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被冤枉的二爹

一些老婆子就在那笑道:“二爹,你老婆死了多少年了。你要想,二十塊錢去那什麽嶺上去啊。朝著人家小丫頭的房子尿了一圈幹嘛啊?”“二爹還能尿上一圈啊。二爹真的老當益壯了。”

也有一些小媳婦別開臉不說話,卻也不肯離開。

我走到了任千滄的身旁,低聲問道:“怎麽回事?”

苗苗就先從人群中跳到我身邊來,說道:“堂姐,就這個老家夥。他一大清早的,就在你們家牆角尿了。你看看,這院子的圍牆,都尿了一圈了。”

我滿臉的吃驚。這些不是昨晚寶爺和葉焱做的嗎?回頭看看一旁的他們,果然,這兩個正別開臉在那偷笑著呢。

二爹就是當初那個認出了任千滄的老人家。現在他就蹲在地上,也不說話。雖然我知道二爹是被冤枉的,但是我也不能說出實話了。這說了實話,就要把任千滄不是人的事情給扯出來了。

村長走到我麵前,說道:“商商啊,這件事你看怎麽辦吧。”

“我……二爹,你蹲我們家牆角幹嘛啊?”他是沒有尿,但是他卻是發現了這裏的異常了的。

二爹抬頭看看任千滄,任千滄走了過去,在他身旁蹲下了身子,低聲說道:“有些秘密就是秘密,永遠都是秘密。”

二爹別開了臉,哆嗦著就是不說話。任千滄站了起來,對那村長說道:“都是鄰裏,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村長這段時間,我也會住在村子裏。以後還請多包涵了。”

“哪裏哪裏話啊。我們村的女婿,我們歡迎啊。就這樣算了吧。一大早的,該下地的下地,該洗衣服的洗衣服去。二爹啊,你也回家去吧。”村長說著眉頭皺了起來。這種老人,他也得罪不起啊。二爹是村子裏,會看事的。村裏誰家建房子娶媳婦還都是他給看的日子。這樣的老人家是說不了。

二爹趕緊起身就走,嘴裏還嘟囔著:“我一輩子都不靠近這鬼屋了。該生的生,該死的死吧。”

人群都散了之後,我看著這個小樓,空氣中都還有著淡淡的尿味。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下一場大雨,把這四周的尿味都衝掉。隻是這次委屈了二爹了。讓他受到了這麽大的委屈。

寶爺在那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哈哈,他蹲什麽牆角啊?哈哈,正好有人頂下了。要不然,可就要毀了我的良好的形象了。”

葉焱拍拍他肩膀:“別得意啊,快點去洗臉,我還想趕著回去洗澡換衣服呢。”

八點,我們三個人一起出了小樓。任千滄在我出門的時候,還特別交代了我,讓我記得去給自己買衣服。

樂樂是四點就過來接了我的班的。還說讓我早點去買菜做飯的。

可是我卻提不起這個精神來。昨天寶爺買了很多,還有不少剩菜呢。就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啊。我煩惱著的是那什麽拍賣會。

樂樂疑惑著問道:“商商,你怎麽沒精打采的樣子啊?”

我搖搖頭,雖然樂樂是我的閨蜜,但是這些事情,我並不想把她牽扯撿來。我想想,聽著任千滄上次提到的話,大概就是要穿禮服的吧。我決定去買一件禮服。

才四點多,這個時候,要回家也挺早的,我幹脆就直奔步行街上的那百貨公司了。百貨公司服裝部,賣的都是名牌。以前的我,就連逛逛的膽量都沒有。一件衣服抵得上我一年的開銷,這都算是正常的了。

在五點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喜歡的禮服。很漂亮,也很適合這樣的天氣。隻是看著那吊牌上顯示著的兩萬多,我還是離開了。就算現在我有著幾百萬,我也沒有花大錢的習慣。隻是那裙子真的很漂亮啊。在櫥窗裏,讓我移不開眼睛。

我躲在了轉角處,用手機悄悄拍下來了這件衣服,然後拿到了離步行街不是很遠的一個小巷子的商城去。那裏都是一間間的小攤,賣的衣服差的就五塊,最貴的也就三四百。我找了一家能製作衣服的小店,把圖片給老板娘看了。讓老板娘照著給我做一件。

老板娘雖然有些為難,但是在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說道:“能做,不過要做得樣式裁剪都好一點的話,也不能太便宜了。二百八,你看你做不做。”

夏天的裙子,就要兩百八,這個價以前是我絕對不是答應的。但是現在,想著我是要穿著這裙子以任太太的身份出現的,我不想給任千滄丟臉。我還是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當我坐著公車回到了村子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這個時候,天空已經是一片的昏暗了,隻能看到隱約的人影。

在走回村子的路上,一個聲音突然叫住了我。“堂姐。”

我看著苗苗,她正拿著手電,跟著幾個和她一樣大的孩子,朝著村子外走去呢。“這麽晚了還出去啊?”我問道。

“我送我同學去坐公車。姐,那個二爹真不是好東西。不過不知道是怎麽了。我媽竟然不給我說他。而且我媽剛吃完飯,就拉著我爸一起出去了,說是去二爹家。我這送了同學之後,還要回去洗碗呢。真討厭。”

我朝著她幹幹的笑著,加快了腳步朝著村裏走去。不過我不是回我的小樓,而是直接去了二爹家。

叔叔嬸嬸不會好端端地在這個時候去找二爹的。而且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應該避嫌的時候,他們竟然去找了二爹。

二爹是一個老光棍。他以前也有過老婆,隻是五十多的時候就死了,留著二爹一個人這麽過了二十年。二爹也有孩子。兩個兒子呢。不過一個兒子讀書工作結婚都在外麵了一年也難得回來一趟的。另一個兒子雖然也是在村子裏,但是卻是住在新房子這邊,留二爹一個人住在老房子。

二爹家的老房子,院牆都倒了沒有重建。看著裏麵廳子裏的燈亮著,門卻關著,我悄悄走了過去。

農村,很多家庭都是睡覺了才關門的,他這個時候關門就很可疑。我就站在門前,就能聽到裏麵的聲音了。這種門不隔音,裏麵的聲音聽得請清除出的。

先是嬸嬸帶著哭的聲音說道:“二爹,你說,我們家那麽一棟小樓,不會就這麽真的給了個鬼吧。”

“嘖,這是給了商商。”

“商商都和那個鬼住在一起了。這……我們也對不起大哥大嫂啊。”

二爹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啊。”

“你怎麽就不知道了呢?不是說當初他們兩父子來這裏買房子的時候,還是你給看的方向嗎?”

“這都這麽多年了這。我第一次看到那個人,也感覺眼熟。可是你們也看到了,今天他就這麽站在那。他,他有影子啊,當時還有太陽曬著。”

“那你說的,那小樓門上的符又是怎麽回事啊?”

“別提那符了。你們沒見我今天那樣嗎?用尿潑了符,那確實是壞了道法的做法。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啊。再說了,你們老說房子裏有頭在飛。今天人家都在大白天站出來了,那就是一個大活人,哪裏是什麽頭啊。我看,就是你們兩眼花了。”

“那你也眼花了?”

“我……我就是眼花了,腦子不好使了。這麽多年前的事情,我記不住了。行了,你們回去吧。以後這件事,我們誰也不說了。”

“這個……”

嬸嬸還想說些什麽,就聽著二爹說道:“你們沒看到李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