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是大多數人難以想象的冒險啊......

尹蘭想了想,是該叫阿爾托莉雅的美食之旅好呢?還是梅林與凱的獵豔之路?為什麽印象裏不是和貝德維爾琢磨著結賬時的飯錢,就是想著怎麽給隊伍裏種馬們的濫情行為善後?

“大陸那邊魔境,怪物,邪教多如牛毛,現在去旅行尚且困難重重,那時一定更加艱難吧?”

“這個嘛......”

艱難?尹蘭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那趟旅程大概還真的會出現一些生死之間的驚險場麵,可惜的是,他有一群曾經是問題兒童,如今卻紛紛身居高位的好隊友們,其名——圓桌騎士。

雖然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有些令人遺憾的奇怪屬性,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那就是圓桌騎士們的強大。

當初旅行的隊伍中,不敗的騎士王暫且不說,凱、貝德維爾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手,蘭斯洛特與崔斯坦更是強大,當然,還有一個更方便的工具人。

“遇事不決扔高文啊。”

“啊?”

“咳,我是說,高文卿驍勇善戰,在當時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最佳肉盾,沒有之一。

尹蘭在心中暗自補充,他那時候甚至一度懷疑正午時候的高文可以臉接聖劍。

“哦哦,高文卿!”

使徒新兵略帶激動的叫著,看來是對那位溫文爾雅的聖劍使充滿了憧憬,尹蘭也不得不承認,高文確實是個讓人討厭不起來的老好人。

“大人您和高文卿很熟悉吧?”

“確實很熟。”

尹蘭望了望天空,愈加陰暗的天色促使他加快了回程的腳步,隔絕文明的魔境中,夜晚比白天更加危險。人類在夜晚中視線不佳,可夜行性的怪物們卻有不少晚上偷襲的案例。

“當年經費緊張,我們還一張床睡過呢。”

他隨口應答著,身旁的使徒新兵聽了卻異常興奮。

“哦哦!那真是難得的體驗!請您務必詳細講講!”

詳細講?講什麽?體重?

高文外表高大英俊,身材修長,可隻有少數人和某匹妖精馬才清楚,這家夥的肌肉密度有多麽的不合理。

“當年那一晚,他一個翻身,差點把我壓死。”

尹蘭望著夕陽呢喃般的說著,似乎回憶起了險些被壓殺的恐懼。

“壓在一起,居然,居然......”

令人意外的是,聞言的使徒新兵出現了些令人奇怪的反應,隻見他突然渾身一抖,如同打了雞血一樣麵色潮紅喘起粗氣,眼神也漸漸開始放出詭異的光。

“......”

“大人?”

“......你是前蘭斯洛特騎士手下的使徒吧”

禁忌騎士的名字被如此輕鬆的提起,讓使徒新兵一愣,隨即坦率的承認道:

“不錯,大人您記性真好。”

果然紫色會聚集基佬嗎?你可真不愧是英gay蘭的兵。

“能分到蘭斯洛特手下,你在外麵學校的成績應該很好吧。”尹蘭轉頭看了看麵前還算俊秀的青年,怎麽也想不出他是怎麽走上哲學這條道路的,但這並不妨礙尹蘭送上祝福。

“恭喜你成為紫羅蘭基佬團的一員。”

我敬你為不列顛廣大男性脫單事業添磚加瓦,而且未來說不定還能找到誌同道合的同伴,再創佳績。

“我,我不是基佬。”

天太黑,尹蘭看不清新兵的臉色,但那突然變小的音量,略帶婀娜的身姿,以及帶著幽怨的語氣,還是讓他打了個寒顫。

“哈哈,別在意,我瞎說的,曾經蘭斯洛特手下的使徒我們都稱呼為基佬。”

新兵聽了尹蘭的話似乎鬆了口氣,他很快又恢複了狀態,向麵前的老前輩問道:“大人,難道每個圓桌騎士的使徒們都有不同的別稱嗎?”

“有啊,比如莫德雷德的使徒我們叫保姆,高文的使徒我們叫飼養員,崔斯坦的使徒我們叫觀眾。”

尹蘭熱情的向新兵灌輸著各種錯誤觀念,隻字未提以上說的我們隻是尹蘭一人,而得到大佬科普的使徒新兵絲毫沒有懷疑,反而聽的津津有味。

“那王的使徒呢?”

新兵緊跟著尹蘭的步伐穿過一片草地,翻過前麵的小山坡,兩人就能看到出發時的臨時駐地了,他不得不抓緊時間問問感興趣的內容。

“備用食......咳咳!”

騎士大人提了提從背上下滑了些的雄鹿,轉頭對新兵一臉嚴肅的說:“我是說肅正騎士。”

“哦哦,這樣啊,這還真是個好名字。”

新兵感歎著,將硌腰的長劍握在手中,駐在地上客串登山杖,勉強追上前方加速了的尹蘭。

太陽此時已經完全落山了,遠離文明的山野之地,黑暗如傾倒的墨汁,迅速的侵染周圍的一切,風吹動雜草的聲音似乎更響了,蒼勁蜿蜒的樹杈如同一隻隻伸向天空的手。

使徒新兵在這種詭秘的環境下不再開口,還沒上過幾次戰場的青年就這樣戰戰兢兢的跟緊前方的老將,卻差點撞到停下腳步的尹蘭。

“大人?”

“......”

疑問沒有得到回複,新兵向旁邊邁了一步,與尹蘭並肩而立,在視野良好的山頂處,他看到了遠方燃燒著的臨時營地。

“你在這裏看好東西。”尹蘭放下鹿,轉身拿過已經慌了手腳的使徒新兵手中的長劍,將它與之前搶來的黑刀分別別在左右腰側。

“我去砍一圈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