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爺爺去捉鬼

張九的父親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張九自己卻對麵前的絕美女人沒有任何敵意,反而產生了幾分好感。女人的舌頭所到之處,張九的癢偃旗息鼓。涼絲絲的感覺在全身漫延開來,讓張九如墮水裏。

張九終於忍不住一陣破體而出的衝動,翻過身來將女人壓住,兩手立即開始粗暴的撕扯女人的衣服。

女人被張九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當張九的手撕扯她的衣服時,她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住手!我疼!”女人的表情扭曲了,鑽心裂肺的疼痛促使她不得不停下了舌頭的動作,兩彎柳眉擰在了一起。

張九呆了一下。

女人埋怨道:“這是我的皮,你這樣生硬拉扯,會使我很疼的。”女人一麵說一麵低頭自己輕輕解下綠裳。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卻又是那樣的驚心動魄。女人的白皙肌膚暴露在張九的眼前,像剝開了荔枝一般,令張九的口中生津。

女人將她的綠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在旁邊,羞答答的抬起睫毛,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害怕,又像是鼓勵。刹那間,張九仿佛看到女人的眼眸是小石頭扔在平靜的水麵激起的漣漪,並且從這中心緩緩朝外**漾開去。而他自己則是這水麵的一個失足掉下的昆蟲,不會遊泳的他被這一波接一波的漣漪撲得幾乎窒息。

一陣窒息之後,從體內湧上的是不可抑製的**。張九不顧一切朝女人撲去……

外麵的風似乎變得更大了,呼呼的似乎要掃清地麵的所有;夜空的月亮似乎變得更加亮了,雪一般的月華從窗沿上滑落,一不小心跌落在兩個律動的身體上。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又仿佛隻過了一瞬間,風終於靜了,月亮終於淡了。張九疲軟的身體從女人身上滑下來,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此時,渾身的癢的感覺消失殆盡,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這般舒適。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些往日像磨砂一般的角質,此刻變得又軟又脆。他側頭看了看枕邊的女人,她正怔怔的盯著自己,兩隻眼睛比當空的月亮還要清亮透徹,容不下這塵世間的一顆小小灰塵。

她莞爾一笑,他會心的笑了。

門外的養蛇人正將耳朵貼在兒子的房門上。他原以為會聽到蛇信子咻咻的聲音,未料等來的卻是兒子的笑聲。

養蛇人覺得有些異常,他的兒子渾身癢得難受,自從被蛇咬了之後,從沒有聽見他笑過。如果半夜醒來,他時常聽到兒子在隔壁轉輾反側,要麽是歎息,要麽是沉默。

養蛇人迅速推開房門,從門外一躍而入。

他沒有看見蜿蜒的蛇,更沒有看見猩紅的蛇信子。對麵是他的兒子,兩隻清澈的眼睛盯著站在房中央的他。他滿懷狐疑的查看了一周,問道:“你沒有聽見蛇的聲音嗎?剛才我聞到它**時釋放的氣味了。”

他的兒子聽他說到那兩個字,臉上一紅,問道:“父親,你說什麽呢?”他的眼神怯怯的,如一隻偷油的老鼠被逮住。

養蛇人見兒子的被子枕頭淩亂,便走近來,伸手在被子上按了一按,又用鼻子吸了吸空氣。他的兒子盯著他,似乎等待他先說些什麽出來。可是他能看出來,兒子已經作好了反駁一切的準備。

“是不是……是不是身上又癢了?”養蛇人的嘴唇蠕了許久,終於違心的憋出一句話來。說完,他伸出手摸了摸兒子的肩膀,他看見兒子的肩頭有一個淺淺的紅印,不過那不是蛇牙留下的印,而像是人的牙齒留下的。他不確定那就是人的牙印,因為據他所知,他的兒子還沒有談對象。也是,這一身角質的皮膚,讓他的兒子早失去了青春的自信,一天到晚都是蔫耷耷的。

他的兒子低頭看了看弄成一團的被子,默認似的點了點頭。然後,他的兒子問道:“你怎麽還沒有睡呢?你養了這麽多年的蛇,也開始販賣蛇了,差不多跟蛇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了。難道你還怕蛇進來?”

養蛇人尷尬的笑了笑,語重心長道:“我不是怕它,我擔心它們會來對付你。”他一麵說,一麵又將屋裏的一物一什看了一遍。他那雙眼睛像雞毛撣子一般,任何一個小的角落都沒有放過。屋裏沒有任何異樣。他在外麵聞到的氣味此刻漸漸散了。

**過後的母蛇便不再釋放那種氣味。他稍稍放下心來,可是同時心裏又打了一個疙瘩:難道還有另外的一條公蛇在這周圍?

張九極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說道:“父親,天晚了。你還是安心的睡覺吧。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忽然,張九聞到一陣嗆鼻的氣味,皺起眉頭問道:“這是什麽氣味?是不是誰家著火了?”

養蛇人經兒子提醒,臉色頓時變了,“啊?糟糕!不是廚房裏燃著了吧?”他急忙返身趕去廚房。

火灶裏的火苗果然躥了出來,像蛇信子一樣舔著火灶外麵堆放的稻草。養蛇人慌忙提起角落裏的潲水桶,將半桶潲水潑在了稻草上。

火熄滅了,煙更濃了。

張九坐在自己房裏聽到廚房裏傳來劇烈的咳嗽聲。他的母親在睡夢中被煙熏霧撩的氣味驚醒,大聲罵道:“叫你好好睡覺偏不聽。你要把我們的房子燒了才放心吧?”

張九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房梁,一條綠色的蛇盤旋在橫梁上,它回頭看了看張九,然後順著橫梁緩緩的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