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種種

她的漂亮兒媳懶洋洋從**坐起來,用疑惑的眼神詢問婆婆。婆婆見她的被子中間拱起一團,猜想其他男人蜷縮在裏麵,火氣衝衝的抓起被子一角拉起。被子底下沒有她想象中的男人,兒媳的一雙**暴露無遺。

你剛才在幹什麽?婆婆問道。為了破解自己的尷尬,她必須繼續發火。

嗯……

傳香從胸腔發出不耐煩的聲音,拉起被子蓋住身體,繼續睡覺。婆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沒有台階下。

婆婆失望的走出門,在門外停了一陣,沒有聽到裏麵有異常的聲音。可是,等她的腦袋剛剛回到自己枕頭上時,如水波一樣**漾的呻吟重新在耳畔響起。陌生男人的喘息聲如牛。那個晚上,婆婆沒有睡好覺,夢裏翻來覆去的畫麵是兒媳跟別的男人滾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婆婆又會聽見一起在池塘洗衣服的人講起,哪個村哪個男人昨晚突然死了。兒媳婦的房間也有悄無聲息的時候,那麽第二天就不會有新的噩耗。

“你說稀奇不稀奇?”洪春耕拍掌道。

“把誌軍叫回來問清楚傳香的來源就好了。”有人說。

“誌軍是跟他娘賭氣出去的,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說不定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呢。”洪春耕說。

洪大剛說:“等他回來就舍不得殺這個女鬼了。他肯為那個女鬼跟他娘鬧翻,肯定對這個女鬼是有感情的。”洪大剛端起茶,喝得嘩啦啦響,像牛在池塘邊喝水。

“也是。這麽個漂亮的媳婦呢。”洪春耕抹抹嘴巴上的口水,嘿嘿笑道。

洪大剛指著洪春耕的嘴巴笑道:“看把你饞得!人家二十剛出頭就有這麽個漂亮媳婦,你三十多了還打光棍,羨慕得流口水了吧。”

其他人又把洪春耕打趣一番。

這樣談論了好長一段時間,外麵天色有些暗了。我和爺爺還要走十幾裏路回家。那時候從洪家段到畫眉村沒有客車,雖說那時已經有了三丈來寬的泥路,但是隻能供拖稻草的板車使用。在上麵騎單車都會硌屁股。

其他人也說天色晚了,紛紛告別。

在回家的路上,我問爺爺:“這個女鬼是什麽鬼?怎麽這麽厲害,害死好幾個成年男子了。我們以前碰到的那都算是小打小鬧的鬼了。”

爺爺點燃一支煙,吸得太急,嗆得連連咳嗽。

“我以前碰到過這樣的女鬼。”爺爺止住咳嗽,說道。

“啊?”我驚呆了。沒有想到把這個村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鬼爺爺曾經碰到過。

“嗬嗬,在和你奶奶結婚前,這種女鬼也來找過我。”爺爺說,眼睛透出一種安詳的光輝。我知道,他連帶想起了許多年輕時候的事。許多人在年老時回憶年輕的歲月都會有這種眼神。

“你鬥過了她嗎?”那時年幼的我最關心的是好人與壞蛋爭鬥的過程中誰勝出了,那是最簡單的想法,從來不考慮複雜的人際關係和心理因素。

爺爺笑了笑,說:“那個女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