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激烈的唇舌相交,動情激吻到細細的舔抵磨咬,清樾被他壓在身下,至始都保持著一個動作。彎曲的腿被壓的發麻,清樾輕輕推了推鶴修遠的肩膀想讓他放開下她,她可這一推,似乎把鶴修遠推醒了。

唇舌分離,紅唇帶起了一條銀色的絲線,他雙手撐起身子,張著唇,輕輕的喘息著。迷茫的眼神配著皺起的眉頭,看他這表情倒像是他被壓在身下強吻了。她這念頭剛出,就見對方突然離了床站起了身子,並且大步的走了出去,期間還踢倒了桌邊的一張椅子,椅子倒在地麵,啪的一聲脆響。清樾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慢的伸直了腿。

“唉……”她輕吟著,這壓的她腿都麻了,這廝居然說跑就跑了?自己替自己揉了揉大腿,清樾抬手擦了擦嘴邊殘留的口水,就鶴修遠剛剛摁著她親的那股勁,就跟他以前一模一樣,那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模樣,還不承認他喜歡她?

單方麵確定了這個情況後的清樾,心情愉悅的重新躺了下來,等著吧,明天!

等等!她會不會又做夢或是穿越啊?想到這,她立馬坐起了身,怕等會睡著了又變成了鳥怎麽辦?不行不行,不能睡。堅持不睡覺的清樾,就這樣幹坐著刷了半夜了平板商城,而一牆之隔的鶴修遠,也呆愣著坐在床邊熬了一宿。

暴雨過後的清晨格外的清新,清樾可早就出了房門,搬著藤椅對著鶴修遠的房門就這樣盯著。誒,這就叫守株待兔,守的就是那頭大灰兔。雖然不知道鶴修遠平日裏什麽時辰起床,但今日,對方肯定是晚了,這太陽都出來了,可對方的房門還是沒有動靜,她也不惱,期間還給自己摘了葡萄吃。等嘛,院子就在這,還能跑了不成?

臨近巳時,房門才被輕輕的打開了一扇,清樾連忙抬頭,卻見鶴修遠站在門後遲遲沒有動作,良久,他才抬步走了出來。她沒有第一時間出聲,但停止了搖擺藤椅的動作。看著對方直接進了廚房,她便悄悄的跟了過去。

“啥呀,這男主怎麽沒點什麽表示?”看鶴修遠在那忙碌著,她忍不住的跟係統吐著槽。

係統:男主需要什麽表示?

“他昨晚都對我這樣那樣了,還不對我說點什麽?”

係統:對你哪樣哪樣了?

“他昨晚不是撲倒親了我嗎?這還不準備負責嗎?”

係統:隻是親親而已,用得著負什麽責

“不是,我早就知道你是男主的係統了,但你也不能太幫男主了吧?你不給我出謀劃策就算了,說的什麽狗屁係統話?”她這剛吐槽完係統,鶴修遠就開口了。

“小禾,過來。”

清樾被點名了,她砸巴著眼睛扶著門框站直了身子,但沒聽鶴修遠的話進去。

“進來。”鶴修遠再次出聲。

噢,清樾在心裏應著,抬步跨進了廚房,先墊著腳看了看鶴修遠鍋裏燜的饅頭,再從他身後繞到了飯桌邊。鶴修遠聽著她的腳步聲轉身後麵向了她:“小禾?”

“回話。”

“幹嘛?”清樾不情願的回道。

“我喊你你為什麽不回話?”

清樾撅了撅嘴,這讓她怎麽回答,不想回你話所以不回?還是……

鶴修遠輕輕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是眼盲,我看不見。”

“我知道。”清樾低頭繞著腰間的一根線頭拽著。

“你不回我話,我不知道你在哪。”

“我就在這啊。”

鶴修遠搖了搖頭,不讚同她這句話,但繼續說道:“你心悅我什麽?”

哦?來了!清樾期待已久的掏心窩子時刻來了!她揪斷了那根線頭,抬眼盯著他的臉說道:“你長的好看。”對方似乎沒什麽表情變化?“你做飯好吃。”她繼續說道,這句話倒是讓他挑了挑眉:“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鶴修遠覺得對方說出來的喜歡很表麵,表麵到他都不相信她說的話:“我是眼盲。”

“沒事啊,你眼盲才好呢,乖乖呆在家裏,這樣就不會出去沾花惹草了。”

“我是你義父。”

“養育之恩應當以身相許。”

“我比大很多,你可有想過我們老了之後,若是我不在了,你該怎麽辦?”

“你也想的太遠了吧?我們為什麽不活在當下?”清樾說完這句話後,鶴修遠遲遲未開口。就在她以為談話就要這樣結束的時候,她看見鶴修遠點了點頭。

???點頭是什麽意思,讚同她說的話?

鶴修遠慢慢抬起了手掌,清樾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裏。對方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等你及笄後。”

“嗯?及笄後?”

“及笄後,你若是說你還心悅我,那我們便試著在一起。如若你中途,或是喜歡上了別人。那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他的語速不快,但說的很謹慎,既怕她反悔,也怕自己反悔。

清樾揚著笑,直接起身撲向鶴修遠,將坐著的鶴修遠抱進了懷裏:“你早就該這麽說了,也不說及不笄年了,咱們現在就在一起!”

鶴修遠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緩聲說道:“你還有,三個月。”

“什麽三個月?”

“三個月及笄。”三個月的反悔時間。

“哦?”就是說她還有三個月成年了?“話說係統,這小禾到底多大啊?看著好蘿莉啊。”

係統:十四啊,先前資料裏不是有嗎

“十四?”她印象裏知道這具身子年齡不大,但沒想到不大到這種程度?

她摟著鶴修遠的脖子,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就三個月,不礙事的。”

看著鶴修遠有些莫名的表情,清樾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肩窩處,瞧瞧,她說的都是些什麽,什麽就三個月,不礙事,不礙啥事啊,得虧他沒聽懂。

鶴修遠拍了拍清樾的後背,輕聲哄道:“起來。”懷裏的小東西粘人的很,動不動就喜歡往他懷裏鑽,先前沒有說明的時候他礙於身份,不敢與她有過多接觸,可昨晚那一吻,似乎打破了某種心底的禁製,讓他一瞬間看清了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