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又連連點頭,看陳曉一直盯著自己看,她還以為對自己感興趣。
她便壯著膽子一點點往陳曉麵前爬,抓住他的褲子,輕柔的蹭蹭腿,一副嫵媚姿態:“隻要總管想,做什麽都可以。”
再傻也能看得出來,這是想要色誘他呀。”
陳曉趕忙抖抖腿,連連往後退:“別鬧,咱家可不是這樣的人。”
朵兒有些尷尬的僵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氣氛突然就僵持了,陳曉輕咳兩聲:“你先起來吧,可別受了涼。”
朵兒戰戰兢兢的直起身板,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她沒什麽錢,也沒什麽本事,就有一點小姿色,人家還看不上。
如今,也沒有什麽拿得出的資本來讓陳曉放過他們。
陳曉則開口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冷朵兒。”
“在哪個宮當職?”
冷朵兒垂下眼眸,緊緊捏著雙手,咬牙道:“在坤寧宮。”
坤寧宮,那不就是太後宮裏的人?
陳曉眼前一亮,又威脅道:“今日的事,你也不想讓太後知道吧?”
她趕忙搖頭晃腦,再頻繁一點,腦漿都能甩出去。
一邊搖頭還不忘連連求饒,讓陳曉幫自己保守秘密。
之前就有一個宮女在外搞了個對食,被太後發現後,兩個人被活活打死,慘不忍睹。
她當時還在場呢,想想那個場麵,心都涼了半截。
見她惶恐之色溢於言表,陳曉趁熱打鐵:“幫你保守秘密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幫我做件事情。”
冷朵兒殷切的點點頭:“還請陳總管吩咐。”
陳曉上前兩步,湊到她耳畔耳語幾句。
可聽到這些話,冷朵兒的心都已經涼透了,整個人麵如死灰,聲音已經被嚇得哽咽。
“陳總管,這要是讓娘娘知道,我肯定是死路一條。”
陳曉掃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會做出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冷朵兒緊緊咬著牙關,可眼前已經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橫豎都是個死啊,隻是早晚的問題。
心情複雜時,發財連滾帶爬的抱住她的腿:“朵兒,你就答應陳總管吧,否則我們倆恐怕都活不過今日。”
二人都是十七八歲出頭,開花正豔時,又如何甘心在最好的年華死去?
一咬牙,冷朵兒也不再猶豫,直接同意。
看他她如此董事,陳曉滿意的笑了笑,又轉頭看向發財。
不等開口,發財先殷勤的接過話:“陳總管,我在禦膳房當職,專門給太後娘娘布膳的,隻要您肯放過我們。”
“若有用得上的地方,小人絕不推脫!”
這小子覺悟倒是挺高。
原來都是為太後做事,難怪他倆能走到一起。
但今日也算是讓他撿到寶了,很小心情好了些,笑容都和善了一點。
“暫時還沒有用得上你的地方,有需要我會派人找你。”
“我沒事了,你們繼續吧。”
陳曉高興的轉頭離去,是上下淩亂在風中的冷朵兒和發財。
可他們現在哪裏還有那些興質,冷朵兒直接軟在地上,抱頭痛哭。
“都怪你那麽急做什麽,我們現在可怎麽辦啊。”
發財連忙安慰:“你先別急,也說不定我們的因禍得福呢?”
冷朵兒淚眼汪汪的盯著他:“因禍得福?你在胡說什麽啊……”
“眼前的事情糟糕到都要命的程度了,哪裏還有福氣來的機會?”
發財又道:“你想想啊,現在陳總管可是皇後和陛下麵前的大紅人。”
“咱們替他好好辦事兒,得了賞識,以後說不定能跟他混,肯定前途無量!”
雖然這個大餅聽起來有點不切實際,可人總是要有追求的嘛。
這麽一說,冷朵兒心裏也確實好受了些。
如今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隻能感慨的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發財輕輕的揉著她的肩膀,“那,機會難得,我們還繼續嗎?”
冷朵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王發財,你沒事兒吧,我真懷疑你是沒割幹淨,都這樣了還玩!”
王發財嚇得趕忙捂住她的嘴:“朵兒,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要是真沒割幹淨,假裝太監,是要被淩遲的!”
想想,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遠遠的,陳曉偏偏將這句話聽到耳朵裏,心虛的看了一眼褲襠。
在這如履薄冰的皇宮之中,要是被發現自己假太監的身份,那肯定小命不保。
尤其是,他還得罪了那麽多人,說不定死前還要受好多罪。
看來,得盡快把自己的實力提上去,才有自保的能力。
心裏一陣嘀咕之後,陳曉迫不及待的去了東廠。
之前曹安寧對東廠實行了規劃,也在按照他的規劃理想逐步上升。
現在已經到了搞基建的地步,將原有的規模擴大了許多,包括裏麵的陳設也完善了些,看起來頗為體麵。
內部的格局也有對應分化,像什麽訓練場、演武場,牢房……
區域分明,看起來挺有規模的。
等到完工之後,就可以正式使用。
曹安寧正指揮著呢,看到陳曉突然到來連忙殷勤的迎了過去。
“陳總管,您來了!”
陳曉故作嚴肅:“之前讓你辦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曹安寧猶如倒豆子似的,請大大小小全盤落地。
“孔順和黑虎門的根據地,與以及他們製版的二十三家產業,包括錢莊、酒莊、酒樓……名下還有多處私人宅院。”
“大半基本都被我們接管下來,隻有東街頭一家青樓,在駙馬爺洪金寶手裏。”
“駙馬爺洪金寶?”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在虎口奪食,陳曉不免有些不快。
曹安寧連忙解釋:“這個洪金寶,乃是齊國公的二子,在先帝去世前,將自己疼愛的梨花公主下架給他。”
“這家夥有權有勢,而且還有梨花公主撐腰,根本沒把咱們東廠當回事。”
說起洪金寶,他就一肚子氣,奈何隻能打碎了牙咽進肚子裏。
想來,之前為了爭青樓,他也在洪金寶那裏受了不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