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仙樂飄飄

李婉立即撲了上去,揪住了魏墨痕的耳朵,“魏墨痕,你說誰胸大無腦?”

哎呀,城裏女孩子真是生猛啊。

古琴體積不小,我急忙做出來,連漆都沒上,看起來色彩斑駁。本來一般古琴得有個專門的架子。但是我這剛做出來,自然是沒有配備。教室裏麵可沒一個放古琴的地方。我隻能暫時放在我和魏墨痕的桌子上。

譚力文一見我的古琴,立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不會吧。你這琴,不是自己才做的吧?怎麽看起來,跟新的一樣,這都還沒上漆呢。”

“你懂個屁。這叫原色,你懂不懂?再說了,就算是黃景陽製作出來的,那也是黃景陽的本事,有本事你也製作一個出來給我們看看?製作不出來,就別在這裏唧唧歪歪。最看不慣你這種人。本事沒有,專門幹一些田忌賽馬的把戲。以後自己聰明。等被別人打了臉,又覺得別人陰你。你等著吧。黃景陽今天把古琴帶了過來,還帶了書畫作品來了。待會你就能夠體驗到被人打臉的滋味了。不過我估計你也已經適應了。上一次打籃球,你還不肯跟黃景陽分一邊,結果臉被打腫了吧?這一次估計再怎麽打,你也已經免疫了。”魏墨痕的辯才還真是與他的個子不太相符。

譚力文被魏墨痕說得臉色發青,心裏卻有些虛,他還真是擔心我的作品再一次發生奇跡。

“就算黃景陽帶來的作品比我好又能夠怎麽樣?誰能夠證明就一定是黃景陽自己寫的呢?現在是初賽。由參賽選手自己提交作品,到了複賽,可就是參賽者自己臨場發揮了。那個時候才能夠算是真實水平。”譚力文擔心我是拿別人的作品來參賽。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不要臉這麽徹底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魏墨痕忍不住笑了笑。

班上的同學也對譚力文的這一席話有些驚愕。這樣的比賽。誰會去拿別人的作品來參賽啊。萬一被查了出來,不是鬧笑話了麽?

“古琴總做不了假吧?不如讓黃景陽給我們演奏一曲怎麽樣?”李婉起哄道。

我這古琴的雖然賣相不太好,但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古琴,看起來也還是像那麽回事。班上的同學自然好奇,這古琴彈奏出來的音樂究竟是怎麽樣的。

“黃景陽,反正現在也閑著,不如你來彈奏一曲。”魏墨痕說道。

我也沒有拒絕,一直沒有好好練琴。雖然有那個宗師琴師的傳承,但是我自己卻練習得少,就是在製作好這架古琴的時候,在空間裏彈了一下,結果還被小九給打斷了。但是我覺得我的水平雖然算不上高,怎麽說也不能說低。怎麽也算得初窺門徑的水平吧。

“那行,我就隨便演奏一曲吧。”我將古琴擺好。魏墨痕也連忙搬著凳子坐到一邊去了,給我騰出位置來。

“錚錚錚……”

我的手指頭在琴弦上一滑,一連串清脆的琴聲立即在教室裏響了起來。本來還有竊竊私語聲的教室一下子完全安靜了下來,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夠聽得到聲音。我也由衷地感覺到。這琴的品質真是不錯。我的手藝還算是非常不錯的。

在那個宗師級的琴師的心裏,彈奏是一個心煉的過程,是一種精神升華的過程。琴在手。琴音能夠達到的地方,就成了琴師的王國。琴師的技藝越高超,他對於他的這個王國的統治力就越強大。一個高明的琴師,甚至可以用他的琴聲去控製這個王國裏的人去為他做任何事情。那麽是將他自己殺死。這種狀態的琴師的控製力是非常可怕的。當然一個純粹的琴師不可能去幹這種事情。他們隻會用心去感染、感化別人的靈魂。淨化別人的靈魂。

因為我傳承了他的音樂,其實我也受到了他的感化,他的一些思想也會影響到我的一些行為。這就是得到別人的傳承的副作用。當然,得到別人傳承這種好事,根本就是行大運,千載難逢的好事。我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副作用而拒絕接受。

因為時間有限,很快就要上課了。我隻能隨便選了一曲入門時用來練手的簡短作品。但是即使是這樣一個簡短作品,被我演奏出來的音樂依然打動了教室裏的每一個人。這才是最美妙的音樂。曲終。我停了下來,教室裏卻依然非常安靜,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我用音樂帶入到一種非常曼妙的情景之中。他們依然沉醉在那種情境裏。

