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約定
第七十八天#約定
那一天，她如實地在閱覽室給我留了個座位，我走到她的身邊，她朝我笑笑，然後我坐下來，放下書，調整一下心情，然後開始對她說起了我心中的話語。
“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她先開口問。
“恩，是的。”
“那你說吧。”
我凝望著她，內心裏感到緊張極了，卯足了勇氣才開口說：“QC，其實我想對你說的是，我希望我以後能夠每天都能夠來閱覽室和你一起學習，你看好麽？”
“可以啊。”
“不過有一點你要知道。”
“什麽？”
“我們兩個現在可是被班級裏所有的人在傳緋聞的，所以你若天天和我在一起，那麽大家就會認為我們兩個是情侶，在談戀愛呢！難道你不擔心嗎？”
她欣然說道：“不管他們啦！”
這一句話，我心裏踏實多了，於是我接著說：“其實，他們說的是對的，我是很喜歡你的。”
她嘻嘻一笑，說：“你真的喜歡我嗎？”
“恩，真的，我很喜歡你。”我見她笑得開心，又說，“那你對我感覺怎麽樣啊？”
“對你啊？”
“對啊。”
“我覺得你很好啊！”
“你真的覺得我很好麽？”
“恩！”
我瞧著她的眼睛，她也看著我，那些時間裏，她的臉好紅，甜甜的微笑散發出一派羞澀的可愛姿態，而我的臉，也能明確地感受到那一番滾燙的感覺，我凝視著她的雙眼，久久地不能釋懷，隻是呆呆地瞧著她清澈的眸子。
“你別老是看我呀。”
“哦！”我緩過神來說，“那你現在算是我女朋友嗎？”
“你都說你喜歡我了，我也接受你了，難道還要我主動說做你女朋友嗎？”
我呆呆的笑著，她見我盯著她這般呆笑，又說：“你什麽開始變得這麽傻了呀？你一直都是有些灑脫的呀！”
“我隻是很開心，很激動，因為你是我第一個告白的女生呢！”
“哦？真的嗎？我可不信，你是在哄我的吧？”
“才沒哄你呢！我說的是真的。”
“那你在我之前就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恩……還真的沒有，用你話說，最多隻有好感。”
她啐了一口說：“少來！高一的時候，你不就和比人說過你喜歡我們班上的一個人了嗎？”
這話我聽了甚是驚訝，這事她也知道了？如此說來，恐怕還有更多的人知道了。我一臉茫然地說：“啊？有這事嗎？我說過喜歡誰了？”
她撇嘴說：“你還不願意承認麽？都到現在了，你也不願意對我承認嗎？”
“應該，我應該對你承認，事情是這樣的，那一次，教室裏沒人，隻有玲玲，她非要我說出一個喜歡的人，還一一列舉那時候和我關係很好的女生，所以我就說了。”
“可是你為何說是佳，不說我？說明你喜歡佳，不喜歡我。”
“額……我說真心話，那時候我對你是真喜歡，對佳隻是關係很好，我擔心說了你之後，被你知道了，你就再也不理會我了，而佳和我關係好，我認為即便她知道了，她也不會怪我的。”
“所以你就說了她？”
“恩。”
“可是你不擔心萬一她知道了，便當真了呢？”
“這個……要是當真了……”
“要是真當真了，你就會和她在一起了，是不是？”
“不，不會的，我心裏頭一直都有你呢！哪裏還會和別的女孩在一起！”
“貧嘴！誰知道你的心思？”
我見她如此，便立即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緊緊地盯著她看，動也不動，她頓時就驚訝了，笑容消失，臉兒像紅蘋果那般又紅又嫩的，那時候，我真想上去咬她一口，隻因閱覽室裏眾目睽睽，哪裏敢這樣呢？
她見我又是一陣盯著她看得發呆，忍不住說道：“你又盯著我看做什麽？”
我情不自禁地說：“我看不夠，即使這樣一直看下去，也看不夠。”
她羞羞地半低著頭微笑，我又說：“你還記得我上一次抓著你的手嗎？”
