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擔心那個死太監,倒不如我擔心一下你們自己吧。”

“小美人,親你們就從了我吧哈哈哈~”

沒有旁人在一邊礙事,孟坤更是暢通無阻,頂著一臉**笑,摩拳擦掌便朝著姐妹花步步緊逼。

就在兩人驚恐之時,頓然眼前一亮,驚喜歡呼:“師傅,你終於回來了!”

“小美人,同樣的大我可不會再上第二次,這麽多花招留著在**使吧。”

他剛要撲上去,卻忽然感覺身子一緊。

肩胛骨處被人捏住,力道之大仿佛骨頭都能給他捏碎。

猛然回頭,麵對上一個寒若冰霜的眼神。

“陳,陳曉!”

孟坤結巴的說不出話,連連咽著口水。

尤其是他那雙眼神,空洞冰冷,猶如深淵難測,似乎不像是在看待一個活物。

孟坤一時有些心虛,幾分醉意一瞬間清醒過來。

他哆嗦著牙齒:“你,你想幹什麽!”

“孟坤,你現在已經被革職,一個閑雜人等,敢敢擅入後宮調戲宮女。”

“如此行徑,按照大炎律法,你說該如何處置!”

陳曉麵無表情,情緒毫無波瀾,聽的人如墜冰窖。

孟坤心口一跳,在宮裏當差的,哪一個不是將光輝背的滾瓜爛熟?

畢竟違者,輕則挨打重則死。

隻是稍動念想,他便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擅入內廷者,論法當誅!

更讓他惶恐的是,逮著自己把柄的人是陳曉。

如果是別人,或許會忌憚他的身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與陳曉接觸過,此人就是茅坑的石頭,脾氣又臭又硬,關鍵還認死理。

一旦被他逮住,隻要有哦理由的前提下,他一旦動了殺心,自己恐怕在劫難逃!

畢竟,在渡江城之中,人他便如同個殺戮機器。

念及於此,孟坤喉嚨滾動兩圈。

此處無旁人,他必須解脫眼前困境,尋找可以依附的對象!

於是,他們的運氣真氣,一拳爆出。

陳曉立刻往後退了幾步,完美躲開,孟坤的肩膀也因此如釋重負。

他又不傻,舅舅和堂兄接連在陳曉手中別吃了大虧,自己絕不是此人的對手。

況且他理虧在前,如果事情鬧大,把皇城司那群瘟神招來,我命休矣啊!

他故作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裳,換了副虛偽的笑容:“陳公公,你別多想,我隻是酒後誤入,是無意之舉,正打算走呢,這不碰著你了。”

“我現在就走,不送不送!”

他悻悻然的扯著嘴角,編造一通就要掉頭離開。

結果掉頭就是南苑的大門,他又隻能硬著頭皮,想從陳曉身邊我去。

給陳曉腳步微挪,擋住了他的去路,皮笑肉不笑道:“錯就是錯,哪有什麽誤不誤會?”

“若是誠心悔過,下輩子注意些就是,同樣的錯誤別再犯第二次!”

甚至沒有給孟坤思考的機會,陳曉直接拔出寶刀,銀光一現,在孟坤眼前劃過一道弧度。

他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喉嚨有什麽東西破開,一股鮮血噴湧而出。

“你!”

聽多餘的話再難說出口,他忙捂住喉嚨,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搶救自己。

可鮮血順著指縫不斷往外流,就如同瀑布一樣,飛瀉而下一發不可收拾。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孟坤褪去了好幾部,最終毫無征兆的亮槍倒地。

雙眼怒睜,死不瞑目啊。

看得出來,他死了既迷茫又不甘心。

長著太後親侄子這次身份,有時孟家未來的話事人,誰不敬他讓他?

唯有陳曉,不過是個太監,卻敢要了他的命。

他怎麽敢的!

陳曉收起刀,沒有多給孟坤一個眼神,而是關切的走向春香姐妹。

“你們兩個怎麽樣,那家夥沒欺負你們吧?”

玉蘭委屈的眨巴大眼睛,猛撲到陳曉懷中,盡情訴說委屈。

像什麽孟坤調戲她,還想摸她,如此種種。

春香則相對沉穩含蓄些,做不到像玉蘭這樣放不開,隻是微微搖頭:“師傅,多虧您來得及時,那狗賊未曾得逞。“

“就是小陸子他為我們出頭,被挨了一掌……”

陳曉連忙為陸風做檢查,居然斷了三根肋骨,萬幸的是好在沒有其他內傷。

陸風疼得呲牙咧嘴,還是逞強搖頭:“爺,我沒事。”

“沒事個頭啊,把這個吃了。”

陳曉丟給陳翔一個小瓶,春香秒懂的連忙喂他服下。

肉眼可見,陸風痛苦的神情收斂了些,感覺身體神清氣爽。

“爺,您這丹藥可真厲害,一粒服下肚,剛才那股疼勁瞬間消失,就跟沒事似的!”

陳曉驕傲的挑了挑眉,“那可不,也不看是誰練出來的丹藥。”

陸風又吹了幾句馬屁話,又瞟了一眼孟坤麵目可憎的屍體,簡直不忍直視。

“爺,這家夥有點來路,死在咱門口,該如何處置啊?”

“後院那個種樹的新坑我挖好了,要不就先讓他住進去?”

跟著陳曉混久了,這方麵的業務能力他也拿捏的夠夠的。

而且他發現一件事,桂花樹下埋個人當肥料,效果相當顯著。

我就說之前那兩顆桂花樹,枝繁葉茂花開**,簡直就是他們這平淡小院最亮麗的風景線。

不等陳曉作出決定,玉蘭打著哼哼不服氣道:“哼,怎麽還要給這死**賊入土為安,他也配?”

“師傅,您剛才不是說,按照大炎律法,他本就該死,咱們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吧?”

陳曉聳聳肩:“話是這麽說,可你知道他什麽身份嗎?”

玉蘭恍惚的瞪了一眼孟坤,之前有過接觸,倒也略微了解:“他不就是個龍騎衛校尉,而且還被您給取而代之了呢。”

“如此微不足道,咱們就更沒必要小心謹慎,浪費院裏的空間。”

陳曉搖頭晃腦:“天真啊天真。”

“就算沒有了龍騎尉校尉這個身份,可他還是太後的侄子,是龍旗為大統領的兒子,是孟家未來的掌權人……”

聽到這些話,三個人直接驚呆了。

連平日馬大哈的玉蘭,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原來不是孟坤撞到槍口上,而是他們撞到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