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想了又想,還是認真的點點頭:“師父倒不是小偷小摸的人,隻是現在……確實像!”
嘿,這丫頭真是一點都不給麵子。
陳曉抓抓腦袋有些惱火,還是旁邊的春香機靈,連忙扯了一把玉蘭,眼神警告道:“玉蘭,不要胡說。”
“師傅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就算他真的做小偷小摸,那肯定也有他的道理,你莫要說些惹人氣的話。”
教訓了玉蘭,她又連忙對陳曉表示歉意:“師傅,玉蘭口無遮攔的,但沒有壞心眼,你別跟她計較。”
陳曉也沒心思跟她計較,畢竟今天有這麽豐富的收獲,高興都來不及呢。
於是便大方的擺擺手:“行了,你們忙活自己的事情去吧。”
說完,他便帶著東西,急匆匆的回了房間。
今日先好好估一下價值,看看收獲如何!
陳曉沒有拿什麽錢財,在這些寶貝麵前,那些都是俗物。
拿一件寶貝,就可以抵得上成百上千兩,那不比直接拿銀子劃算的多?
每一樣東西都價值連城,十分珍奇,陳曉看到眼花繚亂,都想拿來給自己當收藏了。
雖然曹安寧人品不怎麽樣,但是眼光倒是極好的。
看中的東西又有價值又有收藏意義!
他找來一個小算盤,劈裏啪啦的開始清算起來。
估算了個大概的價值之後,心裏瞬間就樂開了花。
躺在**,有時候躺在金山銀山上。
十萬兩萬十萬兩,這筆財富該怎麽花呀?
這人就是莫名其妙,有錢愁,沒錢更愁。
抬著錢來的不幹淨,想要花出去,自然也要用些手段。
嗯要麽暗戳戳的花,要麽就讓它合理化!
隻是在這規矩森嚴的深宮裏麵,又是談何容易?
他嚴重懷疑曹安寧之所以能存這麽多積蓄,一大部分原因都是他找不到合理的花銷之路。
……
而此時,周家一家人也急得焦頭爛額。
皇城司如今打著捉拿何延秋和孔順的名義,到處抓與他們所有牽連的相關者。
可知道內幕消息的人,都明白那兩個人已經死了。
他們哪裏是想抓那兩個罪魁禍首,分明是想借他們的名義,對他們周家下手啊!
因為被抓捕的多數人,都是和周家有所聯係的官員!
周家二子周磊一掌落桌,眉宇間夾著憤怒和不甘:“豈有此理,他們這明擺著就是為了削弱咱們周家的勢力!”
“爹,我們還要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嗎?”
他眼神中冒著熊熊烈火,已經有蠢蠢欲動之勢。
隻要周末一聲令下,他甚至可以立刻帶人反了!
麵對這番話,周末並沒有反對的意思,而是沉默的看向旁邊的長子周天祥。
自己這兩個兒子也算是各有所長,長子的沉著冷靜,善於謀略。
二兒子做事情可能會有些衝動魯莽,但武功卻是一等一的。
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周末還保存著一些理智,他更想要聽聽周天翔的看法。
周天祥開口道:“爹,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待考量。”
“雖然外麵動靜鬧得很大,但也隻是偏鋒而行,並沒有與我們直接撕破臉。若是咱們先揭竿而起,是不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周磊憤憤不平地直接打斷:“大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裏畏首畏尾的?”
“皇城司那幫人行動過於張揚,不僅是與咱們有關的官員,甚至觸手都伸到三妹身邊的總管太監身上。”
“雖然曹安寧並非咱們周家的人,可他一直是放在三妹身邊。皇城司又是有手段的,若是他們非要讓曹安寧和周家扯上關係,勢必會影響到三妹作為皇後的地位。”
“若因此三妹被廢後,打入冷宮,難道這還不算嚴重?”
“就算沒有直接和咱們撕破臉,可皇帝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嗎?他已經開始忌憚周家,遲早都會對咱們動手。”
“就算這次的行動隻是敲山震虎無,可你能保證以後嗎?”
“與其提心吊膽的看皇帝臉色,還不如先發製人!”
即使這樣,周天祥依然保持淡定的態度。
他從容的搖頭開口:“二弟,你想的太多了,該是要對咱們周家有自信才是。”
“你別忘了,我們家還是負重兵,在朝堂中有頗有威望。
隻要有這層聯係在,皇帝想要廢後絕對不可能。”
眼看著自己的想法不被支持,周磊心急如焚。
原本就性子暴躁衝動的他,此刻逐漸浮現出怒意。
偏偏有父親在這裏,他又不敢說些不體麵的話,隻能隱忍著。
不過,看向周天祥的眼神,卻帶著幾分不爽。
若論武功自己絕對能夠淩駕於他,論口舌則遜色不少,隻能獨自生悶氣。
這一場爭論,很明顯是周天祥取得了初步勝利。
不過,周末也沒有急著做定論而是看向了旁邊的馬若甫。
作為跟隨自己身邊多年的智囊,他說的話自然是最可信的。
“馬先生,你對此可有見解?”
馬若甫故作深沉地捋著山羊須,已經開口說道:“二公子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皇帝遲早會對周家下手。”
“雖然他的想法衝動,也算是未雨綢繆,隻是這個準備錯的有點太提前了。”
他說的很委婉,周末也瞬間秒懂。
軍師就是軍師說話,都帶著藝術感。
表麵上是在誇周磊,卻變相的認同了周天祥的說法。
既不得罪人,聽著還舒坦,當真圓滑啊。
“那馬先生,你對陛下的做法又有何看法?”
片刻之後,馬若甫從容吐露:“怕是……警告,試探!”
“警告試探?”
“不錯。”
馬若甫繼續道:”你陛下鬧那麽大動靜,又沒有明著和周家撕破臉,卡在邊界線上恰到好處,就是為了試探周家的態度!”
“說是周家有所行動,必會背上罵名,皇帝也能夠順理成章的進行下一步。”
“如果沒有行動,當然也不會打消皇帝的顧慮,隻能說他覺得周家還沒有做好準備。”
周末沉思道:“那依先生之見,此局該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