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忌諱
“樊城告急,樊城告急!豫州劉備盡起西涼鐵騎奇襲樊城!”
“樊城告破,樊城告破,劉備的西涼鐵騎已經攻入了樊城之中了!”
消息一個接著一個的傳來,而在荊州太守府,劉表坐在主位之上臉上都快陰沉得滴出水來了,那邊江夏的戰局還沒有結束呢,這般西麵的邊境又起了戰事。
如果單單隻是兵臨城下,那還無需驚慌,因為以樊城的城防完全可以懶得下敵人的攻擊的,隻要固守待援就可以了額,可是現在樊城卻是被攻破了,樊城一破,那麽可以說整個荊州的門戶就大開了,這和直接丟了江夏有什麽區別?樊城和襄陽更是就隔著一個長江的支流罷了,可以說敵人朝起幕至,這襄陽可是他劉表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難道要他劉表遷都嘛,這要是一遷都的話,這涉及的東西就太多了,荊州就算再富裕也不能玩這個啊。
“主公,我就曾所言,這個豫州劉備狼子野心,現在昭然若揭了,竟然攻占我荊州樊城,這是想要得樊城而荊楚啊!”一個文官站了出來對著劉表言語到,此人是鹿門書院的官員,可以說當初是他們最為鼓惑想要幫助劉備的,現在劉備一和荊州開戰了立刻就把毛頭指向了劉備。這就叫死道友不死貧道。
“是啊,龐統龐士元和他劉備劉玄德狼狽為奸,前來我荊州,名為借糧,實則是探我荊州虛實,挑撥我荊州和揚州的關係。殺揚州蜀王殿下的使者殺我荊州唐雲。妄想挑起戰端。讓百姓陷入生靈塗炭之中,簡直就是十惡不赦啊!”又一個鹿門書院的人站出來說話了,牆倒眾人推,可以說現在的龐統在荊州這般人的眼睛之中早就被打成了奸賊的標簽了。
就在眾人一直的嘴頭上討伐豫州劉備的時候有人卻是調轉了槍頭了,隻見一個文官走了出來,他一直就在劉表的文官之後,所以難以看到。
“豫州劉備是可惡,這個龐統龐士元也不是個東西。但是諸位啊,你們卻忘了一個人啊!”這個翩翩公子站了出來。
“黃射,黃伯起”眾人都是看到了這個站出來的翩翩公子,不正是荊州的大將黃祖的寶貝大兒子黃射嘛,黃射可是因為羅口渡的事情很是低調了一段時間,畢竟要是被查出來是他黃射幹的他黃射卻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現在羅口渡啊,什麽其他的一切全都栽贓到了龐統龐士元身上去了,自然和他黃射無關了,黃射也就跳出來了。
“忘卻了一個人?!”下麵的人都不用腦子想的。這個黃射黃公子隻會和一個人不爽,此人必然就是揚州之主蜀王劉莽劉漢揚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蜀王劉莽的方向。這可是豫州偷襲了荊州,還拿下了荊州的重鎮樊城,可是十分重大的事情了,而劉莽是和劉表是盟友,還是攻守同盟,要是按著盟約那麽現在的劉莽是需要出兵相助的,所以劉莽也來參加了此次額議事。
劉莽看著眾人看向了自己,也不去辯解,而是坐在一旁很是淡然的說道“什麽時候執筆令不用筆書寫了,而是改做用嘴了!”
黃射是荊州的執筆令,說到底就是一個記錄劉表日常的言語的,這是可以作為史記的記載的。
“你!”黃射被劉莽一個嗆聲啊,按道理來說一個執筆令是沒有資格言語的,畢竟你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罷了,執筆令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直達天聽罷了。私底下你可以多言,但是正式場合還是要顧忌的。
就像當初的龐山民一般龐山民就是因為愈矩了,所以龐山民便向主公劉表請辭了,那一次因為唐雲,龐山民實在是忍不住了。
而這次同樣是執筆令黃射含沙射影的開口了,劉莽一句話就嗆死他,你什麽身份,能夠在這裏胡亂開口。
“黃射還不退下!”劉表還沒有開口邊上蒯越就直接嗬斥了,蒯越可是荊州文官之首,這文官愈矩可以說算是他蒯越的過錯的,一個龐山民已經夠受了,還來一個黃射。
黃射也知道不能再過分了,台上的劉表已經皺眉了,再過分下去,可能劉表就要把自己趕出去了,所以黃射狠狠的盯了劉莽一眼,而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處。
一個武將看到了黃射的眼神直接就苦笑了起來,因為很明顯,此人是黃家一係的武將,黃射是自己家的大公子,大公子發話了,這是要自己出頭的意思。這個武將即便再不情願也隻能站出來了、
“回稟主公,樊城戰報之中漏掉了一條!”這個武將是盯著頭皮發麻說出來的,說的話可能得罪蜀王劉莽,不說那就得罪自己家的大公子了。
“漏掉了一條?!”下麵的眾人愣了一下,要知道這個樊城的戰報可是才送過來的,基本上屬於最新的了,怎麽會漏掉呢。
“是的,主公,漏掉了一跳,這漏掉的一條就是這個樊城並不是豫州軍長途奔襲之下樊城沒有防備而攻破的!”這個武將反正已經到這個程度了,就算得罪就得罪吧。
“不是豫州軍長途奔襲樊城沒有防備拿下的?這又是什麽意思!”在場的眾人不懂了。不是豫州軍,難道還能是其他兵馬啊?是許都曹操的兵馬還是江東孫策的兵馬、
“主公,豫州劉備的西涼鐵騎的確是從南陽郡之中不聲不響的來到了樊城之外,但是在西涼鐵騎靠近樊城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樊城之外的崗哨之中就已經點燃了烽火!”這個武將對著劉表解釋道。
“已經有了防備!那為何樊城還是被攻破了,他張桂是豬嘛!”樊城之中可是有著三萬守軍和無數的糧草的,盔甲武器一個都不缺少。這還是在警惕之下被人攻破了城門。這要是劉備直接長途奔襲而下。那麽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這誰也沒辦法,可是這個有了戒備還被攻破,那就是自己廢物了!
