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梟雄 第11節 日諜專訪
在西方各國的譴責聲中。關木鈴子這個日本在二十年代中期的情報五朵金花中,最鮮為人知的一個美女,還是按約定的時間,走進了毅武軍濱州總司令部官邸。劉銘九是不會讓他到總司令部辦公大樓去的,那裏太多的秘密,這個日本間諜是永遠都別想接觸和得知的。
在王琬的引領下,關木鈴子很快就走上了總司令官邸的二樓,跟在王琬的後麵,她進入了劉銘九的書房之中。一個高大健壯的背影,正站在窗口抽著煙,看著窗外冥思著什麽。王琬將他帶進屋子後,走到那個人身手,輕輕的說到:“總座,關玲小姐到了。”
那個高大健壯的身影轉身來,一張帥氣卻充滿了剛毅的臉,出現在關木鈴子的麵前。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惡魔飛龍”,那個讓東北日本商人和軍人都聞名喪膽、恨之入骨的人嗎?在看到劉銘九那張迅速掛上笑臉的麵孔後,關木鈴子簡直不敢相信,就是擁有這樣一幅和藹麵容的人,竟然會在他成名的第二場戰鬥中,一次殺死了至少五十名日本海軍陸戰隊的精英。
“嗬嗬。歡迎您啊,我漂亮又才華橫溢的關玲小姐。”劉銘九轉過身之後,先向這個名義上的《大公報》駐魯北首席特派記者的日本女間諜開了口。說完後,他徐徐的走回了自己的書桌後麵,坐到了那張大沙發上後,又衝著王琬說到:“告訴其他人,兩個小時內,不要來打擾我,我是該和這些媒體的朋友多聯係下了。”
“是。”王琬答應了一聲後,轉身走出了劉銘九私人官邸的書房。劉銘九又看著關木鈴子說到:“關小姐,快請坐。聽說您已經申請多次了,真的很抱歉,一直沒能接受您的專訪。我這段時間啊,一直在忙著處理軍務和政務,所以,還請關小姐您多多見諒哦。”
關玲順著劉銘九的指引,邊坐到劉銘九對麵的一張可以轉動,最新款式的意大利沙發上,邊微笑的看著劉銘九說到:“哪裏、哪裏,劉總司令掌管了貴黨、貴軍和這麽多的地區政務,小女子怎麽敢生您的氣呢?今天能獲準您的接見,已經讓小女子十分感激了,您是不需要跟我說見諒的。”
劉銘九的臉上依然是帶著微笑的,他仔細的端詳著這個日本女特務頭子。隻見她柳葉彎眉下,是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瓜子臉上白皙又讓人看上去感覺很是清秀,尤其是那一張櫻桃小嘴。不知道用了什麽化妝品沒有,竟然給人看上去有一種嬌滴若水的感覺。整個麵龐上看上去,竟然有一些後世她們那個國度最紅的女明星,那個姓酒井的幾分形似。
此時他不也不得不佩服這些小鬼子,在挑選這樣的女間諜上,還真是有點造詣的。也真正的明白了,為什麽後來那群狗日的,能把那種文化發展成為重要的支柱產業了。因為就在他剛剛轉過身看到這個日本女人的那一刻,也不禁被這個小鬼子的女間諜給吸引了一下。這個小鬼子的女人,至少也有170MM的身高,而且身材還真的夠火辣。
不過劉銘九是不會讓對麵這個小鬼子女人看出自己在想什麽的,在關木鈴子的話結束後,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王琬將一杯茶水放到這個日本女人對麵後,才笑著看著她說到:“關小姐客氣了,請喝茶。不知道關小姐您,想對我做哪個方麵的訪問呢?”