“完了?”李婉一直就站在一旁,終於從對樂曲的沉醉中蘇醒過來,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嗯。”我微微點頭。

“剛才誰對這琴看不上眼來著?”李婉也忍不住抱打不平了。

譚力文臉色羞紅,他已經感覺到全班同學的目光,隨手拿著一本書,眼睛死死地盯著書裏麵,好像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在書裏,別人的話一句都聽不到。

李婉見狀真是不屑地笑了笑,倒也沒有繼續痛打落水狗。

魏墨痕走了過來,“我剛才說什麽來著?我說黃景陽每次說自己剛學,過後就會把別人的臉打得劈劈啪啪響。某些人還不相信,這一回臉又被打腫了吧?我真是好奇,等黃景陽的這兩幅作品打開的時候,會不會在把某人的屍體再次鞭屍兩次呢?”

“要不我們打開看看吧?”李婉也是非常好奇。

“黃景陽,可以打開看看吧?我保證等我們看完,絕對會把你的作品收好。絕對不會損壞一丁點。你看怎麽樣?”魏墨痕看著我,希望我能夠答應下來。

“你想看打開看就是,小心別弄破了。”我將手中的兩幅作品遞到魏墨痕手中。

魏墨痕連忙向李婉說道:“你們騰個地方出來。把桌子拚起來,這作品還要拿去參賽呢。我們看歸看,可別弄壞了。”

我們的桌子上擺著古琴。自然沒辦法騰出空來。李婉他們幾桌把桌子拚起來,將我的作品放在桌子上揭開係繩。慢慢將作品展開。他們最先打開的是我的國畫作品。作品才展開一點,就聽到他們的讚歎聲了。

“哎呀,畫得真好,跟古玩店裏看過的那些國畫一樣。真是黃景陽畫的麽?”有人隨口說道。

“這可是用來參賽的,當然是黃景陽畫的。”魏墨痕立即駁斥道。

李婉快速將畫卷打開,整個畫卷完全展現在眾人眼前。

“我就說黃景陽這個人喜歡低調,他說剛學,肯定是非常擅長。這水準。放到那些畫展上去都夠了,更別說我們燕大附中的校內比賽了。絕對的第一名。我就不相信附中還有比這畫得更好的。”魏墨痕笑道。

“哎!譚力文,你不是從小就學書畫麽?你過來看看,黃景陽這畫畫得怎麽樣?比你那十幾年的畫功比起來怎麽樣?”李婉大聲嚷道。

譚力文還真的走了過來,他承認自己音樂方麵肯定是比我不過,但是他依然不相信我的國畫水平與書法水平也比他高。但是看了一眼,他的臉上立即浮現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究竟怎麽樣啊?看了半天也得給個評判啊?”李婉不耐煩地問道。

“非常好。如果真的是黃景陽本人作出來的話,這幅畫絕對是非常優秀了。”譚力文無奈地說道。

“什麽叫如果?本來就是黃景陽畫的好不好?你這是妒忌,自己畫不出來,就斷定別人也畫不出來。你這人心靈怎麽就這麽狹隘呢?”魏墨痕不滿地說道。班上其他人也覺得譚力文的這種說法有些不妥,至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譚力文就不應該這麽說。

“算了算了,看看黃景陽的書法吧。”李婉將我的國畫作品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然後讓人又將我的書法作品展開。

雖然在書法方麵我可沒有得到宗師級書法家的傳承。但是我也還是從一些書法作品中得到了一些書法家的真傳。加上本身我就有一點底子,而且最近一段時間,我也加強的訓練。所以我的書法水準也提高了不少。雖然比起那些著名書法家,我的水平還相差極遠。但是我覺得我的書法說準也已經明顯超過了入門的水平。

當我的書法展現在所有的人麵前是,所有的人都有些一種被驚呆的感覺。隻是這一次,他們回過神來的速度也是非常之快。

“這字還能夠過得了你的法眼吧。”魏墨痕也是不失時機地打擊譚力文。

譚力文看了我的作品一眼,眼神裏又是閃過一絲驚疑。

“好,寫得填好了。我真是佩服黃景陽同學啊,竟然什麽都懂。”譚力文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心情已經不太好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魏墨痕今天感覺非常解氣:“今天總算把這家夥比得體無完膚了。以後看他還怎麽囂張。其實我也不是對這個人有什麽成見。但是,他每次自己送上來。我要是不教訓他一兩下子,還真對不起他給咱們這麽好的機會。”

