩,如果不能走上這一條路,那才是遺憾,和這個比起來,其它的都已經不太重要,至少是他不能改變的,既來之則安之,納爾陽還是想得挺明白的。
衛戈見這弟子被耍得差不多了,這才丟下一顆重磅炸彈,“其實,還行吧,你這天賦,比淩源的也不差,甚至還要好上幾分,祝賀你!”
假如有一天,納爾陽後來者居上,超過那幾個徒弟,不知道那幾人內心的心理陰影麵積有多大。
聽到自已的天賦還行,納爾陽總算是鬆一口氣,咧開嘴傻乎乎的笑了起來,“謝謝師傅成全,您費心了!”
他是真心的感謝,若不是遇上衛戈,他這輩子怕是早已經進入輪回,然後渾渾噩噩的繼續投胎,繼續過凡俗人的生活,想想就覺得可怕不已。
“嗯,以後多勤勉,好好修煉,做人低調,別給為師丟人,我現在送你回去。”
衛戈身上一晃,納爾陽眼睛一眨,就發現自己一個人站在宗門的大門口,兩個看守山門的弟子看到他,很是詫異的道:“這位師兄,你是從何歸來,又是何時出的宗門?”
二人近期內一直宗著宗門,從來沒有哪一刻發覺自已這般玩忽職守過,連宗門弟子的進門,都摸不清楚。
納爾陽內心狂笑不已,這麵上卻是不顯,“讓二位師弟掂記了,我剛才隨掌門師傅曆練了一番,現在師傅有事離去,就我一個人回來。咳咳……”
兩個看門弟子不由自主的說起了風涼話,
“原來如此,真是羨慕師兄,沒有天賦還受到師傅這般看重,竟然還帶你出門曆練。”
“是啊,不像我們兩個,隻配在這裏看大門,唉……若是有師兄一半的幸運,咱們也不至於一直修為不前,卡在這裏尷尬。”
納爾陽原本喜悅的心情,因為這番陰陽怪氣**然無存,淡淡的道,
“你們也是師傅的弟子,師傅對門人向來一視同仁,隻要你們努力修行,加上宗門提供的支持,遲早有一日,會有所突破。”
兩個弟子聽沒聽進去,納爾陽已經懶得關注,這二人的修為高低,說到底也和他這個修行小白沒有多大關係。
隻是,這一路上往宗門裏麵走,路上總能看到很多人對他指指點點,語氣裏的各種挖苦諷刺,和兩個看門弟子的差不多。
納爾陽對於這樣的行為早已經見怪不怪。沒有辦法,誰叫他啥也不是,卻站在別人怎麽也夠不上的高度。
但是,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他早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隻會練俗世武技的凡人,等他崛起後,看這些人還有何話說。
納爾陽直接來到宗門的傳功長老殿,這裏是唐門功法的傳授點,任何弟子,隻需要擁有相應的貢獻點,就能來兌換不同的功法。
以納爾陽的身份,自然其在成為掌門弟子的那一刻,就擁有了特權,想要什麽功法,隻需要用令牌進行兌換就成。
他也沒有貪多,想著自己研究一門功法,說不定得幾十年,到時候又來兌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