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皎月的劍法是精致細膩,傷害範圍等同於見縫插針。
那麽陳曉的刀法就是大氣磅礴,大開大合,同樣灑脫澎湃。
刀劍碰撞出無數火花,雙方打的有來有回。
而遠遠看去,這一柔一剛的劍法,就好像一個十分靈活的弱女子對上了個粗獷大漢。
嗯顛龍倒鳳,江南的溫婉對上北方的狂野,在雲霧之中翻騰奔湧。
這不僅是一場武術的較量,更是一場視覺上的盛宴!
哐當!
火花性子在碰撞中炸開,猶如煙花絢爛。
兩人一刀一劍,呈十字**狀態,刀鋒映照著二人的麵孔,充滿犀利和鋒芒。
隻可惜,皎月戴著麵紗,陳曉看不清她的容顏。
碰撞後兩人,借著力道兩人向後各自拉開一段距離。
皎月修為要比陳曉更為突出,想著以雷霆之勢快速解決陳曉。
因此還不等自個站穩腳跟,她提著劍就準備再攻一擊。
九九歸一!
九把劍歸為一把,小小的劍身,所覆蓋的傷害範圍尋常人根本就避無可避。
可陳曉的身法猶如鬼魅,速度快的嚇人,居然還叫他躲了過去。
畢竟陳曉所修煉的《乾坤萬象》,可以率先洞察別人的行動,搶先一步做出應對之策。
也所以也無論她使多少次大招,陳曉都能夠巧妙的躲開。
隻要他不願意打,光是憑著這躲閃的身法,在對方堅持不懈的戰鬥下,可以與他耗個平手。
也就是,問題雙方都筋疲力盡。
如果身手和敵人勢均力敵,但是掌握了這麽一個洞察先機的技巧,有百分之八十的自身把握。
隻可惜呀,他的修為不如皎月。
縱然身法再好,想要拿下皎月也並非輕鬆的事情。
雙方來來回回已經打了十幾個回合,依舊難分高下。
一晃眼就到了後半夜。
察覺到時間飛逝,皎月的心理越發不穩定。
畢竟,沈濤和魏豹索爾帶領的兩支軍隊以及渡江城的守備軍,還在向這邊快速匯合。
她們強占的就是還沒有匯合的機會,拖得越久,等到那三隻隊伍包圍過來,她們的處境就越發不利。
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
這一刻,皎月的心也徹底亂了,不免有些破防。
她忍不住出言相激:“陳曉,如果你還是個有種的男人,就堂堂正正的和我戰一場。”
“如此躲躲藏藏,和過街老鼠有什麽區別!”
但凡這話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講,那都是挑釁十足。
畢竟男人好麵子,為了自己的尊嚴,高低也得跟他硬碰硬。
可她所麵對的人是陳曉,那麽這如意算盤就打錯了。
激將法這東西,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不僅因為他明麵上有太監的身份,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他臉皮足夠厚!
皎月看他仍然不上道,嘴角的嘲諷愈發張揚。
“哎呀,你不過是一個斷了根的閹人,連自己的寶貝都保不住,還算什麽男人?”
陳曉:“……”
你咋就知道我沒根,難道你看過啊?
等到日後,你自然知道有沒有!
陳曉也不上當,吹著口哨打哼哼:“聖女,就你這激將法,去糊弄一下呆子還行。”
“對於我這種貪生怕死之徒而言,沒有鳥用。”
看自己什麽方法都使盡了,陳曉依舊無動於衷,她也有些頭疼惱火。
遠遠的,還能聽到對方因憤怒而急促的呼吸聲。
看著她麵前那兩座雪山也因為憤怒而顫抖,陳曉心裏都癢癢的。
得不到的永遠在**!
尤其是這種有挑戰性的,針對他的胃口!
日後,總會讓你心服口服!
“這個狗太監,簡直太狡猾了!”
陳曉在修為方麵比不過她,而皎月在身法方麵又差他一步。
兩個人雖然各有短處,恰好也能夠相互拉扯,以至於這一場戰鬥,直接陷入了僵局。
看著起伏程度越來越大的雪山,陳曉心中了然,她的怒氣還在不斷積攢。
他還有些擔心,會不會積攢過度,就如同火山一樣爆發了。
狗逼急了會跳牆,人逼急了會殺人的!
為了各自的安全考慮,陳曉親了親嗓子,衝著身後的人喊道:“白靈,你不會想看著我死吧?”
白靈在暗處看的正入神,突然被點名道姓,也隻能縱身一躍,腳踏樹葉,飄然落至。
一身白衣勝雪,與天邊皎月相互輝映,倒是美的不染凡塵。
唯一讓人覺得不敢親近的地方,大概就是他手中的那把長劍,銀白發亮,透著點點致命的冷意。
鎖定目標皎月,白靈嬌叱一聲,使出了自己的大招:
“霜華劍!”
劍氣如寒霜,您所過之處空氣中的水分仿佛都凝結,冷得讓人汗毛直豎。
感受到其中的威力,皎月也知對方不是等閑之輩,不敢有絲毫懈怠。
她聯盟豎起寶劍進行格擋,硬生生的扛下這一招。
可再度反應過來是,白潔如玉的時候已經染成了冰霜,而自身也因衛強大的劍氣後退一大截。
被麵紗遮掩的唇角,微微滲透出一絲鮮血。
她倒也不感到畏懼和生氣,棋逢對手,反而激發了她的鬥誌,直接提劍衝殺上去。
兩人一言不發,直接私打在一起,招招都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趁著她們打的不可開交,陳曉利特地放慢了《乾坤萬象》裏麵的小世界。
在這一刻,小世界所有的事物都變得十分緩慢。
化為現實,也就是白靈和皎月兩個人的身法,在他麵前就像是逐幀播放一樣。
陳曉趁機找準機會,雙腿拔地而起,提著彎刀以迅雷之勢,突然出現在皎月身側後。
等她反應過來時,陳曉已經提起彎刀準備向她發動攻擊。
已經也顧不得和白靈繼續再戰,她袖子裏突然寄出兩道暗器,先暫時擊退了白靈,隨即雙手又調轉劍鋒,直接抵在了陳曉落下的攻擊上。
刀鋒碰撞,再次擦出火花。
卻不知,這隻是陳曉小小的套路之一。
趁著她格擋的功夫,陳曉另一隻手遊刃有餘,陡然化作利爪,如老鷹一般直接抓住他麵前的山脈。
捏了捏,我去,跟剛蒸出來的饅頭一樣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