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局盤對弈下來,明月心也看出了眼前這位陛下的下棋水平。

好的也是一國皇帝,她懂事的讓了好幾次棋,這種事也不能做得太明麵上,否則就是直接在打他的臉。

盡管如此,陳曉還是迷迷糊糊的就被打的措手不及,最後落敗收場。

如果他想贏明月心,那就隻有一個辦法。

想了想,陳曉在腦子裏刻畫出大漢棋聖劉啟的屠龍絕技。

本以為這次勝券在握,結果卻毫無懸念。

陳曉徹底放棄掙紮了默默的選擇認輸,而後苦笑一聲,“心兒,你也太謙虛了。如此棋藝了得,朕甘拜下風啊。”

明月心都沒有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心兒”這個稱呼,沒有之前那般拘謹扭捏。

和陳曉相處起來,也越發的自在輕鬆,就好像真的相識許久。

雖然隻是一個名字,卻不像那些敬稱呼,如此反而能夠拉近兩人的關係。

聽到“陛下”感慨,明月心緊張的起身,趕忙賠禮道歉。

想是因為自己不懂人情世故,讓陛下三番五次輸了棋局,丟了臉麵。

陳曉暢然大笑,倒是看得開:“心兒,你憑實力贏下的,何須道歉?”

“如此,反倒讓人覺得是朕小家子氣。”

“你我博弈,朕是抱著朋友之心,不論輸贏,也希望你能同等相待。”

“若你實在覺得別扭,就把朕當做你方才所說的陳曉!”

明月心惶恐搖頭:“妾身不敢!”

“陛下乃萬金之軀……太監怎能與您相提並論。”

陳曉皺皺眉,故作不快,“朕都同意了,你有什麽不敢的?”

再說太監怎麽了,太監有理想,有追求,有前途!

當然,明月心也不是故意貶低太監。

隻是兩者身份懸殊,自然不能混為一談。

卻不想,這位皇帝心胸居然如此寬廣,毫不在意這些身份之別。

她一時不知言語,陳曉掃了一眼棋盤,笑著開口:“心兒,你可會下五子棋?”

“五子棋?”

在這個時代,以圍棋為主。

明月心嗯搖頭晃腦,“那是什麽?”

“就是這期的一種新玩法,也可稱作五星連珠。”

他一邊說一邊撥弄麵前的黑子,在棋盤上擺成五子相連,以做示範。

五子棋的規則通俗易懂,無非是圍追堵截,最後以五子相連則為勝。

明月心學得很快,一開始陳曉還以明月心對五子棋的規矩不太熟悉,所以僥幸贏了一盤。

可越往後,他又回到了下圍棋的窘境。

明月心的心思過於嚴謹,對下棋仿佛有種天生的天賦。

隻是讓她練了一手,接下來的局麵對陳曉變大為不利。

若非是對方主動讓步,陳曉腦子裏的那些牛頭陣,三角陣,使了不少花活,結果卻毫無變化。

我去,狗屁的必勝陣法,老子全部進行中,結果一套都不管用!

陳曉有些惱火,早知道就不看那些死營銷了。

見陳曉情緒不對,明月心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又爭強好勝,掃了人家的興致。

她略微有些尷尬,但又不知如何找補。

不下倒是可以解決問題,但是漫漫新婚之夜,不下棋,那孤男寡女還能做什麽?

對於那種事情,她始終沒有做好準備,於是陷入了兩難境地。

陳曉腦子一轉,瞬間計上心頭,壞壞一笑:“心兒,朕還有一個新玩法。”

明月心恍然抬頭:“陛下請講。”

陳曉挑挑眉,帶幾分壞笑道:“打撲克!”

明月心一臉茫然:“撲克是誰?為何要打它?”

陳曉撲哧一笑,連忙道:“誤會誤會,那不是人,等同於下棋,是一種消遣玩法。”

明月心似懂非懂,“那……撲克該怎麽打呢!

“愛妃,打撲克這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朕得手把手教學!”

他起身,毫無征兆的攔腰抱起明月心,將當事人驚了一跳。

她穿的本身就單薄,被抱著就感覺像是直麵肢體接觸。

“陛下。”

明月心惶恐地盯著他,隻見男人笑得如沐春風。

她雖然不是什麽外貌協會,可天下女子,又有誰不喜好美男子?

麵前這位陛下的顏值,確實是很吸引人啊。

隻不過出於女子的矜持,她還是晃著腿掙紮了幾下。

陳曉抱得緊,就算她在掙紮,也像是在他懷中嬉戲打鬧般,反倒更加激發陳曉的征服欲。

原本抗拒的姿態,半推半就的也就演變成了欲擒故縱。

直至身子落入床榻,明月心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緊張害怕的閉上雙眼。

隻是細長的睫毛隨著眼瞼顫抖,像是小蝴蝶撲棱翅膀,為這張完美無瑕的臉更添了幾分生動誘人。

她已不再掙紮,一副等君采擷嬌羞模樣。

陳曉微微勾起唇角,不枉費自己下了半天棋,總算是撬開了美人的心門。

陳曉俯下身子,在她耳畔輕吹了口氣,充斥著少年氣的聲音十分飽滿圓潤:“心兒,朕這就教你打撲克好不好?”

兩人都貼得很近了,就算明月心先死再單純,也不會傻到不明白打撲克的意思。

原來自己就是那個撲克!

還說是消遣的遊戲呢,一點都不正經!

明月心紅了臉,氣氛都到這了,她既然已經嫁給皇帝,自然也不好再給我拒絕。

一來,怕觸怒君威,連累自己和家人。

二來,她身為妃子,侍寢本就是該盡的責任。

況且兩人相處雖短暫,這位陛下卻風度翩翩,情緒穩定,性格極好,對她以愛頗有耐心。

如今再行此事,倒不如之前那般抵觸了,就是害羞的浪潮洶湧了些。

麵對陛下的詢問,她臉頰泛起陣陣紅暈,嬌羞的哼了聲“嗯”。

得了愛妃同意,陳曉心血翻湧,以身入局教她打撲克。

雖然明月心在下棋方麵頗有天賦,但是打撲克確實是他的弱項。

這個過程中多有拘謹和害羞,但卻是少女味兒滿滿,正中陳曉的下懷。

足足教了兩個時辰,陳曉才心滿意足的宣告教學結束。

卻在此時,光潔如玉平躺在床的明月心,眼角竟毫無征兆的滑下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