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炮野河邊釣魚

*奶奶的背真的駝的很厲害,佝僂的背幾乎成了九十度,她伸手摸摸小姐姐的臉,笑著說囡囡長大了,是個大閨女了。然後又伸手摸了摸我的手,拉著我的手,我感覺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她問我叫啥名啊?我說奶奶我叫程默,我媽叫我橙子。奶奶說,那我就叫你橙子了,以後你可要跟我家囡囡好好的啊。我很乖的點點頭,說姐姐對我好,我肯定也要對姐姐好。奶奶笑著將我倆的手放在一起。

**我看了看小姐姐,好想問她是不是這就是過家家?不過因為奶奶在麵前我沒敢問。奶奶將我倆手鬆開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塊圓圓的,像是碟子似的東西,然後伸手掰成了兩半,遞給我跟小姐姐一人一塊,說這個東西是奶奶送給你們的,你們倆一人一半,以後要把它戴在身上,不管走到哪裏,你們都可以在一起。

我好奇的接過那半塊東西,拿在手上有點兒沉,但因為不大比酒瓶蓋子要大一點點的樣子,上麵刻有看不懂的花紋,我 興奮的問奶奶是真的嗎?以後我到哪裏都不會跟姐姐分開嗎?我當時心想要是姐姐能跟我一起上學該有多好呀。奶奶笑眯眯的點點頭說是真的。然後她緩緩的轉過身就走了。屋子裏隻剩下我跟小姐姐。小姐姐找了兩根紅繩子,幫我的係在了脖子上,她自己也戴在了脖子上。

不知道為什麽,戴上那塊小東西,我感覺胸口涼涼的,就連之前那股對周圍很厭倦的感覺也消失了。很驚奇,小姐姐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拉著我的小手走到她的床後麵,借著小蠟燭微弱的火光,我看到床後麵有一麵鏡子,鏡子並不像我家裏的那樣,而是有點兒泛黃暗暗的,不過依然可以照出我們倆兒的模樣。我望著鏡子中的我倆身上穿著紅色的小衣服,手牽手,好好看。我笑著眯著眼睛,問她,這就是過家家嗎**鏡子裏的小姐姐笑著點點頭,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說還沒結束呢,弟弟你等一下。說完她又鬆開了我的手,不知道找什麽去了,一會兒,她走過來,手裏拿了一根細小的針。我問她你拿針 幹嘛?她微微一笑,說別問了,反正跟你說我們這是過家家就行了。說完她用針紮破了自己的小無名指,血用指尖上擠了出來。我驚詫的問她要 幹嘛,很疼的。她說沒關係,然後把紮破的手指在我嘴唇上抹了抹。鏡子中我的嘴唇變的很紅。她拿起牽著我的手,同樣在無名指上紮了一下,我身子一個激靈,感覺手指鑽心的疼,真的很疼很疼,不過我忍住了,姐姐一個女孩子都不叫,我不能叫。手指紮破了,她同樣拿著我紮破的手指染了染小嘴唇,嘴唇變的很紅很紅,比我的還好看。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跟小姐姐,望著望著,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漸漸的我失去了意識。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太陽透過窗戶照在了我的身上。我揉了揉眼睛從**坐起來。我是怎麽回來的,還是說我是做了一個夢?

我起床以後,活動了一下感覺很有精神,媽早就等著給我洗臉刷牙。吃過早飯,帶著我去上學。學校的生活總是充滿歡樂的,特別是大家接受我以後我更加能體會到這一點。在學校我也收獲到了幾個好朋友,之前那個嘲笑我的胖子,他叫金大忠,我們都叫他老肥,還有個比我還瘦的瘦子叫汪翔,我們喊他翔子。而那個打我小報告的女生叫秦慧,後來當了我們班班長,越來越奸臣了,除了老師外都不喜歡她。我呢,也有外號叫四眼,很貼切吧。