“算了算了。我本來就不是為了跟他鬥氣。”我並不想痛打落水狗。這譚力文最然不是個什麽好人,卻也算不上什麽壞人,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這樣。

第二一六章帶了一隻狐狸出來

我的書法與國畫進步非常之快,姐姐將我的練習作品全部保留了下來。說是等我將來成了書法家或者畫家,這些練習作品都是可以拿來賣錢的。姐姐什麽時候這麽精打細算了?真是讓我很意外啊。

“別這麽看著我。很多名家為了不讓自己的習作流傳出去,都是寫完之後,就燒成灰燼的。你的我可不能讓你毀掉,我得保存下來,將來你出名了,這些可以見證你奮鬥史的習作。可是非常有紀念意義的。說不定比你的一些作品還要更有價值。大不了,你將來的作品賣一萬,我這一把習作就賣一百。這麽多張,也是很多錢啊!”姐姐將我那些塗鴉作品疊得整整齊齊的。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自然知道姐姐不可能那麽去做,但還是忍不住笑個不停。

“那你還不如多留一點我將來畫的作品,不是更值錢?隻要收藏一張就比你這值錢多了,而且別人會說,黃景陽怎麽會寫出這麽醜的字呢?肯定是別人臨摹的贗品。”我笑道。

“這倒是。隻是你這幾天進步不大,好像寫出來的都差不多。要等你寫出一幅好字出來,不容易等啊。國畫就更難了。你真的確定要交一幅書法,一幅國畫上去參賽?”姐姐問道。

“肯定得交啊。我都已經答應王老師了。男子漢說話總得算話吧?”我一拿起筆。神情就會立即專注起來。

看到我準備寫字,姐姐很默契地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一邊,她非常喜歡看我凝神寫字的樣子。她說我那個時候就好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樣。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元氣在我身體四周匯集,寫出來的字似乎擁有靈氣一般。

實際上,讓我寫出來的字擁有靈氣的並不是四周的元氣,而是我產生的念頭,四周的元氣卻可以彌補我的損耗。

字越寫越好,國畫也是越來越精湛。每天總是能夠給姐姐一份驚喜。而我也是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高山流水》古琴譜上的那一縷道意對我的防禦已經快要被我融合了。而且我有一種清晰的感覺,這幾天的練習書法與國畫。對我融合這一縷道意也是非常有幫助的。書法、繪畫的意境提升到某一個境界的時候,實際上也是快要融入天地法則之中了,也就是說是貼近道意的。

當我正在作畫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也許今天晚上我可以融合那一縷道意。因為我已經感覺到我的道似乎正在抽芽。正是因為這樣一種感覺,我今天作畫似乎比往日流暢了許多,手中的畫筆似乎有靈性一般,畫筆在畫紙上劃過的那種感覺如同手指在皮膚上一般,非常真實的感覺。當這幅習作完成之時,我有一種猛然飛了起來的感覺。我似乎找到了國畫的真諦。

“這幅畫我必須保留下來了。永久珍藏!”姐姐還真識貨啊,一眼就看出來我剛剛完成的這幅畫非同一般,我作畫過程中也是從來沒有如此的酣暢淋漓過。雖然是滿頭大汗。但是我的內心卻是愉悅的。

“你保存多少都沒問題。”我笑著拿起姐姐放在凳子上的衣服準備去洗澡。

晚上,我再次用神識去接觸那一縷道意的時候。我不僅沒有感受到那縷道意的排斥,反而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親和力。那縷道意竟然在吸引我的神識。當我的神識與那一縷道意真正碰撞到一起的時候。那一縷道意竟然直接向我的神識撲了過來。

轟!