她點點頭，又“嗯”了一聲，我繼續說：“那一次還是我們剛到九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呢！多虧了那次下雨，你遲到了，和我一起被罰站，其實那時候，我心裏麵就已經喜歡你了，隻是還沒有現在這般強烈，所以我情不自禁地就去抓你的手了。”
說著我拿起她的手，那是一隻小巧如玉的手，精致地如玩物，愛不釋手。
她也不說話，任憑我把玩她的手，許久之後，她才說：“你玩夠了吧？看夠了吧？”
“哪裏夠啊？不夠，不夠的。”
她又暗暗笑了笑，才說：“你家就你一個孩子嗎？”
我回答：“不是，我還有一個弟弟，你呢？”
“我有個弟弟，還有個妹妹！”
“啊？！還有個弟弟和妹妹，那你弟弟和妹妹多大了？”
“我弟弟上初三，妹妹上初一，你弟呢？”
“比我小一歲，上高一。你弟弟學習好，還是你學習好？”
“我弟弟，他是要上一六八的，你弟呢？”
（注：合肥的高中，一中、六中、八中是最好的三所學校，屬於一流省重點，而四中、九中、七中、十中屬於二流省重點，因此我們的九中要比一流高中次一些，這也注定了它在高考中，清華北大這樣的學校靠上的概率微乎其乎。）
“我弟比我差多了，他不愛學習，是個會玩的料。對了，你知道嗎？我喜歡你的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覺得你很聰明呢！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孩子！”
“又貧嘴了，我哪裏是最聰明的啊？”
“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孩，而且心思細膩，又不張揚，不是嗎？”
“恩……你說是就是啦！”
第七十九天#QC吃醋了
這一天中午，她先去了閱覽室，當我隨後到達閱覽室並尋她的時候，一個人在一處高舉著作業本揮動著示意我，我瞧見那是融，便向那裏走去，走近時才發現，不僅融在那裏，婷玥也在那裏，旁邊也還發現了雪晴、亞運、QC、龍妹以及瑤。她們見到我，龍妹說道：“QC！QC！看！王東來了！”
於是我在QC邊上坐下來，瞧見對麵的融和婷玥在那裏神神秘秘地笑著。接著亞運從對麵走到我身邊向我詢問數學問題，她站在我的身後，並且靠得我很近，於是對麵的雪晴就開口了，“亞運，不要再問了，QC都吃醋了！”
對麵的幾位女生笑得好開心，而我瞧見她，她自己也笑得很開心。亞運因此便不再問了，就回到對麵坐著了。由於這裏坐著的都是些女孩子，而我一個男生坐在這裏總還是感覺有些奇怪，因此也就不敢和QC多說什麽秘密的話了，隻得安靜地在那裏自習。
回到教室裏，坐在後麵的融和婷玥悄悄地對我說：“王東，中午自習的時候，我發現QC在偷偷地看你呢！”她們並不知道我和QC具體的情況，依舊認為如緋聞那樣，是我單純的喜歡QC呢！
“哦，我知道。”我淡淡的說。
融驚奇的問：“你知道？”
“是啊。”
婷玥對我使眼色，然後指著我說：“哦……原來你們……”
我隻是笑笑，並不說話。
第八十天#幫助他人
很多時候，旁邊的業蘭會問我題目，在給她解答的時候，QC也會坐在我邊上，然後我們一同為業蘭解答疑惑，業蘭便會冒出一句來：“哇塞！講一道題目，兩個人還要一道啊！”
龍妹也很喜歡問我問題，當她問我問題的時候，QC也會坐在我身邊，有時候我會說：“這個我不會，QC會，你問她。”
QC說：“王東會，叫他做，我在旁邊看著就行。”
我說：“你會。”
她說：“你會。”
我又說：“你會。”
她又說：“你會。”
