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錦炫還是如衛戈所願的那般,充當了一個打手,一人麵對那兩個宗門的挑釁。

不去不行,因為她若是舍不得離開唐門,就等於還是衛戈的大弟子,這世上哪有徒弟不聽師傅話的?

衛戈一頂頂過往恩情的大帽子壓下來,錦炫就是再不願意,也不能違背師之道。

這個女人真不是蓋的,才剛一出場,就力壓全場,把在場的人全部修理了一遍,哪怕是這兩個宗門的門主親自下水,也無法力挽狂瀾,在她的手裏敗得慘兮兮。

由此可見,她的修為還是有所收斂,並不是她外表所見的那般是個9級修士。

也許,她現在已經是半個神女的修為,甚至於離著巔峰時刻也不遠了吧。

衛戈看著這樣風采照人的錦炫,隻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甚至於,這個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宗門都有些讓他陌生起來,今天是又一個錦炫覺醒了,明天呢,又是誰覺醒了?

亦或者,是誰的分身又合二為一了。

那麽他呢,他好像也有一個分身叫幹兵,隻是這個分身命比紙薄,早就死得透透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投胎,繼續去修行,如果在世,還和他有沒有幹係呢?

這個世界太過魔幻,一點也不真實。衛戈的神思不知不覺有些恍惚起來。

此時,所有的弟子都在歡慶著宗門排名爬到了第42位,對於他們來說,這意味著他們可以接收這兩個宗門名下的修練資源,比如那些靈山大川裏的各種道氣石資源,礦產資源,以及藥材資源等。

這個可比起在宗門裏守著那宗門任務所得還要多,能更加快速的增大他們的修行速度。

衛戈對此已經麻木了,全部丟給門人弟子自己去操持,除非大事,他已經什麽都不想管,隻想靜靜地一個人待著。

這一天,他一如既往的躺在院子裏發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他漸漸習慣了這樣的孤寂,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

突然,一個弟子敲響了他的院門,大聲嚷嚷起來,“掌門大人,大事不好,第一宗門的人打上門來啦!人些會部聚在外麵,已經把我們唐門給包圍住了。”

“哦……”

衛戈懶洋洋的回了一句,“他們想包圍就包圍唄,你把弟子們人集合一下,隨時聽我號令就好。”

弟子領命而去,衛戈卻是動都懶得動一下的繼續躺屍中。

第一宗門可比那排名42的宗門厲害百倍,之前派來的炮灰都不過是外門奴役弟子,用這種弟子冒充的精英弟子,可以說是一個上得了台麵的都沒有,輕輕鬆鬆就被他消滅幹淨。

這一次來的,大概就是真的精銳了吧!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要跑來找他的麻煩。

衛戈一點想打想殺的念頭都有不起,實在不行,他一個大挪移,把所有的弟子全部打包帶走便是,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攆得上。

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衛戈一直在那躺椅上賴了小半個小時,直到那傳令的弟子來來去去傳了好幾次話,急得嗓子都啞火了,這才見到衛戈慢騰騰的打開小院的院門。

“你這家夥,急什麽呢,火都還沒燒起來,就忙著叫滅火。”

弟子尷尬得不住傻笑,沒法替自己說什麽,衛戈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第一宗門的人的確還沒打起來,他們就在下麵跑跑跳跳的,急得不住直跺腳,想想也是太不穩定了。

這個弟子反省了自已一下後,就見到衛戈已經風風火火的衝到那練武場,直接把所有弟子打包帶走,看得他目瞪口呆了好半響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已被門主大人給遺忘在外麵,急吼吼的追在後麵大叫起來,

“掌門大人,還有我,帶上我啊!”

然爾,他已經叫得有些晚了,衛戈早已經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跑到第一宗門的麵前,大聲喝斥起來,“爾等來我唐門門口搞事,安的到底是何居心?”

這話說得非常不客氣,可以說,是在給自己結仇恨。

“參見少宗主!”

原本虎視眈眈的第一宗門門人弟子,突然烏泱泱的跪倒了一大片。

這一場景不光是衛戈嚇到了,就是那落單的小弟子也嚇得不輕,戰戰兢兢的縮在衛戈身後,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爾等有病,病得不輕,趕緊回去找人醫治一下吧!”

衛戈說完,轉身就要離去,卻見那密集跪拜的人群裏,走出來一個女人,不是那白鳳年又是何人。

此時的她一身白衣,楚楚而又動人,眼神也瑩瑩有秋光,默默而含情。

然而衛戈和其麵麵相覷時,眼神總有些隔膜和疏離。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衛戈早已經習慣了,哪怕內心已經被紮得千瘡百孔,他還是驕傲的昂起頭,微笑在的看著來人。

“多日不見,白姑娘的氣色一如既往的很好,想來離開我,讓你過得不賴。”

第一宗門也不知道給其灌了什麽迷魂湯,賴在那裏死活不走。如今又突然上門來拜見少宗主。

他和第一宗門毛的關係都沒有,這些人要不要這麽搞笑。

白鳳年顛怪的給了衛戈一個白眼,“山不來就我,隻能我來就山羅。隨我走一趟吧!”

說著說著,白鳳年就要來扒拉衛戈,被他直接一個閃身拒絕了,“姑娘還請自重,在下不是隨便的人。”

“嗬……現在在這裏和我裝什麽正經,難道你要做始亂終棄的負心人?”

衛戈皺眉,“在下再不濟,也不會拿感情兒戲,隻不過……你並非是原來的白鳳年,又如何能奢求在下對你做什麽,拿感情開玩笑的是你,而不是我。”

白鳳年臉上的笑容再也繃不住,咬著嘴唇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姑娘今非昔比,還要我多說什麽,你自己捫心自問,且不更好。”

衛戈的話,讓白鳳年頭疼不已,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算啦算啦,你這人太沒意思,這才一見麵就看出貓膩,呔,奴家都還沒玩夠呢。”

這最後一句,已經切換成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正是之諸天係統不在時,附身於衛戈意識海裏的神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