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該邂逅的邂逅
“錢都被50、60後掙光了,妞也被70後泡光了,剩給我們80、90的還有什麽呢?!”
韓寒這句話說出了大多數80、90的心聲,也引起許多窮二代們的共鳴。不管他是出什於麽原因或理由為我們不平,但不可否認他成功了。
每當看到開著奔馳s600、寶馬760挺著大腹便便的暴富人群(以下簡稱“暴發富”)在大街上炫耀著他們的“財富”,副駕駛還坐著衣著光鮮,濃妝豔抹的“摩登女郎”,我就開始仇富了...久而久之,這種思想漸漸改變了我看待這個世界的眼光...
我開始羨慕比我高的人,討厭比我有錢的人,嫉妒比我帥的人...
當然,我相信也有部分人和我有著相同的想法。不同的是他們喜歡把它隱藏在內心最深處,隻有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把它拿出來和寂寞分享。而我總是把它暴露在陽光下,像“暴發富”炫耀自己的財富一樣,我炫耀的是那明目張膽**裸的嫉妒!或許這會使他們(概指那些為富不仁的人們)更得意,但我依然像個騎士一樣,為了捍衛那殘存的一點真實良知,一次次悍不畏死的衝鋒,又一次次傷痕累累的趴下。因為我知道我這樣的人不多了,如果真到了人人都沒有這種想法的一天,那我們的世界又回到了";奴隸社會";!就像地球繞太陽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不同的是這個社會名字變好聽了而已。
或許我的說法太過極端,但“房奴”的產生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之後的卡奴、車奴、甚至是妻奴(別誤會這不是指妻子的奴隸,而是說某些地方某些不是很富有的男同胞為了拿出那動輒十萬、八萬的禮金娶上暖被窩的媳婦,而不得不去借錢甚至貸款之後就陷入漫長的還債路)都會成為一個個社會怪像。當所謂富豪們都沉浸在為一擲千金而博紅顏一笑而洋洋自得的時候,他不會去想什麽房奴、卡奴、又何謂妻奴?他隻會為自己的畸形豪邁感到沾沾自喜,在四周的奉承中豪情頓發...
所以,當我們還在用“自己還年輕還有很多時間”來安慰自己受創心靈的時候,請記得提醒自己";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結局!而當我們在為未來迷茫、為身世沮喪、為前途黯然的時候,也請記得鼓勵自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當然也請那些富豪們在一擲千金的時候,稍微考慮一下那些為你們創造無限財富卻拿取一點有限薄薪的人們,別再讓他們下哪些有去無回的礦井,也別再去幹那些為了多賺一點錢而強拆別人房屋,導演一出又一出現實版“家破人亡”的悲劇!在你們眼裏或許隻有利益,但在你家人的眼裏或許還有上帝和佛家因果循環的道理。
或許我這樣做隻是為了喚醒那已經失去了、或許被利益蒙蔽了的信心和良知!我很想有一個能讓全世界人都能聽見都能聽懂的話筒,那樣我就可以大聲的質問他們“曾經你們兒時的夢想呢?曾經你們對鄰家女孩許下的諾言呢?曾經五星紅旗下你們的宣誓呢?曾經你們學習的雷鋒精神,佩戴的紅領巾故事呢?”
太多的曾經你們或多或少都已忘記,太多的過去你們不哭不鬧隻為表現得更加男子漢。而現實太多太多的**讓你們在生活的**威下,低下了曾經驕傲的頭!而又太多太多的拜金女,讓你們失去了追求夢想的動力,同時也摧毀了孔孟五千年恒古不破的道德倫理!
我寫這本書的用意,或許隻是為了祭奠已經遺失的青春,又或者是在這浮華的世界,找回一些年少純真樸實的記憶!
人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青春和如花的記憶,我也不例外!記憶裏的15、16歲有些模糊、又有些心動的東西。纏綿腦海、縈繞耳際似乎不吐不快!或許有些東西已經慢慢淡去,但偶爾的夢醒時分卻又記憶猶新。比如朋友間的惡搞、比如同學間的爭執、又比如那隨風而逝的“校花”...
