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我又給小雨打了個電話,是小雨家裏的座機。
接電話的是小雨的母親,自我介紹後,小雨母親馬上就想起了我,並且告訴我小雨出去買菜了。我問候她的身體情況,她說那是她的老毛病了,沒有什麽,隻是年紀大了,所以發作得厲害。我關心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轉而給小雨打手機。
從小雨周圍的嘈雜聲我判斷她還在菜市場。
“怎麽樣,忙得過來嗎?”我問小雨。
“嗯,還行。鄰居也挺幫忙,能應付。”小雨樂觀地說。
“就你一個人照顧你媽媽嗎?”我繼續問她。
“哦,前段時間也有些親戚過來,但是他們也是要上班的,所以主要還是鄰居和朋友。”小雨家住的房子是當初小雨媽媽單位分的,所以住在這的人基本上都在一個單位上班,彼此都認識。
“過段時間我可能出差,剛好去你們那裏,不過也隻是可能。如果真的出差的話,那我就去看看你媽媽。”四眼的建議讓我真的有這樣的衝動。但是目前也隻能告訴小雨說我是去出差,倘若告訴她我是專門過去的,即便小雨不介意,我想小雨的媽媽知道了也會過意不去的。
晚上回到家,我給海棠打了個電話,問了她的基本情況,直接和她說了小雨家裏的情況,並且直接告訴她我打算過去幫忙幾天。海棠遲疑了一下說,其實她倒是比較空,如果說是去幫忙,她或許可以和我一起去,隻是她有點擔心毒癮的問題。
海棠在我麵前提到自己毒癮的時候已經坦然多了,說明她已經慢慢地麵對這個現實,這讓我寬心。
我告訴海棠,即使要去也要過兩天,所以到時候再和她聯係,看她的情況決定。
兩天以後我決定去小雨家。
考慮我在南京的工作,四眼的叔叔很爽快地批準了我的假期。
我擔心我的胃病,所以特地去醫院配好了藥。
海棠告訴我,她這兩天有點事情,可能去不了。我也沒有多問到底什麽事情,隻是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本來我和她說去小雨家幫忙,也隻是想告訴她我的去向,並沒有讓她去的意思。
在手機裏翻了很長時間才翻到在小雨家鄉的老同學的聯係方法,告訴他我要去他那裏。那個同學是我大學的同學,現在在小雨家鄉的工商係統工作,老早就聽說他當了小領導,所以再怎麽說,去的時候也要讓他請客的。老同學得知我要過去,自然很開心,略帶官腔地說一定要給我接風,並和我約好了時間。
為了給小雨一個驚喜,所以我沒有和小雨說今天要去她那裏。一來我是想先和老同學聚一下;二來如果和小雨說了,她媽媽一定要準備些酒菜來招待客人,不和她們說也免得她們麻煩。當然,其實我也不知道小雨家的具體位置。
小雨家在一個小鎮上,熟悉的氣息就如同我回到了自己家鄉的那個小鎮。
老同學在大學裏被稱為石頭,並不是因為他人木,而是這個雅號的全稱是“茅坑裏的石頭”,這是指他的脾氣。
中午,我順著交警的指引到了和石頭約定的飯店。
據說這是小鎮裏有名的飯店。
“這裏!”老遠看到一個男人朝我招手。
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真的是石頭,幾年不見這小子胖了幾圈。
我們寒暄了幾句就進了包廂。
所以說有時候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真是天高皇帝遠,桌子上的四包中華讓我想到,當初石頭還到我的枕頭底下拿我的紅雙喜。包廂裏麵還坐了兩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石頭和我介紹,一個男人是他的同事,另一個是他的朋友,而且作為他朋友的那個男人是在鎮上開賓館的,石頭已經叫他在他的賓館裏幫我安排好了房間。而三個女人,他倒是沒怎麽仔細介紹,反正在我看來個個都有幾分姿色。
老同學見麵自然我和石頭是飯局的主角,石頭的同事很少說話,但是那位開賓館的朋友倒很會撐場麵,逗得倒酒的女服務員麵紅耳赤。
吃過飯,石頭的同事和那三個女人就走了,而石頭則和他開賓館的朋友帶著我去了我的房間。賓館不豪華,但是在這小鎮上也是排得上號的。按照石頭的說法,我在這裏的消費就算他的了。
和石頭聊了幾句,他就說要上班,讓我休息,等晚上再來接我出去活動。從石頭的身上我已經看不到他當初大學時候的影子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牛氣。
我中午小睡了一會,就給小雨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陳雨同學嗎?”我厚著聲音捉弄她。
“啊,你哪位?”小雨很是驚訝。
“你猜。”我忍住笑。
“是阿海嗎?”小雨小心地問。
阿海?阿海是誰,我不認識,也沒有聽小雨提過。
“嗬嗬,我不是,讓你失望了。”我變回了自己的聲音。
“啊!”小雨在那頭驚呼,“哥!怎麽是你,哦,這電話號碼,你來我們這裏了?!”
“是啊。”我笑著說,“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方便的話我一會過來。”
小雨的聲音很興奮,飛快地報了一個地址,可是我是第一次來這裏,自然不知道她所說的是哪裏。於是我告訴她我在哪個賓館,讓她告訴我怎麽走。最後我們約好了在小雨家前麵的馬路旁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