關木鈴子端起茶杯,在唇邊隻是沾了下後,放下茶杯後微笑的看著劉銘九說到:“我們,《大公報》很希望對您做一個全麵性的訪問,所以在我申請的時候,才會要求至少兩個小時。”
“哈哈。原來如此啊,那我們開始吧,我漂亮的關小姐。”劉銘九說完後,將身子靠到了沙發椅的背後,就那樣含笑靜靜的盯上了這個化身女記者的日本間諜。
關木鈴子被劉銘九那幅表情和眼神看的,不禁還是有些心神**漾了一下。但她馬上控製住了自己,開口問到:“根據我們的了解,您的出身是您現在這支軍隊的子弟,隻上過承德的陸軍中學。可是,你再曆次的戰鬥中表現,讓各國的軍界可都是感覺,您至少應該上過高等軍事學校的。從您的相關戰法、戰術的運用中,完全不象是一個中學生能做到的。不知道您的軍事中心思想是呢?”
劉銘九還是那麽微笑著,不過他卻在心裏罵了起來。什麽各國,分明就是你們小鬼子來這套我的話。不過他卻在麵上絲毫不露的,看著關木鈴子回答到:“我的軍事思想,就是沒思想。哈哈,上戰場,再有思想也是沒有用的。戰爭,講究是的實力對比和部隊素質,再好的思想如果沒有一支好的部隊去執行,那也隻是紙上談兵。如果說我有一點點思想的話,那就是不上戰場我是個愛好很廣泛的青年,上了戰場我就是個最大的流氓。遇見任何敵人都一樣,誰流氓我就比他更流氓。誰玩命,我就比誰更是個亡命之徒。至於戰術和戰法上,我們的祖國從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形成了整體係的戰爭理論,那裏隨時都可以為我提供很好的養分。我隨時去汲取養分。當然與一些宵小國家,和我們西方那些雖然同樣偉大,但是發展曆史隻是幾百年的朋友完全不同的了。正是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那些別人無法相比的資本,才會讓我的軍隊戰無不勝,也更讓我堅信,我的部隊會打敗一切敢於與我們為敵的對手。”
關木鈴子聽完劉銘九的回答後,麵上不顯現,內心卻震撼了一下。是啊,中國有著五千年的文明曆史,軍事戰爭和政治曆史,也可以上溯幾千年。這一點,就算是日本那些極端的戰爭狂人們,也是不得不承認的。她麵前現在坐著的這個年輕將領,是用中國的文化和軍事積累,在和她的國家對抗,這讓她明白了為什麽本莊繁那些人會一直被這個年輕的中國將領壓著走了。
幾秒鍾,關木鈴子腦中思索卻沒顯露半分。她接過劉銘九的話,繼續問到:“劉總司令,從您當上排長開始,據說從來就沒有吃過敗仗。所以當初打第二次直奉戰爭的時候,張作霖先生才會說您是‘軍中子龍’,不知道您個人對這個常勝之名,是如何看待的呢?會不會在您日後的帶兵、作戰中。給您形成什麽樣的心理影響呢?”
劉銘九等她一說完,就是爽朗的大聲一笑。笑聲停止後,才接回話說到:“哪有真正的常勝將軍呢,那隻不過是當時張作霖的籠絡之策而已。我的屢戰屢勝,那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我手上這支軍隊,和我的那些軍墾部隊強大的後勤支援,怕是打到秦皇島我再想幹點什麽都困難了。不過可惜啊,現在張大帥人家認為我那是赤色模式,全在熱河給取消了哦。要不然,說實話我真未必能這麽早就逃出他老人的玩弄哦。我的勝利,不是我一個人創造的。我一個人根本做不到。那些勝利、榮譽,是屬於我們精誠團結、萬眾一心的毅武軍的。”
關木鈴子聽完後,心情明顯更加凝重了。一個出色的將領,隻需要殺掉就可以了。可一支精銳的部隊,想要解決掉卻根本是個很難完成的任務。不過她不會讓她的心理思索被劉銘九看出來,而是接著問到:“那麽您在政治上的那些做法,又是從哪裏學來的呢?您的那些政策,很多地方讓外界感觀上都會看的出來,走的是**與資本主義的中間路線。有人說您那是模仿法國的公社**思想,請問是這樣的嗎?”
