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驚聞(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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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老衲中彈了/書友100427204805792’兩位大大的慷慨打賞。
這一章給大家解惑,小官要再次改動大綱了,是全麵改動,推到衝來。
求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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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香菱小身子筆挺的坐在書桌前,小手顫抖的拿著毛筆,嘟囔著小嘴不停的寫著‘永’字。
屋外欄杆上,婉兒一身白色長裙,發髻披肩,小臉淡然,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神色極其專注的看著池塘裏的荷花。
不遠處,衛樵拿著木條,在潔白的宣紙上刷刷的畫著,不時側頭看一眼婉兒,細細的打量一番。
不時有丫鬟下人路過,見少爺又在戲弄房裏的兩個小丫頭,紛紛輕輕一笑,不敢圍觀,看一眼就離去,不時又悄悄走回來再看一眼,頗覺有趣。
婉兒起初是不願意的,她一個下人穿的跟小姐似的,還要擺著姿勢一動不動讓過往的下人評頭論足,這是不本分的。但是她一動,衛樵就大喊別動,還要過來擺弄一下,來回幾次,她也隻得老老實實的坐著了,隻是小心思裏卻有些埋怨。
衛樵拿著自製的粗糙無比的鉛筆,在宣紙上塗塗畫畫,極其認真。
香菱不知道何時偷偷溜了出來,鬼切切的站到了衛樵的身後,看這兒婉兒頭發神韻嘴角的淺笑都清晰無比的顯現在宣紙,小手捂著嘴,大眼睛睜的大大的。
沒有多久,衛樵停了筆,仔細的端詳著畫作,以前也是業餘,如今畫出來,感覺還真是不錯。
婉兒俏臉極其嫵媚的瞪了眼圍觀的丫鬟下人,待他們紛紛嬉笑著離去後,才抿著小嘴,緩緩走了過來。小臉蛋有些怯意,如果少爺將她畫的跟香菱一樣,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待一轉身看去,不由得小嘴微張露出訝然之色。隻見宣紙上的自己一顰一笑都纖毫畢現,無比清晰。
“少爺,你是怎麽做到?”婉兒吃驚的問道。水墨畫再好也不會將人的臉色畫出來,那寥寥幾筆就勾勒出的臉型笑意,當真是傳神的很。
衛樵嗬嗬一笑,鉛筆敲了下香菱伸過來的小腦袋,道:“很久沒畫了,手生的很。”
婉兒抿著嘴唇,小臉猶豫的看著衛樵,顯然少爺的話,又讓她想再問一句。但她也知道,少爺的答案要麽離奇古怪,要麽就是完全聽不懂。
香菱揉著小腦袋,俏生生的站在衛樵身邊,嬌聲膩道“少爺,也給我畫一幅吧?”
衛樵抬頭看了眼露水初幹的屋簷,笑道“行,每天加三百字。”
香菱一聽小臉就垮了下來,努著小嘴,暗暗給婉兒使眼色。
衛樵一個栗子打在她頭上,站起來向屋裏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今天寫不完,廟會就沒有了。”
“呀!”香菱一愣,旋即驚呼一聲,一陣風似的超過衛樵,直撲進房裏。
婉兒抿嘴輕笑,看著衛樵的背影,躲著圍觀過來的眾人,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畫給收了起來。
李惜鸞揉著頭,支著胳膊坐了起來。一杯酒雖然不會醉,卻也不好受。她俏臉紅暈猶自,剛剛倚靠著床框便看到衣衫不整的酥胸登時俏臉一紅,想起昨晚某個家夥流鼻血落荒而逃,忍不住撲哧一笑。
