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海中凶靈
沙灘上站著一個穿著紅『色』大花沙灘褲的年輕少年,身上穿著一件緊身白『色』t恤,腰間分別係著一個黑包與一個黃皮小葫蘆,胸口掛著一個小小的燈型的青『色』飾品,在午夜時分站在海水裏,時不時拍打而來的海浪侵濕他的雙腳,而不遠處沙灘之外還藏著一個青年,這個青年盤坐在樹下,神態安詳,雙手合十豎立而起的放在胸口,嘴裏念著淡淡的經文。
這兩人分別是李慕白和蘇銘。
海水很涼,李慕白神情淡然的看著海麵,不過在蘇銘的眼中,大海遠處有一層黑『色』的光幕正快速的飛湧而來,頃刻之間就包裹住李慕白,讓他的身形在黑霧之中若隱若現。
蘇銘臉『色』不變,雙目陡然睜開,嘴裏念念有詞,一道道金光從他口中飛出,往李慕白纏繞而去,這些金光全部都是由經文化成,似乎擁有一股慈悲之力,在虛空之中努力的化解這些怨氣。
似乎在這一刹那,海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怒了,浪花也比先前要大了不少,先前還是沒入李慕白的腳背,但是此刻卻到了膝蓋。
海風呼嘯,裏麵隱隱有憤怒的吵雜聲,隻是大部分都被風聲遮掩,根本就無法聽清裏麵的怒嚎。
李慕白已經從腰間的符包之中抽出一張黃符,麵目清冷的盯著已經侵入自己膝蓋的海水,其實並不是海水的浪花拍打到他的膝蓋,而是他在無形之中被一股力量往海裏拖去,不知不覺海水就沒入了自己的膝蓋。
不知何時,海水已經變得冰涼刺骨。
蘇銘念的是慈悲咒,想要渡化這凶靈,不過怨氣實在是太大了,這些金光在黑霧之中就如同泥牛入海,很快就被黑霧所吞噬,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激起那個凶靈的憤怒。
“何必如此執著,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放不開麽。”
李慕白很平靜的開口了,海邊已經起了風,狂風呼嘯,吹得李慕白的頭發獵獵作響,『露』出額頭之上的燈焰印記。
周圍的黑霧還在不停的翻滾,海水已經到了李慕白的『臀』部位置,並且還在不斷的攀升,好像要這樣吞噬李慕白,李慕白眉頭微微一挑。
忽然他感覺自己渾身一涼,身體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額頭之間的燈焰印記更是散發出一陣刺痛。
他身後的海水之中,忽然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冒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看不清真麵容,隻是兩隻腹中的雙手探了出來,想要搭在李慕白的肩膀之上。
不過手臂剛探出,還未接近李慕白身軀,他身體表麵忽然雷鳴之聲大作,兩道土黃的電弧從身軀之上激『射』而出,狠狠撞在那手臂之上,那雙手臂頓時被擊碎,人影一下就消失不見,這舉動似乎觸怒了凶靈,海風吹得更加凶猛,帶著一絲絲黑霧,『迷』得人睜不開眼睛,周圍的海水更是翻起大浪,李慕白不得不退到沙灘之上,在海裏作戰,並不適合他。
“蘇銘,怎麽樣了?”
李慕白大聲開口問道。
“不行,這凶靈的執念太強,我修行還淺薄,慈悲咒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蘇銘走了出來,滿頭大汗。
“你勸了他麽。”
李慕白再次問道。
“我簡單的和他溝通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理會我。”
蘇銘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慈悲咒原本就是淨化凶戾之氣的經文,不管是對人還是對鬼物都是有著非同小可的功效,隻是沒有攻擊的手段,類似於講理,遇到明白事理的鬼物就會被感化,但是遇到一些窮凶惡極,不講理的,那就沒轍了,當然,如果道行高深的人施展慈悲咒那就不同了,可以強行感化,很顯然,這個海裏的凶靈屬於後者,油鹽不進,蘇銘也毫無辦法。
“我也是,這個凶靈已經被怨氣充斥,無法回頭了。”
李慕白也是點了點頭,對方根本就不予理睬自己的勸說,還妄圖攻擊自己,幸好他事先貼了一張戊土神雷護身符。
“呼哧!”