其實那時的校花隻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雖無傾城傾國之姿那般禍國殃民,但已具備有美人的潛質。柳葉眉、鵝蛋臉、明眸皓齒、紮著長長的馬尾,15歲的身高順帶已經略具規模的凹凸身材!用那時我一哥們的話說“簡直一少男殺手”,我看著擦肩而過的校花和她比我高出一點的背影~默認...
那是一個單純的年齡,也是一個悶騷的15歲。我---成a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十年級學生,沒有挺拔的身高、沒有帥氣的臉龐、也沒有昂貴的出生,有的隻是一身廉價的運動裝、一塊破舊的電子表和一個已經洗的褪色的背包。運動裝是六年級參加校運會1500米跑個半死得了個第三換來的,電子表是已經去世的爺爺賣麻花賺來的錢送的,背包是五年級期末考試成績達到爸媽要求的標準,老媽在一運動專賣店買的(叫什麽名字早已遺忘)。
那時家裏的情況隻能勉強算是剛掙紮過小康水平,聽奶奶告訴我在爺爺的爺爺那一代家裏曾經是附近幾個村的大戶,所以到現在我家也有大片材山(四川某些地方概指長滿樹林的山頭),父親常說要不是毛主席搞大集體,我家的材山還會更多。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任何對毛主席的不滿,反而我看到的更多是對偉人的崇高敬意和欽佩!那時父親是一名優秀的共產黨員,也是我們鎮的一什麽主任(那主任的職稱我已記不起,又不願問父親,怕勾起他那些並不好受的回憶),同時還是一名堅定的黨擁護者。他最不喜歡別人討論黨的是非,經常看見他因為聽見別人說了黨的是非,而爭得麵紅耳赤!其實那時母親是極力反對父親繼續做這個“芝麻官”的,因為這種“芝麻官”做的全是費力不討好“活”。工資一月才幾百塊,還總是得罪人!
但是父親腦裏深深的黨員使命使他丟不下這份他也不想丟下的“革命”,直到我上九年級的一個周五下午,我放學回家看到父親坐在院壩外的池塘邊,雙手握著魚竿,兩眼的焦距似乎並沒放在被魚兒慢慢扯遠的浮筒上。一般這個時候父親是不在家的,要不在外麵收農業稅,要不就在和某個鎮官“把酒言歡”。
我正納悶,母親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告訴我“父親因為看不慣因為沒錢交不起農業稅就搬人家電視、牽人家豬的做法,在鎮大會和某位“大人”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辭職了!”母親說完之後就笑了,十幾年了家裏終於又回歸了平靜...從那之後我很少看見父親笑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在自斟自飲...像似在回憶,又似在祭奠著什麽...
父親辭去“鎮官”之後就去了他以前兒時一玩伴開的飼料廠裏,又做了個“當官的”!不過這個當官的可是個肥差,從此家裏的條件開始慢慢改善,蓋起了兩層高的樓房,買了彩電,裝了光纖,那時在我們村裏我家還是第一家。每當看到我們的玩伴來我家看電視,母親就會會心的一笑,似滿足、似欣慰、又似在替父親高興!可是父親幹的並不如意,我感覺他的心思並不在現在的工作上麵,果不其然!幾年之後家裏存了點錢,父親就又辭職了,他操持起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手藝---木匠!並且做到了現在,仿佛他在上麵又找到了屬於自己人生的意義...
因為家境、因為自身、因為許多滿足不了的條件,所以注定我對校花隻有遠觀,而無邂逅的心思!但是命運往往就是如此神奇,有些你想得到的東西,它偏不給你!有些你一開始就決定避而遠之的人或事,它往往就送到你身邊,讓你避無可避、逃無處可逃...
星期五,下午放學,兩個人的教室...
“你在躲我?”這是同學將近3個月校花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啊...沒...我隻是...”麵對突然出現的校花問出的突兀問題,我一時語塞!
“你有!我感覺出來了。”校花堅定的說道
“...”我開始沉默
“是吧!我沒說錯吧?”校花抿著嘴問道
“...”我再次沉默
“你...”校花丟下一句“氣死我了!”跺腳離去...
我頹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感覺心髒那一刻離我好遠,呼吸也變得沉重,不知道是出於激動、興奮、緊張又或許是什麽?我將頭埋在書桌,懊惱的捶打著它。有點埋怨自己的不爭氣,又有點莫名的情緒,但更多的是對命運弄人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