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難,老頭我再送一隻鐲子便是。”
老頭子的大方把淩源嚇了一跳,“這可使不得,剛才是賀禮,小子勉強也就收下了,這再要一個,成何體統!實在不能收!”
“剛才那是送你的,現在這個是我送給這位姑娘的見麵禮。”
老頭子取出來的一個青蔥翠綠的手鐲。
這個鐲子的成色絕美就算了,看起來附加的功能比那簪子還要厲害,淩源都看愣了幾秒鍾。
這鐲子比起簪子可能珍貴許多,看樣子,原神大人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啊。
衛沅君出於禮貌原本是要拒絕的,但是在見到對方那充滿慈愛和期待的眼睛時,鬼使神差的把手伸了過去。
那鐲子才剛戴上,就有一股濃鬱且充滿澎湃生機的神氣,在其四肢百骸裏竄走。竟然是讓其開啟了神氣的修煉,把她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我……我可以修練神氣,不會吧?難道……我也可以成神?”
淩源耐心的解釋起來,“咳咳……可以修煉神氣,但不代表著能成神,這個需要一點資質。”
“哦,所以,我是那種缺少一點資質的人。”
衛沅君已經很肯定自已的天賦並不是太好,修練道氣的時候,就有一點點不是很順,這個神氣也是,頗有些難以克化的感覺,氣流到身體經脈裏,凝滯得像死水,想要跑一圈都需要浪費很在的心力。
這大概就是世人所說的天賦吧。
看到衛沅君臉上的光逐漸消失,淩源有些心疼起來,趕緊道:“人活在世上又不是僅有修煉一途,我們還可以做許多有趣的事,然後,隻要能修練神氣,這壽命和天地一樣長,所以,能不能成神,真的不是很重要。”
老頭子也加入到寬慰的行列裏來,“成神後就不能到處亂跑,每去一個地方,都需要向所在的神主進行報批,若是神主不高興,你就會受限,但是你若不是神,隻在此界做個散人,那就非常的自由,諸天萬界都是你的獵場,想怎麽耍都由你。”
“啊這……好像挺好啊!”
看到衛沅君終於露出了笑容,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那個,神主大人,小子有一件事想請求你幫忙,那個……”
淩源上前一步,把老頭子帶到一邊,然後把自己的述求說了一遍。
老頭子聽完後,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他們二人這般關注衛戈的動靜。
然而那旋轉之門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後,還能安然無恙的出來,至少作為一個神主,他也不行。
“實不相瞞,我那乾坤陰陽鏡壞了,還沒找到人修補,如今那門裏有什麽,也無法再窺見。一切隻能聽天由命,半點不由人啊!”
即使心急如焚,老頭子也隻能暗暗等待。甚至於他都已經想好了對策,若是衛戈出不來,那就等衛沅君生下外孫,再看看有沒有成神的天賦。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淩源隻能遺憾的對衛沅君道:“君妹妹,看樣子,隻能等了,哎……”
“啊這個……我能去那道門前等著嗎?”
“當然可以,我陪你啊!”
淩源帶著衛沅君辭別老頭子,二人姿勢挨得很近的親密樣子,看得老頭子眯著眼睛笑起來,“這娃子天賦不咋地,福氣卻不小,能捆住那新晉的上神,說不定有機會也能成神。”
“切!你個糟老頭子又在想啥美事呢,那姓淩的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姓淩的當然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勝在其全家人都是神衹,咱君兒若是能嫁過去,嘖嘖……”
“這個……怪不得你一直隱瞞身份,見麵了都不點破親緣,是為了君兒鋪路吧!”
“哈!你這豬腦子還不算太笨,你看看人家君兒,再看看你,你才是真的廢物。”
中年男人鬱悶不已,雖然很生氣,但是真的好有道理,放眼望去這個小世界裏,他不是廢物還能是誰?
算了,與其在這裏自取其辱,還是想想怎麽把日子過得精彩點。想了想,他還是去下界,把第一宗門的人調動起來,再去耍耍那衛戈的分身好了,嚴格的來說,那人是他的半個兒子,隻是不知怎麽的,就是喜歡不起來。
人都是偏愛的,他也無可奈何啊!
這邊,衛戈的分身真的快鬱悶死了,原本隻是來接收現成的,是來享受的,但是事情不知不覺間變了味道。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隻是這現在她們的戲是不是多了一些,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每個人都一直纏著他,好似是要給他生孩子。
生個鏟鏟哦,在衛戈死過的第一次後,就已經失去了這個能力,不可能再生出別的孩子來。
然爾,不管他怎麽努力,這三個女人都沒有動靜,在他們看來,生孩子,有男人,有女人,睡在一起就可以了啊。
從古至今的人們,都是這樣繁衍生息的。
衛戈的分身並沒有地靈世界的文化教育經曆,他是在幽靈大世界裏誕生的,去過的地方也隻有原武世界,仙靈世界,以及這個神道世界。
眼界決定了他的未來,讓他的一番付出不過是一場東流水。早在衛戈死過後,兩個現在的狀態那就是半死活的靈體狀態,看著是一個生人,其實壓根兒沒有生育能力。
苦於沒有文化的苦,幾人天天造人,連個屁也沒有造出來,反而造出來許多閑氣,每日裏吵得不可開交。
後院焦頭爛額也就算了,這前麵也不消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給那些個弟子臉了,這些人一個個都爬到其頭上,作威作福的感覺。
但有人來宗門下帖子對戰,必定應之,甚至有的時候覺得無聊了,還跑到別的宗門去挑釁,被人打斷腿後就跑回來哭訴,請求衛戈的分身能幫他們找回場子。
所以,衛戈的分身發覺自已好忙好忙,忙得不停的播種,不停的打架。
他明明是一個掌門人,愣是把自己過成了一個工具人,一刻也不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