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陰陽招魂燈sodu

葛瑜心滿意足的收起紙紮別墅,侍女門童,對於這些東西,顯得十分滿意,而這些遊魂野鬼見到陰差過來了,嚇得一哄而散,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那漫天的錢紙都忘了搶奪,他們之所以留在陽世間,心有執念而不散,自然不想回地府,見到陰差前來,一被抓到,絕對是要被遣送回地府。

“姐今天心情好,就不與你們計較。”

葛瑜看著這四處逃竄的遊魂野鬼,冷笑一聲,接著轉過頭來,看著李慕白,邁出步子,飛奔而去,狠狠的抱住了微微失神的李慕白。

“歐巴,謝謝你。”

葛瑜鬆開李慕白,調皮的一笑。

“歐巴……你……這……這是什麽話?”

雖然葛瑜現在是陰身,但是擁抱在李慕白身上的時候,他還是能夠感覺到葛瑜飽滿的胸脯擠壓著自己,涼颼颼的,軟軟的,一想到是那玩意兒,頓時臉紅了。

“你別在意,我學的,最近抓了一個棒子國的鬼魂,這個別墅我很滿意,等我回到酆都城就會安置的。”

葛瑜撩了撩頭發,衝著李慕白拋了個媚眼,大大咧咧的說道。

“對了,上次要你調查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李慕白輕咳幾聲,正色的說道,旁邊的蘇銘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而七叔公則是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葛瑜,特別是她手中的陰差令牌。

聽到李慕白的問話,葛瑜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嘴巴微微張開道:

“我可以看看你的那隻小黑貓麽,我想要確認一下。”

“他不在這裏,在捉妖公司,你把你打聽的消息說一說吧。”

李慕白當時回來的時候,是吧殷司留在了捉妖公司,並不在身邊。

“嗯,當時你叫我去查殷司下落,我去了幽冥血海,殷司的出處很有可能是從幽冥血海那裏出來的,因為隻有在哪個地方,才可能出現這種擁有噬鬼之威的奇獸,不過以我的能力,無法太過深入幽冥血海之地,因為那裏根本就不受我們管轄,而且就算是陸判也不會輕易涉足哪個地方的。”

葛瑜想了想之後,才緩緩開口。

“為什麽?在我看來,陸判是僅次於閻羅的存在,怎麽可能連幽冥血海都不敢去?”

李慕白詫異的問道。

“你知道幽冥血海的來曆麽,據說幽冥血海是盤古大神的肚臍所化,肚臍是人身體最汙穢的地方,更被說是盤古大神的肚臍,這裏被困住的凶靈個個實力深厚,相傳還鎮壓過許多奇獸在血海之底,個個神通廣大,我們隻是陰差而已,去了如果再死,就是魂飛魄散了,我的消息也隻能到這裏,隻能夠確定此獸是來自幽冥血海。”

葛瑜一臉為難的開口,她現在直接說明白,可不想再為了此事前往幽冥血海。

“哦,我知道,從殷司的身上,我感覺到了地府神獸諦聽的氣息,因為他的內丹之上有諦聽的虛影,可能和諦聽接觸過,才沾染了諦聽的氣息。”

李慕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什麽?不可能,就算呆在一起的時間再久,也不可能讓自己的本命內丹生出諦聽的氣息,如果真有什麽虛影,也隻是父母親的氣息,怎麽可能呆在身邊就會有……不對……難道你的小黑貓是……”

葛瑜忽然發出一聲驚叫,難以置信的盯著李慕白,她十分誇張的托著下巴,直勾勾的看著李慕白。

“父母親的氣息,殷司的內丹上是諦聽和一條神龍,難道殷司是他們的兒子?!”

良久後,李慕白才緩緩開口了。

聽到李慕白親自說出口,蘇銘也露出了詫異之色,倒是七叔公,聽得懵懵懂懂的。

“看樣子不會有錯的,不管是妖怪還是什麽,隻要生出內丹,就會蘊含自己父母的氣息,我能確定。”

葛瑜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反正以後會要去一次地府的,到時候親自去問問就是了,你先回去吧。”

李慕白心裏波濤翻滾,思緒混雜的厲害,自己無意之中撿來的小黑貓居然來頭這麽大,但是他為什麽要以黑貓的形態出現,而且記憶全無呢?

