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說的,具體但陳曉也沒有過多追問。

事情都需要點到為止,才能有發展的空間。

他晃著茶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這樣啊,那些人出手闊綽,是怎麽個闊綽法?”

金貴有些遲疑。

他和魏忠的交道打的不多,難道他一直都那麽多管閑事?

不過今日招惹了他,又不敢貿然得罪。

他想了想,雖然價格這東西算是機密,但也算不得重要機密。

反正魏忠是自己人,想來問起價格,也是想對比自己的分紅是否值得。

他也就沒有留什麽心眼,老實交代了。

“像那種一般的花,也就五十兩左右。”

“稍微有點姿色的,可以賣到一兩百。要是能歌善舞會彈曲兒,那至少五百兩起步。”

“若是再通點才情,能往花魁方麵培養的價格就不得了了,可以賣到兩千兩呢。”

聽到這些價格,陳曉也不由得被驚了幾分。

難怪他們要冒著風險做這種事,裏麵的油水可真不小。

隻要成功了,那就是百分之百的利潤。

在利益麵前,人性根本不值得一提。

這些萬惡的資本家,真該死啊!

就在兩人閑聊之際,之前離開的小孩又匆忙的回來。

而他的身後,還跟了三個冷麵人,兩女一男,為首的是一個瘦高的中年男人。

一對大齙牙,嗯看起來有些賊眉鼠眼,可愛渾身透著一股機靈勁。

尤其是那雙盯著陳曉的眼神,實在太過犀利,搞的陳曉一人心裏慌慌的不自在。

跟在他右後側的女子,身形拔高,麵容粗糙,滿是黑斑。

非要用一句話形容她。

可以背影贏天下,何必轉身亂芳華?

如果單論身材的話,凹凸有致,天十分惹人眼球,這也是唯一能看出他是個女子身份的特征。

女身男相!

見到幾個人,金貴很是熟悉,連忙熱情的介紹起來:

“魏公公,這位就是黑虎門的孫二長老,原來是精武衛老大。

跟在他身側的,分別是南嶽和吳安。”

魏忠賢對他們有了個大概了解。

回想之前看到過關於黑虎門的介紹,這個孫長老,應該就是人稱過江龍的孫無度。

實力肯定不用說,關鍵是人精明,還心狠手辣。

雖然魏忠和他沒什麽交集,但此人洞察力極強,絕不能讓他看出半點破綻!

他還在想如何應對對方,和孫五度率先急切地開了口

“魏公公,剛才手下人傳消息,說你有關於龔長老的線索,是真的?”

陳曉又夾起一副娘娘腔調,沒好氣地倪了他一眼:“咱家是閑的沒事做,冒著風險出攻跑來忽悠你?”

孫無度我已經也不敢說他的不是。

魏忠可是孔順身邊的人,黑虎們明麵上的當家人是何延秋。

他們這幾個長老卻心知肚明,真正的老大是孔順。

作為孔順的跟班,又在宮裏地位頗高,掌握著重要的交易線,魏忠自然就有話語權。

看這幾人的態度,陳曉大致能夠拿捏了。

他也不計較,你而是目光掃**,開口詢問:“就你們三個?”

“門主在哪裏?”

孫無度公順回答道:“公公莫急,龔濤那裏出了紕漏,恐惹禍上身,所以門主就先去了個安全的地方。”

“我作為黑虎門的二長老,如果你有什麽重要的情報,交在我手裏也是一樣的,我會第一時間轉達。”

陳曉輕蔑地瞪了他一眼,瞪了一眼剛才那去傳話的小二:“你沒有交代咱家的話嗎?”

“咱家說了,此行是奉義父的指令,要親手將信交到門主手上。”

“你是要讓我違抗義父的命令,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有將義父放在眼裏。”

一串鏗鏘有力的致命三連問,令在場人皆多幾分惶恐。

怎麽還上升到這麽嚴重的層麵了?

孫無度倒是腦子轉得快,連忙恭維道:“公公莫要多想,門主如今在避風頭,想必上麵那位也能理解,公公何必強人所難呢?”

“強人所難?”陳曉冷笑道:“義父的指令什麽時候變成強人所難了?”

“還是說,你對咱家抱有懷疑?”

“若是如此咱家也沒有停留的必要,大不了回去再跟義父請示。”

他大袖一揮,夾著幾分怒意:“不過咱家醜話說在前頭。

是你們再三阻撓,不讓我遵從義父的指令,到時出了問題黑虎門遭滅頂之災,你們可別怪咱家沒提醒你們!”

丟下這番狠話,陳曉大袖一揮,抬起步子轉身就要走。

南嶽和吳安見狀,一個飛身便落在門口,擋住了陳曉的去路。

兩人蒙自西裏看著,也不是省油的燈。

陳曉心口微跳,這些人該不會來強的吧?

真的動起手來,嗯這幾人看起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計劃功虧一簣不說,恐怕還得把命陪在這裏。

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故作鎮定,雙手揣在袖子裏,其實已經悄然捏起了暴雨梨花針。

隻要他們有一點行動,這就是自己的保命武器。

不過這些想法也隻是在腦子裏進行,明麵上陳曉依舊保持的正定自若。

回頭悠悠掃了一眼孫無度,聲音中夾著幾分怒意:“孫長老,您這是什麽意思?”

“你是對咱家的義父有意見?還是對咱家有意見?做事之前可要想清楚後果,怕你承擔不起!”

孫無度臉色微僵。

他雖然有些實力,可是你孔順是什麽人。

宮中人脈甚廣,又有高手護身,連何延秋都是他的義子。

自己若是跟魏忠撕破臉,把人得罪了,孔順那邊肯定不好交代,到時候怕難以收場。

念及於此,他還是有些慫的,隨即怒斥道:“你們兩個幹什麽,還不趕緊退下!”

兩人互看一眼,隻能乖乖站在一邊。

孫無度扯起一副笑容,屁顛顛的上前賠罪:“魏公公見怪,他們兩個空有身手沒有眼力勁,行事衝動唐突,還請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伴隨著話語聲,一遝銀票悄然被塞到陳曉手裏,一切盡在不言中。

隻是隨意一眼,陳曉便斷定,這裏頭少說一千兩。

果然啊,人越沒良心賺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