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逃
“要是知道你不堪一擊,我又何必花這麽多心思,之前倒是高看你了。”
趙芸兒從白霧之中走了出來,笑意盈盈的盯著無法站起來的李慕白,輕笑一聲的開口了。
“你也知道招魂燈的威力,陰陽招魂燈並不隻是隻有招魂的威能,還有**滅妖魔之威。”
李慕白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鮮血,微微一笑強行用手支起身子,沉聲說道。
“早就料到招魂燈的燈火非比尋常,你以為我沒有對策?剛才這一擊,我已經用了很強的力量,普通人受此一擊都要昏過去,看來你的身子還有一定的素質,居然還沒昏倒。”
趙芸兒想了會,咧嘴一笑,忽然伸出蔥白的手指,衝著李慕白一點,他周身立刻浮現出一麵麵一人來高,且十分光滑的鏡子來。
這鏡子一共十二麵,以圓形的陣勢圍住他,每一麵鏡子當中都浮現出李慕白自己的身影,不過再仔細一看這些身影,又發現有些不一樣起來,處處透露出詭異,看到這些影像如同看到陌生人一樣,雖然鏡子裏麵的人都拿著赤龍釘和招魂燈。
“想用這些小小的伎倆來糊弄我?沒門!”
李慕白咬了咬牙,強忍著內心的劇痛,爬了起來,手裏的赤龍釘一抖,就往左側的一麵鏡狠狠刺去,赤龍釘正好頂在鏡子裏麵影響的左肩膀,一陣劇痛從自己肩膀傳來,李慕白有些駭然的驚退幾步,看到被刺傷的影像和自己一樣同樣驚退幾步,然後左邊的肩膀開始流出大量的鮮血,再一看自己的肩膀,攻擊裏麵的影響居然會讓自己受傷!
幸好剛才沒有施展招魂燈裏麵的青炎攻擊,否則裏麵的人一旦被燒掉,自己隻怕也是要跟著遭殃的。
“怎麽樣?還是小伎倆麽。”
趙芸兒看到收起赤龍釘和招魂燈,一臉狼狽的李慕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目的隻是招魂燈,就算李慕白真死在這裏,都不關她什麽事的。
“剛才一時疏忽,著了你的門道!”
李慕白閉上眼睛,身體冰冷冰冷,但是胸口卻又異常的火熱,肩膀更是刺痛的厲害,若是平常,早就會暈倒過去,現在卻異常堅定的站著,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昏倒過去,隻怕就再也起不來了,自己要葬身在此地,他,還想活下去。
眼睛閉上之後,就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變化,有十二團煞氣在自己周身翻滾著,看來這些煞氣就是鏡子裏麵的影像,對於這些陰邪之氣,李慕白總是能夠比常人還要更容易知道。
他伸手往腰間的皮包之中一抽,抽出十二張化煞符,然後腳步一滑,睜開眼睛,分別以最快的速度,往十二麵鏡子之上分別貼上了一張化煞符,這化煞符根本就不會對人起什麽作用,反而是有好處的,消解煞氣,就算貼在鏡子上,再作用到自己的身上,也是沒有半點傷害的。
果然,他一貼在那些鏡子之後,不僅僅是裏麵的人影,就連整麵鏡子都發出哢嚓之聲,碎成無數塊,李慕白也趁著這功夫,逃離開來。
“白老大,快點回,我已經無法支撐多久了,你必須在三分種趕回來,不然這通道就會關起來!”
忽然女鬼葛瑜的聲音從極遠之處傳了過來,李慕白此刻已經是全身脫力了,不過他雖然從鏡子當中逃出來了,但是卻並沒有脫離那種危險感。
周圍的白霧越來越粘稠,腳步也越來越慢,粘稠的無法挪動腳步,自己要不感覺被什麽東西狠狠握住了。
他扭頭一看,隻見一異常蒼白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腰部,手掌的表麵之上布滿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水泡,裏麵黃紅,充斥著膿水和血水,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十分惡心,就像癩蛤蟆背上的疙瘩。
這隻手的力氣很大,遠遠超過李慕白的力氣,他勉強抽出一張化煞符往手掌之上貼去。
“噗嗤。”
一聲輕響,化煞符化為淡淡的金光潰散不見,而手掌之上除了一個水泡被炸碎,並沒有任何異樣,反而力量是大了幾分。
“糟糕,這是什麽鬼東西!”
看到這隻古怪的手臂,李慕白臉色徹底的陰沉下去,他扭頭一看,這隻手臂是從濃霧之中伸出來的。
“萬物乾坤,天地靈動,葵水借法,加持劍身,神兵如水,急急如律令,斬!”
一道清冷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前方濃霧之中忽然闖出一個身姿曼妙的人影,手裏還拿著一柄長劍,速度極快的衝著李慕白邊,手腕一抖之後,手中的長劍高高一舉,接著往身後的巨手手腕一斬而去。
“轟隆!”
似乎聽到了雷鳴閃爍之聲,那隻巨手的手腕被一柄烏黑透體的木劍斬中,木劍之上蔓延著一道道淡藍色的電弧,就像切豆腐似的,手腕和手掌一分為二,被斬斷之後,並沒有鮮血湧出來,李慕白腰上的那隻手掌也開始潰散開來,轉而化為黑霧消失不見。
“快走!”
耳旁傳來那笙焦急的聲音,李慕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往前衝去。
這手臂也正是被烏木劍斬斷,由此可見這烏木劍有多麽強大的威力。
“想走?沒那麽容易!”
趙芸兒異常的憤怒的聲音在整個空間響徹起來,很顯然,她並沒有料到那笙會忽然回來相救李慕白,因為她把蘇銘關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並且那裏還設置了不少陷阱,就算救出蘇銘,自己也絕對不會那麽輕鬆,現在居然還折返回來。
而那笙沒有任何表情,抓著李慕白,雙目深邃的盯著前方,另外一隻手裏握著烏木劍。
前方忽然刮起一陣大風,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在狂風之中忽然夾雜著一絲絲淡淡的香味,漫天的櫻花花瓣從空中灑下,每一花瓣猶若利刃般翻滾著,不一會,李慕白就有多處被割傷。
而那笙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手臂上也被割傷,直到她臉頰出現了一絲細小的血痕,她才徹底的憤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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