葛瑜走了之後,然後送七叔公回去,他這才和蘇銘緩緩的走到家裏,這一次守夜的那個老頭倒也沒有打瞌睡,手裏捧著一本破舊的書本在看著,見到李慕白回來了,連忙點了點頭。

這個守夜人家境十分困難,而且斷了一條手臂,再加上年紀大,已經沒有別的方法掙錢了。

“有事就叫我,我在旁邊的房間裏。”

李慕白開口了。

“嗯,好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連忙點了點頭。

躺在**的李慕白再也沒有心思睡了,一直在想著殷司的事情,關於殷司,他是一定要查清楚他的身世的,一定要去幽冥血海一趟,蘇銘則是走出房門外,過了一刻鍾後,提著一桶熱乎乎的水進來,開口道:

“洗個熱水腳,容易睡,明天你還有很多事要做的。”

李慕白嗯了一下,蘇銘從小就和他玩到大的,而且兩個人有什麽困難都會互相幫助,是一對鐵哥們,就算蘇銘入魔了,這種感情也不會變,不,會變,變得更加深刻。

水很燙,腳放下去也很舒服,泡一下全身都似乎暖了起來,蘇銘拿了個凳子坐在李慕白對麵,同樣把自己的雙腳放了進去,咧嘴衝著他一笑。

李慕白的心思一下回到了數年前,以前他們瘋的時候,是一起上學,一起逃課,一起打架,一起掏鳥蛋,什麽都是一起做,甚至睡覺也是一起睡,現在兩個人都長大了,不免有些惋惜時間如流水。

這床很寬敞,兩個人睡著綽綽有餘,雖然隻有一張被子,李慕白感覺蘇銘的身體有些陰寒,便開口問道:

“蘇銘,你還好吧。”

“嗯,就是有點冷。”

說完蘇銘轉過身來,伸手搭在李慕白的身上,身子貼在他,在蘇銘入魔以來,二人還是第一次這麽親近,以前蘇銘的身體不適這樣的,是很正常的體溫,當然,李慕白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身軀裏麵的僵屍血如同烈焰一般,和那些純正的僵屍根本就不同,或許,或許自己有一點真的有可能成就旱魃之身也說不定的。

就這樣,李慕白昏沉的睡了過去,蘇銘卻睡意全無的看著李慕白白皙的脖子,伸手撥了撥他柔順的頭發,開口道:

“我現在就隻剩你一個了,你要給我好好活下去。”

蘇銘的聲音有些哽咽,身子在微微顫抖著,他失去的太多了,從小母親就走了,而自己的父親不久前又被淩虐致死,現在唯一剩下的就隻有李慕白,而李慕白就是他活下去的動力,他很怕李慕白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不見了,隻剩他一個人。

第二天果真很忙,天氣也不是很好,灰濛濛的,似乎快要下雨了,不過周子午已經尋覓好了風水墓穴,很早,就敲鑼打鼓的抬著棺材往山上去了。

這些抬棺人有兩撥,而且每一個幾乎都是三十歲以上成家立業的人,沒結婚的不能當抬棺人,每抬一段時間,他們都會放下來休息,換人,然後李慕白茫然的跪在棺材麵前磕頭,旁邊放鞭炮。

棺材的前麵也有不少舉著花圈的人,場麵還比較裝壯觀,熱鬧,還有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有很多鄰居都會燃放鞭炮,為其父“送行”,這時候李慕白都要叩拜謝禮,當然,也會要送手巾和一包煙作為回禮,比較對方放鞭炮,這些鞭炮錢是要出的,不過讓李慕白有些鬱悶的是,有些人家隻是剪了一小節鞭炮,然後騙取這些回禮,柳月置辦的這些東西不寒酸,甚至要好很多,所以這些鄰居都眼巴巴的想要多得幾份,有些人還故意跑遠點,再去放一次。

不過對於這件事,柳月自然是有法子的,發放回禮的人也是村裏的老熟人,這些燃放鞭炮的人倒是都認識,所以不敢太過造次,李慕白冷冷的看著這群人,一次次的跪在地上,兩個膝蓋都破了,不過因為他的體質異於常人,這些傷口很快就彌合,倒是身後的那人看不下去,隻要他做做樣子即可。

這處的風水之地確實比較好,隻是山路有些難走,蘇日安事先周子午就安排人在這裏砍出一片地,但是依然不好走,苦了這些抬棺人。

李慕白看著棺材漸漸落入坑中,歎了口氣,這時候一些人開始低聲哭泣起來,十分悲痛的樣子,特別是李慕白的大伯和二伯,然後那些花圈都仍在了一旁。

這裏處理完畢之後,還有不少人在圍觀,李慕白卻和蘇銘並肩而下,李慕白看了一眼遠方,忽然抬手揉了揉眼睛,遠方有一個女人也在下山,因為此刻下山的人並不多,所以李慕白看的十分清楚,這個女人的背影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裏看到過。

女人手裏還抱著一個一歲大的男嬰,這個男嬰趴在女人的肩膀上,睡得十分香甜,就在女人甩了甩頭發的時候,顯出一半的麵容,李慕白和蘇銘同時怔住了。

“媽!”

“柳姨!”

兩人不約而同的驚呼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