一道巨大的浪花翻滾而起,往二人壓過來,李慕白臉『色』大變,毫不猶豫一手抓起蘇銘,施展微塵步逃逸開來。
後麵的浪花整整掀起數米之高,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巨浪之上,以一種俯視的角度盯著倉皇而逃的二人,冷笑道:
“這一次來的人,還有幾分本事,不過想要我離開這裏,簡直妄想。”
見到李慕白和蘇銘到了遠處,浪花又散落在沙灘上,不過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二人並沒有在此多做停留,而是回了宿舍,陸飛這個沒心沒肺的已經睡著了。
“起來。”
李慕白走到床邊,看著趴在大**睡得死氣沉沉的陸飛,狠狠一巴掌往那結實的翹『臀』拍去,啪,一聲清響,陸飛立刻爬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揉』了『揉』肉眼睛,另外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怪叫道:
“真討厭,人家睡得好好的。”
“說正事呢,趕緊清醒一下吧。”
蘇銘莞爾一笑,坐在床邊淡淡的開口了。
“陸飛,我現在說的,你一定要記清楚,這附近的海域,就算是白天,也不要他們下水,如果非要玩,就去景觀區裏麵的泳池,還有你得通知如初,那笙他們,叫他們看好女生,你還記得付曼妮導遊講的那個鬼故事吧,確有其事。”
李慕白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海邊枉死的人很多,為什麽這片區域就這麽邪門?”
陸飛有些疑『惑』,也徹底的清醒過來,在海邊遊泳,哪裏會沒死過人?一年之內,總會有那麽些人死在海裏,有些屍體都找不到。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個凶靈的力量很大,要不是我明天有事,我會好好去調查的,對了,明天你去找找景區的管理,談好價格再通知我,知道麽,如果解決了,至少要收五十萬,我們可是拚著『性』命在辦事的,知道麽,如果有什麽不清楚的可以打電話谘詢一下九蠻,如果我沒有及時趕過來,你們動手的話,最好把林雪兒叫過來。”
李慕白『摸』了『摸』下巴,冷冷的說道。
先不說那笙是水元之體,林雪兒可是雪女,而且是有幾百年道行的妖怪,精通寒冰之力,有了她和那笙聯手,害怕了這個凶靈不成?不過讓李慕白隱隱擔心的是,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一個凶靈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驅動海水來攻擊自己的。
“嗯,那我們暫時按兵不動,等你們回來,早些睡吧,時候不早了,床都幫你暖好了,睡這裏。”
陸飛身子一滾,拍了拍旁邊柔軟的床鋪,笑嘻嘻的說道。
李慕白滿臉陰沉的瞪了一眼陸飛,旋即脫掉了身上的t恤。
“哼,我和慕白從小在一起玩,一起睡覺,洗澡,怎麽可能會睡你那?來,過來這裏,咱們哥兩好久沒聊聊了。”
蘇銘鼻中冷哼一聲,衝著李慕白笑眯眯的開口了。
李慕白微微一愣,這兩個家夥怎麽了?
“你,過去,今天我得好好休息,白天還要去辦正事。”
李慕白躺在**,直接一腳把陸飛踹到床下,陸飛隻得爬到了蘇銘的**,一臉可憐的模樣。
第二日,清晨,太陽升起來了,因為沒有關窗戶,陽光照『射』進來。
屋內的兩張大床已經合並在一起,三人很沒姿勢的躺在上麵,李慕白依然是四肢伸展一下,這才蘇醒過來,見到旁邊的陸飛和蘇銘,心不禁感歎起來,自己和他們幾乎是不可分開了,可以當做親兄弟,甚至比親兄弟還要親。
他頗為複雜的看了一眼陸飛,陸飛手腕上還係著續命紅繩,他起來,翻開陸飛的行李箱,從裏麵掏出黃紙袋,看了一眼裏麵雪白,滿滿一袋的壽膏,臉『色』一下陰沉下去。
“給老子起來!”
李慕白一手抓著黃紙袋,一手捏著陸飛的耳朵,直接揪了起來,頓時陸飛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蘇銘很本能的被嚇醒。
“不是說了,每天至少一塊麽,我數了數,裏麵隻少了一塊,過了這麽久,怎麽還不吃完!”
李慕白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東西,真的很難吃。”
見到李慕白因為自己沒吃壽膏而動怒,陸飛眼中劃過一絲異『色』,旋即笑嘻嘻的開口了。
“難吃也要吃,你今天得全部給我吃下去。”
李慕白鬆開陸飛的耳朵,伸手從裏麵捏著一塊壽膏往他嘴裏賽去,陸飛眉頭一皺,還是張開了嘴,吃了下去,吃了好幾塊之後,他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
“真……真的很難吃。”
陸飛臉都擠在一起,十分難受,很機械似的張開的嘴咀嚼著。
“有那麽難吃?”
蘇銘也拿了一塊,剛咬下一塊,就險些吐出來,不過他知道這壽膏的珍貴,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其實李慕白也沒有吃過,他好奇的拿起了一塊放在了嘴裏,畢竟這壽膏散發出一股奇香,讓人食指大動的,他想都沒有想就塞了一大口,不過到了嘴裏麵,臉『色』一下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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