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拚了

我想回答,卻回答不出來,隻要不是那三個‘女’魔頭,現在是誰都不重要,我必須自救,我用力的闖擊鐵籠,嘩啦啦,鐵籠發出微弱的響聲,我繼續努力,一次又一次。

終於,‘門’口的地方探出一個腦袋,是一個太監。

那小太監也就是十三四歲,左右看看無人,衝進來就將我嘴巴上的粗布拔了下來“你沒事吧?”

“你是誰?”我緊張的看著‘門’口,生怕下一刻袁貴人她們就出現在‘門’口。

“我是小亮子,什麽都別說過,趕緊想辦法走吧!”說著,他開始查看鐵籠上的鐵鎖。

“鑰匙在袁貴人手裏!”天已經黑了,她們很快就來了:“不行,你趕緊去東宮,通知太子來救我,快去,再晚就來不及了!”

“好!你一定要堅持!”說著,那小亮子伸手將我身上的綁繩割開,然後把匕首塞到了我的手中:“要堅持住,我走了!”

說完,他便衝出了‘門’口。

這個房間隻剩下我一人,我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匕首,緊張的盯著‘門’口,我希望首先出現在‘門’口的是軒轅暮,而不是安皇後。

外麵傳來了‘女’人的嬉笑聲,她們還是早到了一步,我將匕首藏在身後,緊張的看著鐵籠外。

‘門’被推開了,三個‘女’人先後走了進來,袁貴人看到我不禁驚訝的說道“沒想到,還‘挺’有能力,繩子掙開了?怎麽?鐵籠出不來了?有能力你出來呀?”

我心中氣憤難耐,一股火直往上升,我厲眼看著她們,心想,誰敢靠近,今天我就要了誰的命。

房‘門’被關上了,她們從裏麵鎖好,三個鬼嬰從她們身上離開,衝了過來,倒掛在鐵籠上看著我。

這是怎樣的感覺,我就像展板上的魚‘肉’,待宰的羔羊,這些沒人‘性’的家夥,每個人都想在我身上咬一口。

我緊緊的靠在鐵籠的一側,一隻手反扣著拿著那把匕首:“皇後娘娘這是要幹什麽?難道想吃我?就因為我是九‘陰’之命,是鬼嬰最喜歡的命格?”

我毫不畏忌,既然她們不在乎身份臉麵,我又何必在乎?

“鬼嬰種鬼胎,你們三個懷了鬼胎就做人吃人的事情,不覺得違背做人的良心與道德嗎?你們到底是不是人,一點羞愧心都沒有嗎?”我繼續說道,努力拖延時間。

“你胡說,我們懷的是龍種,怎麽可能是鬼胎,再‘亂’說,先割了你的舌頭。”董貴妃冷厲的說道,手指著鐵籠中的我。

“我胡說?你們沒看到鬼嬰嗎?他們就在這,三個,正好你們三個‘女’人懷孕,一人懷裏一個,你們為什麽會吃人,而且隻吃人的臉,不覺得奇怪嗎?你們從來沒有反思過嗎?還是說你們在自我洗腦,那些都不是你們做的?”我毫不畏懼,開口說道。

安皇後皺起了眉頭,奇怪的看著我,若有所思。

“這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皇後娘娘前幾天吃的宮‘女’‘*平’味道怎麽樣?怎麽?被別人發現了,還要殺人滅口,可惜,那姑娘聰明伶俐,並沒有被你殺掉,還將你的事情告訴了太子殿下。如果她將你的事情告訴皇上呢?結果會怎樣呢?懷胎十月,十月之後,你們生下得又會是什麽?”

“閉嘴,閉嘴……”三個‘女’人抓狂了,她們瘋狂的喊著。

“不管是什麽?我們都不在乎,就算不是龍胎是鬼胎,今天你梅淩雪也要死!”說完,袁貴人上來將鐵籠的鐵鎖打開。

就是這個空檔,我衝了出去,將袁貴人推到在地,三個鬼嬰追了上來,對著我的胳膊,大‘腿’就是一陣‘亂’咬,另外兩個‘女’人也衝了過來,我手中握著匕首,回身就是一下。

安皇後有點武功,躲了過去,但是董貴妃卻被我劃傷,血液從傷口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那個有些大的鬼嬰看見此景,突然轉移方向,對著袁貴人的傷口就咬了下去。

我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她們到底能不能看見鬼嬰?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哪怕是在夢中見過他們也行。

被鬼嬰害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卻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麽,到底是可憐還是可恨呢?仔細想想,鬼嬰也是一身的怨氣,卻找不到債主呀,所以他們將怨氣撒在了無辜的人身上。

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今晚,如果我把這些人殺死,我也在所不惜,我要自保,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要被人吃掉的死法。

渾身的疼痛讓我失去了理智,直到軒轅暮將房‘門’踹開,‘侍’衛衝進了房間,安皇後三個‘女’人逃走之後,我還在揮舞著手裏的匕首,狠命的刺著。

“淩雪,淩雪?”軒轅暮將我的手抓著,用力的搖著我的身子“是我,我來了!”

我呆愣了一下,然後慌‘亂’的看著四周,鬼嬰跟那些‘女’人都沒了蹤影:“她們……她們……”

“我知道,我知道……”軒轅暮將我抱住,撫‘摸’我的頭發:“沒事,有我在!”

我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我低頭去看,卻看見自己的手心中全是鮮血,粘粘的。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沒有!淩雪,你沒殺人!”軒轅暮眼中全是傷痛,好像我的疼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一樣。

我渾身沒了力氣,眼淚瞬間就滴落下來,暈倒在軒轅暮的懷中。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在宮外的小院中了,王三娘母‘女’正在照顧我。

“姑娘,你醒啦?”

“軒轅……我相公呢?”我抬頭望去,卻沒有軒轅暮的影子。

“你家相公將你托付給我後,找了一個很厲害的郎中,然後就氣衝衝的走了,說是要給你報仇,到底報什麽仇,我就不知道了。”王三娘將湯‘藥’遞到我的嘴邊,伺候我喝了下去。

付‘春’兒站在‘床’邊奇怪的看著我,然後問道:“姐姐,你到底是什麽人,你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傷口?”

我看著她,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難道我要告訴她這是鬼嬰咬的,或者是皇後娘娘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