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一時專注，未發覺外麵兩人已經察覺到他的目光。
玉蘭拉住春香的胳膊，壓著聲喜極道：“姐姐你看，公公好像在盯著咱看呢！”
她要看回去，被春香先一步摁住腦袋，請美好妻的警告道：“別回頭，咱繼續鬧騰，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現。”
玉蘭不理解，卻看春香悄然掏出口脂片補了補唇色，借著花瓣落下最密集的地方，綻放燦爛笑容。
嘴上說當做無事發生，可她行為上未免有些刻意，似乎想把最好的狀態展示出來。
“傻愣著幹啥，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
經提醒，玉蘭恍然大悟，也開始學著裝樣子。
趁著陳曉的注意力在她們身上，兩人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
雖然她們未嚐禁果，可憑借這姿色，有多少太監垂涎，又有多少侍衛暗送秋波。
男人，春香都已經看得透透的！
就像陳曉這種性格，屬於慢熱型，就得裝作無意的花心思。
二人的笑容越發燦爛，聲音也尤為響亮。
陳曉看在眼裏，也是忍俊不禁。
他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還不至於察覺不到前後變化。
不愧是姐妹花，兩人的小心思都一模一樣的，心機中又透著幾分可愛。
他無奈的笑著起身，坦然出門落在小院內。
“春香，玉蘭，我看你們骨骼驚奇，可想習武呀？”
突兀的聲音將兩人的行為打斷。
她們麵麵相覷，玉蘭燦爛笑道：“公公，我們姐妹會跳舞！”
“是啊，我們二人之前被分配到教坊司學過一陣子。”
“雖說舞藝不精，但也能入得了眼，若是公公喜歡……”
二人眼神交流，一切盡在不言中。
畢竟二人有姿色又有身段，便是胡亂舞作一番，也是別有滋味。
看她們躍躍欲試的表現態度，陳曉更是哭笑不得，忙做解釋：“不是跳舞的舞，而是武功的武。”
又是一語驚人，兩姐妹傻眼了。
他們兩個身板柔弱，又是女子，怎麽就變成了練武的料子？
她倆眼神交流良久，似疑惑也是糾結。
沉澱片刻後，春香率先開口：“練武好啊！”
“別看我們姐妹二人嬌嬌弱弱，心底也卻渴望懲惡揚善，做一代風流女俠！”
“是吧，妹妹？”春香捅了捅玉蘭的胳膊。
當事人心領神會，茫然的點點頭：“啊，是是是。”
“做女英雄！”
雖然這態度上有些牽強，不過她們這麽配合，陳曉還是相當滿意的。
隨即揮一揮衣袖，慷慨發言：“既然如此，那以後你們就隨我習武吧，也好全了你們的女俠夢！”
玉蘭仍然有些驚魂未定，春香卻機靈的拱手折腰：“承蒙公公賜教，徒兒拜見師傅！”
又使了個眼神給玉蘭，她才愣頭愣腦的要學這樣子辦事。
“玉蘭見過師傅。”
她顯然還沒有從陳曉讓他們練武這個奇葩決定中反應過來。
反正平日裏，這個妹妹也有些愣頭青，遇到事情腦子總是轉不過彎。
在這個講究為人處事的圓滑之地，要是沒有春香，都不知犯了多少事。
好在她的優點就是聽姐姐的話。
聽人勸，吃飽飯！
師傅？
看二人齊齊跪在地上，陳曉傻眼了。
她隻是把她們送到後宮，找個機會和她們睡覺。
怎麽搖身一變，自己就成師傅了？
師傅是徒弟，這簡直是師徒禁忌，會不會遭天打雷劈！
他不禁會想起那些電視劇，師徒戀基本都沒什麽好下場，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連忙雙手虛撫，道：“別別別，我哪擔得起師傅尊稱？”
“像平日那般稱呼就行！”
偏偏兩丫頭又是個強種。
春香言辭懇懇：“公公，我們怎可白受人之恩？”
“師者傳經受道，您願意教我們，自然擔得起師傅二字。若不以師尊相稱，我們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輩？”
“您要是不認我們兩個徒兒，我們就不起來。”
玉蘭憨厚的如小雞啄米，跟著點頭：“長跪不起！”
這倆丫頭……
陳曉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不想收他們為徒，除了怕遭天譴，也是擔心日後讓女帝懷疑。
君王最是疑心重。
自己教她們武功，又將他們送入後宮，讓柳清月如何感想？
憑她生性多疑，手段果決，到時候師徒三人一起死。
自己不是白費心思了？
歎了口氣：“行吧，不過師徒關係不可外露。”
“私下咱們是師徒，人前該如何就如何。”
對此，二人毫無異議，趕忙點頭：“徒兒明白了！”
兩人笑得天真爛漫，如陽光明媚，陳曉看的心都要化了。
隻是一想到以後自己要對她們幹那種事。
我真他喵的是個禽獸！
不過，誰讓女帝不能幹那種事呢？
“那個，你們先起來。”
二人起身，滿懷期待的盯著他：“師傅，我們首先要怎麽做？”
玉蘭若有所思：“聽說練武要打基礎，負重前行，奔跑十裏……”
她越說越有些惶恐。
就這兩個小身板，真是一套基礎下來，那和瘦一套褲型有什麽區別？
身體素質還沒上去，人已經先被折磨死了。
其實春花也有些許顧慮。
“別擔心，我有一套速成練功法，可祝你們少走十年彎路。”
他們這個年齡段習武，說實話確實有些晚了。
不過自己有掛在身，這都不是事兒。
陳曉從懷裏掏出兩枚淬體丹，“這丹藥有洗髓活骨，增強體質之效。
你們先吃了，好好消化丹藥的藥性，將身體素質養上去，其他的再說。”
兩人接過丹藥，如獲至寶一般。
“多謝師傅！”
陳曉隨意提點了兩句，便離開了。
這兩丫頭實在太過天真，再多說兩句，他怕是要愧疚的睡不著。
陳曉前腳剛走，玉蘭盯著丹藥開始發呆。
“姐姐，我們真的要練武嗎？還認了公公做師傅……”
“那以後咱們怎麽給他暖床啊？”
春香又氣又笑：“你這傻丫頭，咱們為何要給他暖床啊？”
玉蘭嗯認真回答：“因為姐姐說過，對靠大樹好乘涼，陳公公就是那棵大樹。”
“那就對了，師徒關係可比暖床丫頭還要親密，你說為何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