我們來回很多次推讓，龍妹在那裏就煩了，厲聲道：“哎！我說你們兩個，做個題目還要讓來讓去的！串通好的吧？隨便哪個給我解決就是了！”我們兩個相互看看對方，然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我和QC雖然已經算是一對真正的情侶了，但是我卻沒有主動告訴任何一人，即便是業蘭、龍妹以及雲峰他們也不知道實情呢！所以大家依然隻當我們是緋聞情侶呢！
第八十一天#蝴蝶結
這些時間裏，我們數學裏學習的內容是解析幾何，因此，一日，我和她在一起在閱覽室裏自習，我有了一個奇思妙想。
於是我對她說：“我寫個方程給你。”
她問：“什麽方程？”
“就是這個。”我寫下之前準備好的方程遞給她看。
“這是什麽方程？我沒見過。”
“隻看方程沒啥用，我們得要繪製出它的曲線圖像來。”
“怎麽繪製啊？”
“不怕，這不是有我在嗎！”我向她使個眼色。
於是我給她慢慢繪製出了那條曲線的圖像，那是一條雙紐線，形狀像是一個蝴蝶結。
“怎樣？一個蝴蝶結，就算是我送你的一個禮物吧。”
她很開心收下了那張畫著曲線圖像的稿紙，說：“回頭，我也會送你禮物的。”
“哦？真的嗎？”
“恩！”
第八十二天#業蘭的紙條
這天，我們從閱覽室攜手回來，業蘭見我們笑得很開心，我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業蘭笑著給我遞了一張紙條，上麵寫道：“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生活如樂章，快樂是主旋律！”
並對我使使眼色，我已經知道她的心意，於是說：“多謝啦！”
業蘭笑道：“不謝！我有個想法，不知道您老願不願意啊？”
我奇怪地問：“什麽想法？”
“我想要拜你為師，以後我的數學、物理成績就靠你啦！”
我當時很好奇，怎的？她也要拜我為師了？這讓我再次想起了佳來，佳個頭比起業蘭來，感覺上小巧許多，性格上也是屬於那種可愛活潑類型的，但是業蘭並非這樣的女孩，她個子稍微高一些，紮著馬尾，皮膚不是那種很白的，眉毛比較濃，不似那種精致的柳葉狀，但是同樣是一個說話有趣的女孩子，最重要的可能是她誠實，不說假話，學習認真，勤勤懇懇，總成績還在我和QC之上呢。
因此，她坐在我相鄰的位置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能變得很熟悉了，什麽事都可以聊，就像前半學期坐在我前麵的婷玥一樣。她最喜歡谘詢兩類問題，一個是學習上的，一個是我和QC之間的微妙關係。
第八十三天#一起午睡
最近的一段時間裏，我和閱覽室裏的管理員說過幾次話，因此，相當於她認得我，所以我去閱覽室會很方便，而此時間裏，業蘭在閱覽室裏幫忙給其他同學借閱雜誌，相當於管理員的助理。
因此，我每次去閱覽室，在簽到的時候，都是她看著。這次她對我說：“又是和QC一起啊？”
“對啊！有什麽問題？”
“沒問題，隻是覺得你們是在搞真的呢！”
而我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告訴她實情。
我和QC依舊在一起學習著，交流一段時間的學習，她說：“恩……今天就到這吧，我要睡覺啦！”
我點點頭說：“恩！”
她問：“你不睡嗎？”
我擠眉弄眼的說：“睡啊！那我們一起睡吧！”
她又是紅著臉可愛地發笑，然後趴在桌子上側著臉看著我，我也趴在桌子上，然後同樣側著臉看著她，凝望對方許久，我們才緩緩地一起睡下了。
醒來以後，我們一起回到教室裏，業蘭對我說：“今天中午，你和QC一起睡得好香啊！”
“是嗎？”
“別裝了，剛才我問過QC了，她都承認了，再說你們一起睡覺，我還看不見嗎？”
我示意地去瞧瞧QC，而QC正對著我們嘻嘻而笑呢！
於是我才說：“好吧，我也承認是的。”
業蘭撇著嘴對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