我的腦子裏仿佛響起了一道驚雷一般,我是神識竟然猛然回到了我的識海,而我的識海又好像波濤洶湧的大海一般,猛然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猛然,我的腦海裏突然多了一個人的記憶一般,完完全全被各種經曆充得滿滿的。我一下子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完完全全知道了這個人的經曆。他從小就喜愛音樂,學會了彈奏琴曲,到大一點之後,便離開親人四處遊曆,等到終有一天,他終於譜出世界上最美妙動聽的琴曲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家人已經因為戰火已經無處尋覓。然後他才知道,人世界,最美妙的聲音並不是琴聲,而是家人的聲音。等到後來,他遊曆與山水之間,終於創就最真正的人間天籟。

錚錚錚……

那一群真正的《高山流水》在我腦海中響起,那種妙到極處的美妙琴聲,讓我無比感歎。

一曲琴曲終了,我滿腦子卻依然都是琴聲。古人說聽了最美妙的曲子,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原來是真的。這曲子絕對可以做到。當然也要看演奏的水平。這種宗師級別的琴曲加上宗師級別的演奏水平,演繹出來的琴曲,就好像烙印一般,刻在了我的腦海裏。以後再去聽別的音樂,怕是難以入耳了。

從這個宗師級別的琴師的記憶力,我竟然得到了古琴的製作方法。隻是有些材質我隻能從夢境中獲得了。

我連忙進入夢境,找到我需要的各種材料,然後開始煉製。那個琴師年輕的時候,隻是一個普通的琴師,用了很多種辦法製作古琴,就是為了找到聲音最美妙的材質。最終讓他製作出舉世無雙的好琴。我驚訝的發現,這個琴師記憶中的一些景致竟然就是在夢境中。我很是吃驚,這個普通的琴師是怎麽進入到夢境中的呢?難道他有貴人相助?幫助他的神魂進入到這個夢境裏了?我也沒有想太多關於這個讓我頭痛的問題。我來製作這種古琴,自然要簡單得多。各種材料的獲得也是不費吹灰之力。我嚐試將第一架古琴製作了出來。我直接在夢境中彈奏了起來。

琴曲剛起,那九尾狐狸竟然趕了過來。

“別談了,你會毀掉了這個地方的!”九尾狐狸大聲喊叫打斷了我的彈奏。

“為什麽?”我有些不解。

“這個地方本來就比較怪異,所有存在的一切,似存在,又似虛幻。你現在用彈奏如此琴曲,這個虛幻又似真是的世界怕是難以留存了。”九尾狐狸解釋道。但是我依然聽不明白。我還是停了下來,不再繼續,我準備將這台古琴祭煉了帶出去。

“你可以將我帶出去麽?”九尾狐狸問道。

“我怎麽帶你出去?你是狐狸精,我要是帶你出去,你跑去害人怎麽辦?”我問道。

“這個你不要擔心,隻要你答應我,我自然會告訴你帶我出去的辦法。至於害人,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九尾狐狸說道。

“隻要你不害人,做什麽都在我控製範圍之內,我可以考慮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完全受我的控製。”我可不敢能夠輕易的答應一隻狐狸精的請求,狐狸精,顧名思義,肯定是狡猾狡猾的。

“我可以把我的一縷本命精魄交給你,你祭煉了之後,我就變成了你的契約靈獸。自然可以隨你進出這個地方。”九尾狐狸說出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辦法。

九尾狐狸的手中凝結出一隻手指大的九尾狐狸,遞到我的手中,它還順便告訴了祭煉它的本命精魄的辦法。雖然九尾狐狸說起來好像是真的,但是我還是有些不相信它。

“你在這裏麵待得好好的,何必要跑出去呢?外麵可不安全。”我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地方我已經待了無數年了,我已經不能再繼續待下去。這個地方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很奇怪的一個地方。”九尾狐狸說道。

我將九尾狐狸的本命精魄煉化了之後,果然感覺到九尾狐狸完完全全掌控在我的手裏。

“既然我們現在是這個關係了,出去之後,我還是要跟你有個稱呼。我叫你小九吧。你叫我黃景陽就行了。”我說道。

“嘿嘿,小九。這個名字小九喜歡。”九尾狐狸對我給它取的這個雅號很是開心。

我帶著小九出了夢境,手裏還拿著一架古琴。不過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讓小九藏在被子裏,它卻想跑出去玩。

“不能出去啊,不聽話,我就把你丟回去。還有在外麵隻能留一條尾巴。嚇到了別人也要把你扔回去。”我將小九的一條尾巴提起,直接在小九的屁股上啪的打了一下。

“啊!”小九一聲尖叫。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半天,我也不為所動,它隻能眼淚汪汪地鑽進我的被窩裏。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小九竟然躺在我頭上。被我一巴掌拍開。

“幹什麽?我又沒犯什麽錯。”小九可憐兮兮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