“哈哈。”劉銘九在關木鈴子話音一落後,又是爽朗的先笑了出來。笑聲又停後,他盯著關木鈴子說到:“在遼西和魯北的政策,絕對不是法國的公社思想。用我們共和黨黨章中的一個詞匯來說,才更加貼切。那就是,我們這是社會主義。不是**,也不是資本主義。中國是個最龐大的多元化國家,所以在我掌管了淩南一縣開始,再到後來執掌整個遼西。我要做的就是照顧到最廣大民眾,而不是任何一個黨派所提倡的那樣,側重於某一階層的。隻有全國都富了,國家才是真正的富強。這就是我在治理遼西和現在的各地的中心思想,與我們的法國朋友沒有什麽關係的。”
關木鈴子更加震驚了,天沒有想到,原來已經被他們日本軍部列為在華第一死敵,竟然不隻是軍事上強勁。如果讓他的共和黨奪取了天下,把他的這套思想施行到全中國的話,那麽他們的大日本帝國,永遠也別再想把一個開始強大起來的中國,變成他們大東亞共榮圈中的一個重要分子了。
她被劉銘九一翻關於政事的回答,震的第一次呆住。過了大約有四、五秒鍾,她才回過神來,盯著她對麵那張帥氣的臉,重新找了個話題問到:“那麽請問您在外交上,是怎麽想的呢?從您一直來的作為上,我們分析出您應該與孫中山先生和袁世凱先生,都是完全不同的吧?那麽在政權與外交的問題上,您是怎麽給自己定位的呢?”
這等於是在問劉銘九。你是想當大總統呢?還是隻做一方豪強就心滿意足呢?劉銘九聽完她的這翻話後,依然是笑容滿麵的說到:“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在我們共和黨的黨章中的確包含了,不過我們的民主的社會、民權的保障、民生的首要、民安的根本。至於袁世凱,倒行逆施之人、賣國求榮之輩子,就算把我粉身碎骨,我和我的部下也是沒人去做的。我們的祖先,很多都傷亡在甲午戰場上,這就決定了我們這些人,永遠不會去學袁大頭。至於在政權的定位上,我和我的政黨奉行的聯合執政、多黨合作、為國求安、為民族求複興、為民權求保障、為民生尋強根。但我們不會去一味的為了權利而奮鬥,不管是哪一政黨掌握政權,隻要他們是真心為國家、為民族的,那麽我們寧願當配角。”
關木鈴子震驚了,以劉銘九此時手中的兵權,和他們根據情報分析出的情況,掌握了中國最先進裝備的軍隊,一個最善打仗的領頭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胸懷。不為權利而去爭,這是多麽坦**的一個人啊!可惜,他卻是日本的死敵,他要為的國家卻是日本最想得到的地方。關木鈴子再次進入到了心理錯綜複雜之中,她自己沒有意識到,竟然已經開始喜歡上這個敵人了。
不過她畢竟是受過正統特務訓練的,心裏再如何震撼,她還是會將他的問題問下去。讓自己平靜了一下後,她看著劉銘九接著問到:“劉總司令,目前中國的軍政兩界,您是真正的首富。請問,你在經商上的原則是什麽呢?”