這麽說著劉表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邊上的張允,要知道張允可是張桂的哥哥,這個張桂擔任樊城的守將,這也是張允推薦的,這要是算錯的話。連帶著蔡家都逃不了。
“末將萬死,識人不明,還請主公責罰!”張允一看到劉表的目光立刻就跪倒了下去也不辯解直接就請責罰!
這個武將簡直就要哭了,這下子真的好了,又得罪了張家和蔡家了,加上剛才的蜀王劉莽這就是三家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上了,不管是蔡家張家蜀王劉莽不都是和自己的主子黃家有間隙嘛!~
咬了咬牙齒“主公也不能怪罪張桂將軍,那是因為張桂將軍隻防備到了豫州劉備的西涼鐵騎,他卻是忘記了一個人的兵馬”
“何人的兵馬?!”劉表問道。除了劉備的西涼鐵騎難道還有其他人的兵馬嘛。
“此兵馬就是曾經縱橫在幽州之上的一支精銳部曲打得烏丸聞風散膽的部曲,白馬從義!”
“白馬從義!”都不用這個將領說了。幽州之中能夠稱得上精銳的不就是白馬從義嘛,而白馬從義當初可是白馬將軍公孫瓚的手下王牌,靠著這隻王牌公孫瓚才能和袁紹一決雌雄,隻不過後來公孫瓚大義之下被袁紹手中的鞠義的先登營和大戟士聯手而破之,這才絕跡了白馬從義不敗的神話。
而自那以後白馬從義就絕跡了,因為公孫瓚也自焚了,要說還有白馬從義的話。
眾人全都吧目光投向了蜀王劉莽的方向。因為隻有劉莽的麾下有這麽一隻部曲白馬從義。
“對,就是蜀王殿下,就是蜀王殿下的白馬從義出現在了樊城之下,用著友軍的名義騙取了城門,這才使得張桂將軍兵敗被俘!”這個武將一口氣把話語都給說完了。
用白馬從義打著友軍的旗號騙取城牆,再靠著西涼鐵騎衝鋒長途奔襲的確是可以拿下樊城啊,連帶著劉表都疑惑的看著劉莽了,想要劉莽給出一個解釋。
“啪啪啪!”黃射得意的看著劉莽他想著劉莽怎麽去解答白馬從義的出現。可是劉莽沒有立刻解釋,而是鼓起了掌。
“怎麽,蜀王殿下是無話可說了嗎!你這個背信棄義之徒,是想蒙騙我主,聯合豫州劉備前來吞並我荊州!”黃射又跳出來了。
劉莽沒有理睬黃射,而是看著那個將軍“將軍貴姓!”
“免貴姓黃,名定!”那個將軍還是下意識的說道。
“黃定將軍定然是飽讀詩書啊!古今中外全都暢通!”劉莽對著黃定說道。
“哪裏,哪裏!”黃定還真的讀過不少書,武將讀書的還真的是少數啊,就算讀的也多是兵書。
“如果哪一天黃定將軍出書立說了,定然要告訴本王,本王定然千金買上一本!”劉莽很是淡然的說道。
“嗯?!”邊上的黃射一副丈八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樣子,“劉莽劉漢揚,你休要轉移話題,你說是不是你和豫州劉備聯合起來想要吞並我荊州!”
“嗬嗬!”還沒有用劉莽說話呢,那邊有人直接就笑了出來,先是一個兩人,再難後是三個四個,到最後就算不懂的也在別人的印象之下笑了出來。
“笑什麽!”黃射更不明白了,現在是嚴肅的時候是質問劉莽的時候笑什麽。
“黃定將軍,出書了,老朽也買上一本!”
“本官也買上一本!”
“在下雖然兩袖清風,但是再省吃儉用也要買上一本的!”蒯良帶頭之下一個個都對著黃定抱拳了起來。
“啊啊,哪裏哪裏!”黃定也是一個傻乎乎的,讀書少就是害死人啊。被劉莽賣了,還在給劉莽數錢呢,劉莽前麵誇耀黃定不是無緣無故的,他說黃定學問好,還讓黃定出書,要是這是對一個文官說,那麽真的可能是劉莽的誇獎可要是對一個武將說的話,那麽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反話。
武將出詩書,不就是淨吹牛嘛!就是那幫大儒們,對於自己出書也是遮遮掩掩的,生怕別人笑話,這位倒好,還以為是別人誇獎他,這是在調侃黃定的想象力豐富呢。
“哼!劉莽劉漢揚,你別掩飾了,不管是買書也好不買也罷,我且問你,樊城之下出現的白馬從義到底有沒有!!”
“你說有就有咯!”劉莽很是淡然的說道,又引起了一陣笑意。
“你!”
“劉荊州,來到了荊州的土地之上,本王這才感慨萬分啊,荊州上下皆是人才啊,一個執筆令也會居安思危,心想社稷,竟然能夠比劉荊州都要早一步知道樊城的戰況,當真是良才賢才啊!”劉莽一言話語之中,突然之間劉表的眼神就變掉了,目光直接投向了那邊的黃射了。
黃射犯忌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