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爺爺去捉鬼 苦不堪言 愛上中文

張九的父親瞟了他一眼,道:“不用找傷口了。如果被竹葉青咬到而現在才發現的話,你早就沒有命了。”

張九納悶了,如果不是來報仇咬他的,那麽竹葉青來到這裏幹什麽?

這個晚上,他多了一個心眼。他按正常的睡覺時間睡下,眼睛也閉著,可是耳朵竊竊的聽著外麵的聲響。他想,如果那條竹葉青再來這裏,他會毫不猶豫的捉住它。雖然那條蛇不曾咬到他,但是睡覺的時候總有一條蛇在耳邊吐信子,終歸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

可是過了不多久,身上的癢癢的感覺慢慢上來了。張九根本就裝不出睡覺的樣子來。他左邊撓撓右邊撓撓,越撓越癢,越癢越要撓,苦不堪言。

他想,這個計劃是進行不下去了,竹葉青肯定不會來了。而父親的酒被他頭一天晚上喝盡了,今天還沒有去打酒,所以麻痹神經的酒也沒得喝。張九煩躁不安的渾身撓癢。不過,他能夠感覺到,癢的感覺似乎沒有上次發作時那麽劇烈了。他不知道身上的病毒是在減輕,還是別的原因促使癢的感覺減弱。

正在他一邊遐想一邊撓癢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那敲門聲很輕微,似乎還怕屋裏的人聽見,可是又想讓屋裏的某個人聽見,恰似深夜約好了的陷入愛河的青年男女怯怯的敲對方的門。

張九愣了一下。這麽晚了,誰來找他或者父親有事?他側耳聽父親房裏的聲音,沒有任何聲響,隻有輕微的鼾聲。顯然父親母親沒有聽到敲門聲。

於是,他忍住癢,下床趿上拖鞋,吧嗒吧嗒的走到大門後,將門栓輕輕拉開。

“誰呀?”張九一邊撓著脖子上的癢處一邊問道。門前沒有任何人。

他將頭探出來,左顧右盼。

左邊的角落裏走出一個人來,怯怯道:“是我。”那聲音柔和得如一團棉花,鑽進張九的耳朵裏,無比舒服。

那個晚上月光不甚明了,並且那人是背對月光,張九看不太清楚那人的模樣,隻見影子消瘦,是一個女人的模樣。那晚還有輕微掠過的涼風,偶爾經過張九的臉龐,讓他感到一絲一絲來自山林深處的涼意。

張九眯起眼睛看了看,問道:“你是誰呀?我好像不認識你。”

女人道:“你不認識我,可是你父親認識我呢。”

張九點頭,問道:“那麽,你是來找我父親有什麽事吧?我這就去叫我父親。”

女人一聽他要叫他父親,急忙製止道:“不要不要!”

張九回過頭來,迷惑道:“既然你認識我父親,可又不是來找我父親的,那麽你來幹什麽的呢?還是敲錯了門?”

女人將頭探進屋裏,瞟了一眼張九的父親的房間。顯然她知道張九家裏的格局。女人在探進頭的時候,臉湊近了張九。張九這才看清了她的麵容和衣著。

女人的臉尖細如瓜子,皮膚白皙,杏眼柳眉,是一張絕美的臉。她穿著一身綠色連衣裙,奇怪的是腰部勒著的腰帶是草黃色,裙邊上是不怎麽搭配的焦紅色,仿佛這件連衣裙放在火邊烘烤的時候火苗燎著了裙邊。但是連衣裙下麵的身體玲瓏誘人,凹凸有致。張九咽下一口口水。

“你父親睡著了吧?”女人小聲問道,尤其提到“父親”兩字,更是小心翼翼,聲音微顫。

張九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父親的房間,仿佛女人才是這裏的主人,而張九要依靠她的指點才清楚房間格局一般。張九撓了撓後背,道:“是的。他已經睡著了。”

女人道:“那我們就不要打擾他的睡眠了。我要找的是你,不是你父親。”說完,女人就提腳要跨進門來。張九看見了女人的鞋子,那是一雙紅色的繡花鞋,現在很少人親手做繡花鞋穿了,當然除了很有錢的人家買這樣的鞋來穿。

張九連忙擋在門口,擰起眉毛道:“我還沒答應讓你進來呢。你說你是來找我的?可是我怎麽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你呢?”

女人在門口猶豫了半天,一副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張九解釋道:“我可不能隨便讓陌生人進來。你至少說清楚你找我有什麽事,如果我覺得可以才能讓你進來。”張九兩手左右各抓住一扇門,人擋在門中間。

女人抖了抖肩膀,作出一副怕冷的樣子。“你可以讓我先進去再說話嗎?外麵陰冷陰冷的。行不行?”女人雙手摟住肩膀,跺了跺腳。她跺腳的動作很輕,張九知道她怕驚動了屋裏睡覺的人。

張九見她這樣央求,不好意思再拒絕。他鬆開了手,道:“進來吧。有什麽事情快快說。現在時候不早了,說完早些回去。”

女人見他終於答應讓她進去,歡喜雀躍的鑽進屋裏,直奔張九的房間。張九返身關上大門,跟著女人走進自己的睡房。

待張九走進房間,女人已經在床邊坐下,兩隻欣喜的眼睛盯著張九直看。

張九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房間在這邊?”

女人笑道:“我……來過這裏呀。”

“你來過這裏?我怎麽不知道?並且沒有聽父親提起過?”張九問道。

女人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答道:“也許是我來了你沒有看到我,也許是你父親提到過但是你沒有在意。”

張九“哦”了一聲,問道:“那麽,你怎麽晚來找我有什麽事呢?有什麽我可以幫到你的嗎?”他見女人坐在床邊,自己不好意思再靠過去,便選了個正對女人的椅子坐下。

女人露出一個俏皮的表情,道:“我來不是找你幫忙,而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