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太監猥瑣上前,拖著兩人的胳膊往外帶。
惡心的是,趁著這功夫他們居然還揩油。
剛剛踏出門檻,春香忽然抬腳,狠狠踩在小太監腳上。
又用胳膊猛的撞向另一個太監,兩人猝不及防。
一個吃痛抱著腳嘰哇亂叫,一個則跌倒在地。
趁著這功夫,春香連忙道:“玉蘭,趕緊走,去找師傅!”
她快速拉住玉蘭的手,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姐妹倆拔腿朝大門飛奔。
聽到外麵的動靜,魏忠聯盟出來查看,嚇得大驚失色:
“你們兩個廢物,還不趕緊追上去,別讓她們跑了!”
二人狼狽的晃著身子站起身來。
魏忠落至跟前,上來就給了他們兩個大嘴巴子,尖著嗓門嘶吼道:
“咱家醜話說在前頭,她們跑了,咱家就讓你們身體和腦袋分家!”
兩人委屈難言,隻能畏頭畏腦的追過去。
“死丫頭,還真是狡猾的很啊。”
“你以為靠這種小花招就能跑?”
他因狹長的眼眸逐漸眯成了條縫,眼中的精光變得陰暗起來……
又看看兩個吭哧喘著出氣的小太監,一邊放狠話一邊追人。
年輕力壯的小夥,居然跑不過兩個臭丫頭?
指望他們?黃花菜都涼了。
魏忠也不坐以待斃,一腳向前踏去,腳後跟突然發力,猶如飛鶴騰空直接朝姐妹迅疾而去。
好在有陳曉給的淬體丹,二人的身體素質和敏捷靈活度都有顯著的提升。
“姐姐,怎麽辦?”玉蘭緊張的朝後看去,“哎,那老太監人呢!”
突然她身體被用力一扯,往後退了幾步,撞在春花懷裏。
原來魏忠已經落在了他們的麵前。
而後邊,兩個小太監已經追了過來,撐著膝蓋大喘粗氣。
“死丫頭,不是很能跑嗎,有本事繼續跑啊!”
後有追兵前有堵截,兩人已經無路可退。
春香緊緊握著玉蘭的手,姐妹兩個依靠在一起。
“姐姐,現在怎麽辦?”
“別怕,有我在。”
春香盡量安撫著玉蘭,實際上她心裏一點把握都沒有。
雖然學習武功吧,可她們現在就是個入門級別,這種場合根本派不上用場。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東西!”
魏忠嗤之以鼻:“居然敢戲弄咱家,非讓你脫層皮不可!
說著,一個眼神:“把她們兩個給我摁住!”
魏忠步步緊逼,從懷中掏出鞭子。
“你要是敢動她們,我就讓你也蛻一層皮!”
鞭子即將落下之際,同樣的聲音陡然劃破長夜,邊在幾人耳邊炸起。
春香和玉蘭他們的眼神瞬間一亮,聽這聲音……
“是師傅來了!”
順著前方看去,陳曉大步流星而來,陸風緊隨其後。
這一刻,姐妹倆仿佛找到了依靠的港灣。
什麽惶恐不安,那些陰霾瞬間消散的**然無存!
她們做夢也沒想到,陳曉居然會親自前來救她們,不惜和太妃宮裏的人結仇。
“你們身上的傷……是這個老太監幹的?”
陳曉快步上前,姐妹倆本是白嫩的肌膚此刻布滿紅痕,血色隱約滲透。
他讓她們練武,都舍不得讓她們吃半點苦。
這個老東西,居然敢打她們?
春香弱弱的應了一聲,“嗯……”
看著魏忠的眼神,滿是憤怒。
想到他欺負玉蘭,欺負自己。這一刻她隻恨自己無能,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嗯”了一聲,卻像是個深水炸彈,令陳曉心裏波瀾不停,那是怒火在翻騰啊!
“魏公公,你膽子可真不小,居然連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都敢隨意邊打?”
“究竟是有多大的官威,才讓你連皇後娘娘都不放在眼裏了!”
魏忠愣了愣。
沒曾想,他一上來就拿皇後說事,原本還張狂的態度瞬間就軟了幾分。
雖然他是太妃的人,但不看僧麵看佛麵。
就這麽打了皇後的人,就等於變相的和皇後結仇,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畢竟當今天下是皇帝的天下!
後宮的妃子權力再大,也不能和皇上的女人作對。
隻是這場麵。
他不死心的盯著春香和玉蘭,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了?
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而且,就算是想壓他,也得來個大人物吧。
陳曉一個年紀輕輕,居然不給他半分麵子?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雖然皇後身份尊貴,但太妃更尊貴。
如果論地位的話,自己在太監裏算得上從三品。
也陳曉便是皇後身邊的人,那也是低自己一等。
不乖乖八戒就算了,還輪得到他耀武揚威?
想到這疼,魏忠又來了底氣。
他尖著嗓子,理直氣壯道:
“陳公公,並非咱家想著為難兩個丫頭。使他們以下犯上,冒犯在先。
宮裏最講究的就是個規矩,咱家掠奪教訓隻是為了讓她們長記性,免得日後捅出更大的簍子,還得連累陳公公和皇後娘娘。”
不愧是宮裏的老油條,欺負人的事到他嘴裏,反倒成了為他們著想?
而陳曉,就成了不懂事的人……
陳曉冷哼一聲,可不吃這一套。
“陳公公說的以下犯上,不知規矩,就是她們用水濺了你的衣服?”
“又不是有意為之,也不是沒有解決之策,直接動手才是不妥啊。”
他勾唇一笑,打量著魏忠:“既然濕了衣服,魏公公邊開個價,我替他們賠你一件新的如何?”
“畢竟是娘娘身邊的人,還要伺候娘娘呢,打壞了我也不好交代。”
看陳曉這意思,魏忠的小心思怕是不能得償所願。
反正要這倆丫頭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既然有個冤大頭要送上門來……
他眼珠子滴溜的轉,當即攤出手掌:“五十兩!”
“什麽五十兩,你之前說的三十!”
玉蘭氣的不行,想要與他理論,又被春花盯了一眼,才乖乖閉上嘴。
陳曉幫她們,已經得罪了魏忠賢,這時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沉默。
陳曉冷笑,欺負他的人還敲詐他?
魏忠卻理直氣壯:“咱家這衣服,可是太妃賞賜。
料子說不上珍貴,但是它的來曆卻是無價的。
要你這個價格,也是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
若是賠不起的話,咱家勸陳公公也別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