“哼,不是呆子也不是君子。”李惜鸞笑語盈盈暗香浮動的淺笑哼哼道,
如果是呆子就會手足無措,如果是君子就會喊魚兒進來。
‘不是呆子也不是君子’,這不是李惜鸞昨晚試探的結果。
衛樵一手拿著紫砂壺,一手拿著染花之書,專注的看了起來。不管能否質量取勝,但提升布的品質肯定會改善衛家店鋪的銷量,銷量一好自然可以緩解甚至解決衛家麵臨的危機。
香菱極其專注的握著筆,經過幾天的訓練,小手已經不抖,鼓著小臉認認真真的寫著‘永’字,因為衛樵一句‘一個不合格罰五個’,小丫頭絲毫不敢馬虎大意。
“少爺,一位秦大人在客廳點名要見你。”忽然間,婉兒走到衛樵身邊低聲說道。
衛樵一愣,旋即笑著點了點頭道:“沒事,一個普通朋友。”
婉兒接過他手裏的書,盡管輕笑點頭,俏臉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小門小戶對當官的都有著天生的畏懼,尤其最近衛家還是多事之秋。官府的一舉一動,都會讓衛家眾人一陣心驚肉跳。
衛樵倒是沒有擔憂,當官他就認識一個秦勻,他猜測不出還有誰會點名要見自己。
衛家的會客廳在家眷院子前麵,衛樵穿過小路很快就走了進來。
李惜鸞坐在主位上,與秦勻賓客盡歡的輕聲說著什麽。
李惜鸞抬頭見衛樵走了進來,連忙站了起來,對秦勻落落大方的告罪一聲,迎了上來,俏臉難免微紅的在衛樵耳邊低聲道:“小叔盡管招呼。”意思就是:一切都可以接著,嫂子支持你。
衛樵不知道秦勻與李惜鸞說了什麽,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向著秦勻走了過去。
秦勻笑著站了起來,看著李惜鸞背影消失,一臉的讚賞道“小友果然好福氣,令嫂不動聲色的就將我的話給套了出來,衛家李惜鸞果非一般女子可比!”
衛樵一愣,他還真不知道李惜鸞竟然能夠從這隻老狐狸嘴裏套出東西來。
衛樵淡淡一笑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看著秦勻開門見山道“嗬嗬,過獎,老先生為何而來?”
秦勻也習慣了衛樵的直來直去,從懷裏掏出一枚金燦燦的金牌遞了過去,笑道:“雖然皇上未立太子,但你畢竟是太子侍讀,這塊金牌可以在宮內行走。除了比較特殊的一些地方不能去,整個皇宮都可去得。”
衛樵眼角忍不住的一跳,心裏有些顫抖神色平靜的接了過來。這塊金牌,估計四五品的大臣見到自己都要躬身行禮吧?
衛樵掂量著金牌,琢磨著估計是純金打造的。
秦勻看著衛樵握著金牌不說話,一隻手握著椅子手柄,眉頭微凝,神色頗為猶豫。
衛樵最近也打聽出了一些市井消息,當即晉王驕橫跋扈,在朝堂上有著一個極其龐大的晉王黨,地方更不用說被滲透的七七八八。而那五州,便是晉王的封地,雖然十幾年前叛亂被平地,但現在依然還是晉王的封地,被晉王遙控著!
皇帝垂而治,以內閣統領六部,均治天下。
但是這些消息真真假假,衛樵也很難分析出具體原因,餘光瞥著秦勻的猶豫,靈機一閃,手裏搖晃著金牌,低聲道:“老先生,有些話,我覺得你應該說了。”
秦勻一怔,看著他手裏金燦燦的金牌,心裏一動:‘莫非皇上讓我來就是這個用意?我沒有看出,讓衛樵看出來了?’
秦勻越琢磨覺得越對,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頭幾乎伸到了衛樵的耳邊,極低聲音道:“小友,這個秘密倒也不是絕密,我告訴你便是。二十年前的太子,便是當今的晉王,而皇上,二十年前則是晉王。”
秦勻說完立即縮回頭,耳觀鼻鼻觀心,心裏一陣劇烈顫抖。
衛樵眉頭緊擰,臉色大變,腦中轟然炸響。饒是他一貫堅定,這一刻也忍不住的悚然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