“經商之道,重在其利。然我之商道,為軍政讓道。”劉銘九接過了王琬為他重新斟滿的茶水後,喝了一口後繼續接著說到:“華夏集團最初就是憑借我在遼西的新政發展起來的,所以我把他的定性為新政體係下的公共財產。不過北洋政府到底怎麽樣,相信關小姐您也是和其他媒體以及我們那些外國朋友一樣,都是很清楚的。這就是我在撤出遼西的時候,用我私人的財資,把這個企業變成我個人的原因。我個人,其實沒有任何私人財產,我的一切財產都屬於我們的共和黨、都屬於我們的毅武軍。當商業與軍政發生衝突的時候,華夏集團必然要為軍政讓道。當然,前提是在不損害華夏集團全體股東的利益基礎上的。”
“那麽您年前聯合四國商團,發動的那場針對在華日商的商業大戰,是不是也是為了軍政事務而進行的呢?”關木鈴子追問到,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劉銘九又是爽朗的一笑,盯著她說到:“年前的那場商戰,可不是華夏集團所為。那是我們的黨派在和華夏集團合作而已。資金的來源,雖然大部分起初是來自華夏集團,但是那是我們的黨派借的貸款而已,而且利息是10。這一點,我們的那些股東都是很清楚的,那次商戰為我們的黨派帶來了13.5億銀圓的收入,同時也為華夏集團帶去了1.5億的利潤。這樣雙贏的事,才是華夏集團和我們的黨派所合作的根基。您所說的華夏集團為軍政事務而發動商戰,這是不正確和沒有根據的。我個人把兩者的利益分的很清楚,華夏集團的利益需要保障,我們的黨派也要發展。”
關木鈴子似乎一直在被這個年輕的將領震撼著進行采訪,她提出這個問題,就是想讓劉銘九說華夏集團為軍政服務,從而導致集團中那些洋人董事給劉銘九製造混亂。可劉銘九的回答,卻將一切都化解的煙消雲散了。這樣的震撼,主要還是因為那個集團強大的財力,和從中獲取的利潤。
劉銘九不等關木鈴子再說話,喝過一口水後,繼續說到:“如果再有這樣商戰的機會呢,我也可以公開的說,下次我們將有可能是向美國的花期、摩根,英國的渣打、大英等銀行去借貸款,畢竟這樣的商場之戰,能夠帶來的利潤,就應該最大程度的取之於商場,用回於商場,才能維持一個正常的商業循環體係發展。”
關木徹底的驚呆了,難道這個“惡魔龍”還要再來一次針對她的國家的商戰嗎?而且還是要拉上英國和美國的財團一起的,那將給她的國家帶來什麽樣的損害,她是很清楚的。年前的那場商戰結束後,日本的直接經濟損失是60億日圓,間接的損失是150億日圓。已經將日本經濟打的倒退至少十年,如果再來一次,那麽關木鈴子完全可以相信,那將讓日本的金融體係,徹底的崩潰在這條“惡魔龍”的打擊之下的。
震驚一次又一次,讓關木鈴子不敢再問這些敏感的問題了。她隻能在劉銘九這個日本軍人人士眼中的惡魔話音落下後,將話題轉移開來。她問到:“據說您幾年前就與正在英國留學的趙碧琳小姐訂婚了,那麽不知道您在個人婚姻上的問題,是如何想的呢?會選擇在什麽時候,將趙小姐變成劉夫人呢?”
“哈哈,你們這些記者朋友,怎麽對我個人的事也很感興趣嗎?”劉銘九說完這句話後,又將身子仰靠到了沙發椅的背後,麵帶微笑看著關木鈴子繼續說到:“她現在是我們華夏集團在英國的總執行人了,而且還有學業要完成。什麽時候,這個暫時我們都還不能確定。但隻要她畢業了,條件允許了,回國之後我們就將正式結婚。”
關木鈴子似乎對這方麵的問題,遠遠超過了軍政上的。劉年個5九一說完,她立即接話問到:“那麽關於外麵流傳您的話,您是怎麽看的呢?”
劉銘九大笑起來,重新直起身子後,在笑聲停止後,說到:“你說的是以前那個‘羅漢少帥’的外號吧?哈哈,這群人啊,就願意沒事去看我們這些人有多少個老婆、有多少個女人。這一點讓我感覺真的很無奈,又很無聊。至於為什麽我一直會這樣獨居,首先就是我的愛人和我的感情,讓我不能做出背叛她的感情的事。其次,我一直都在軍營裏,身邊都是一群爺們,根本連接觸未婚女性的機會都沒有。我這個人又是個先情爾後性的人,沒有感情基礎的性關係,那我還不如一隻畜生呢。我可有遺傳某些國家的人那基因,取個名字都跟辦那事的地點掛上關係。什麽井上的、鬆樹下的、山口前的、竹子下麵的,唉,永遠也學不了那些畜生,隨便個地方就可以傳宗接代、抓個女人就可以怎麽樣怎麽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