那天晚上以後,小姐姐每天都來我家,或者讓我去她家玩,不知道為什麽,我對她越來越喜歡了,漸漸的,我已經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直到我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記得,那年剛好趕上清明節,我們學校放假,老肥跟翔子來我家找我玩,翔子是個大鼻涕,在我家門上到處抹,我閑他惡心就說我們出去玩**老肥來了興趣,說那我們去釣魚吧,我說行啊,翔子也很讚成,問我家有沒有魚竿?我說沒,我平時不釣魚。他說那我們去街上買魚鉤魚線吧,他家裏種的有竹子。那時候我爸已經在那個小廠裏 幹了十來年了,老板給他升了車間主任,我家也不像以前那麽窮。我就跟我媽要錢,說跟同學去街上玩**我媽囑咐我走路要看著車,然後給了我五塊錢。我跟老肥使了個眼色,我們就直接小跑出家裏,身後還隱約聽見我 媽的嘮叨聲就知道玩,作業也不寫。

清明節通常是要上墳掃墓的,我們家情況特殊,所以隻有我爸回老家了。街上人很多很熱鬧,多是擺攤賣紙錢跟香火的。我們三個在城南街上也混了好幾年了,輕車熟路的摸進一個巷子裏買了魚線魚鉤,又去翔子家讓他爺爺給我們砍了三根竹子。挖好蚯蚓後,我們就來到離我家不遠的那個小野河準備釣魚,路過小樹林,我又想起小時候跟小姐姐囡囡**秋千的事情**不過當下釣魚要緊,孩童時期都是玩最大。我們三個剛好經過小樹林來到靠最西邊的小野河邊的小橋,就見到有人在燒紙。老肥有點害怕,說有人在那燒紙,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我說就這個地方可以坐,別的地方旁邊水太淺。翔子抹了把鼻涕在樹上抹了抹說,老肥肯定是害怕了。

我嘿嘿笑了笑,老肥愛麵子,白了眼我倆瞪著眼睛說誰怕了啊?我是不想打擾人家燒紙。翔子激他,你要是不怕就在這釣唄,敢不敢?老肥臉上橫肉抖了抖,估計有些激動,誰不敢誰是孫子。說著就朝那燒紙錢的人走去**我看了眼老肥的背影,還有那個燒紙錢的人,是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老阿嬸,一直在悶著頭燒紙錢,也沒多想,就和祥子跟了上去**我們一直走到那老嬸跟前,她才抬頭看了看我們,接著又低頭繼續燒紙。看表情似乎挺傷心的樣子,不知道燒給誰。我們也沒多想,選好點,上魚餌,直接開釣。可那野河裏卻邪門的一條魚沒釣到,咬鉤的都沒有**直到那個老嬸燒完紙錢,我們也沒釣到,不過就在那個老嬸挎籃子走之前卻莫名其妙的對我們說了句話,她說小孩子在水邊別玩的太晚。說完就走了。搞的我們三個麵麵相視。

我們也沒在意,也就是當大人勸小孩早點回家。說起來邪門的是,老嬸一走,沒一會兒老肥就釣上來一條小鯽魚。開心的他直咧嘴。

翔子不甘示弱,抹了把鼻涕,把鉤挑回來,在魚餌上重重的吐了口痰,嘴裏念叨加點料。我跟老肥同時撇了下嘴,沒多久,我們三個都釣到了好幾條,裝在塑料袋裏放上水。釣魚的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中午了,我說先回家吃飯,等下午再來。我們約定下午一點在那裏匯合,先來先釣。他們也同意了。魚竿啥的我們都沒拿,回到家,爸沒回來。媽已經做好飯了**吃晚飯,我看時間還早,就上床睡一覺。一覺醒來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到一點了,就小跑著往河邊走,剛來到河邊,就看到了一個人趴在地上姿勢很奇怪。我看那衣服是翔子!

他在 幹什麽?_?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他怎麽了?我喊了他一聲他沒答應。我心想他不是釣魚釣睡著了吧?可看他姿勢又不對。沒有人睡覺跪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