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愣了一下,隨後明白過來,所謂新藥試驗,就是這次賭鬥;試驗效果鑒定會,就是裁判員。可能是怕賭鬥的事穿出去,影響不好,所以才換了個名字。

“本次新藥試驗如下,鑒定會尋找兩名誌願者參與試驗,曹唯寶醫生和大樹聰醫生分別對病人,進行不同的新藥試驗。效果明顯者,勝。”

“本次試驗效果鑒定會由七位資深醫學教授組成,我們每個人,都會對試驗效果做出公平公正公開的評價,絕對不會徇私舞弊。”

王決明的眼神從在場眾人的臉上掃過,淡淡的說:

“一旦發現某一方作弊,直接宣布另外一放獲勝!”

參夾這次會議的人,早就了解過這些規則,所以不管是曹唯寶,還是大樹聰,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隻有陸景一人眉頭微皺,似乎在想著什麽。

很快,王決定將試驗規則講完,抬頭對眾人說:

“規則已經講完,現在我們帶試驗雙方,去看一下誌願者。”

與會眾人嘩啦啦的起身,邁步向會議室外麵走去。

陸景故意落在後麵,小心地拉了一下曹希芸的胳膊,嘿嘿笑著說:

“沒想到王院長竟然是鑒定主席,以他和曹大夫的關係,咱們贏定了!”

沒想到曹希芸臉上一片嚴肅,衝著陸景搖頭說:

“不可能,鑒定會是七位資深醫學教授,我們這邊三人,東瀛兩人,剩下兩位,一位來自瑞士,一位來自馬耳他。”

“王叔叔跟我爸的關係的確很好,但他沒辦法在這次試驗中偏袒我爸。”

“最終決定是由七位教授一起投票決定,不管哪一方都得靠療效說話。”

陸景想想也是,這麽明顯的漏洞,東瀛人不可能沒發現,他們敢答應,自然有他們的底氣。

趁著上樓的時間,曹希芸跟陸景小聲說道:

“這次比試雖然名聲不限,但實際上關注的人可不少。”

“大樹製藥是東瀛最出名的醫藥會社之一,他們背後的投資人,以及東瀛官員肯定在暗中關注這場比試。”

大樹製藥如果輸了,會輸掉十家製藥公司,這對東瀛的製藥業是個巨大的變動,東瀛官員隻要還想保住烏紗帽,就不會不關注這件事。

陸景的眼睛微微轉動兩圈,舉一反三的說:

“要是這麽說的話,咱們這邊的官員也在暗中關注吧?”

這可是關乎中醫這塊國寶的正統之戰,金陵甚至更高級的官員不可能不關注。

萬一把正統名頭輸出去,以後國人見到東瀛人,都得低一頭。

“不僅如此,還有世界各國的醫藥公司都在關注。不過他們在乎的是新藥的效果,對於誰贏誰輸並不在乎。”

曹希芸微微點頭,示意陸景猜的沒錯。

陸景的眼光閃動幾下,鑒定會中三人是自己這邊的,兩人是東瀛那邊的,而國外這兩個,恐怕就是醫藥公司那邊的。

這次研究的新藥如果效果非常好,那麽這些製藥公司,製藥拿到新藥的專利權,就等於挖出一座大金礦,盡管等著收錢就行。

如此龐大的利益糾葛,想在最終鑒定上耍手段,可不是一般勢力能做到的。

兩人說話間,王決明已經帶著龐大的隊伍來到三樓。

這裏隻有兩間病房,屋子裏麵擺滿各種醫療設備,監控儀器,房間的四角以及走廊上,全都裝著二十四小時運作的攝像頭。

“整座三樓被分為左右兩部分,左邊為曹醫生的治療區域,右邊為大樹醫生的治療區域,中間用實心牆隔開,避免汙染。”{

“在比試的七天中,病人身體所有的變化,以及接受的治療,都會被儀器記錄下來。在最終結果出來後,雙方若有疑問,我們會以監控治療為準,進行共同商討。”

王決明示意眾人抬頭,看看周圍根本沒有死角的監控,然後繼續說:

“比試期間,照顧病人的護士均由雙方各自提供,人數為四人。”

“雙方對此可還有什麽疑問?”

曹唯寶搖搖頭,鑒定會已經將所有方麵都考慮到了進去,他很滿意。

大樹聰看過自己的病房後,也沒有提出異議。

“既然雙方都沒有異議,那麽請進入病房,確認病人的身體情況,和我們提供的病曆是否吻合。”

王決明讓把三樓病房的鑰匙分別交給兩人,同時請他們進入病房。

曹唯寶和大樹聰帶著護士各自進入病房,開始檢查病人身體情況。

“我還以為,你會是四位護士之一。”

陸景看著曹希芸,兩人第一次見麵那晚,她穿著白大褂解決鬧事大媽的時候,極具知性美人的風範,可惜這次見不到了。

“我的醫術水平一般,而且也沒有護士的執業資格證。”

曹希芸輕輕搖頭,看著裏麵的四位護士,淡淡的說:

“別以為這四個護士簡單,這裏麵的四位,職稱至少都是主管護師,放在哪個醫院都是有一號的人物。”

陸景重新看了一眼病房裏的人,心中感慨,能給曹唯寶這種頂尖大夫打配合的,果然不是一般護士。

曹唯寶和大樹聰確定病人的身體情況符合資料後,來到會議室,準備簽訂新藥試驗效果書。

“曹醫生,如果你現在認輸的話,我可以隻收賭注的一半。”

在準備簽字之前,大樹聰忽然開口對曹唯寶說:

“不然等你把數百張藥方輸給我們的時候,你再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滿屋的人都對大樹聰怒目而視,還沒開始比,他竟然就這麽狂妄!

“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以為學了一些皮毛東西,就能贏我?”

曹唯寶冷笑看著大樹聰,冷嘲熱諷地說:

“你還是想想,失去十家製藥廠後,你們東瀛製藥業,該怎麽活下去吧。”

“既然曹先生執迷不悟,那我就隻能跟你進行這場比試了。”{

大樹聰在文件上飛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帶著幾分惋惜說:

“可惜了曹先生,我們本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曹唯寶將文件簽上名字,交給大樹聰,口中冷冷地說:

“用不著可惜,我從來不會跟忘恩負義的小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