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晶亮的眸直視他,探在她腰間的手稍微鬆動,就是現在!
右手猛然抬起抵在他胸膛,與此同時,左腿抬起迅速朝他膝蓋踢去。
卻在下一刻——
手腕一陣巨痛,左腿完全落空,一腳踢在牆上,這下疼的……
和她玩陰的!
“女人,這才叫聲東擊西。在我懷裏,逃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顧靖澤雙眼眯起,在黑暗中綻出道道精光,控住她腰的手再次用力,另一手抬起就要撥開擋住她臉的長發。
修長手指靠近的那刻,秦桑扭頭,長發垂下依舊擋著。
和她玩陰,就是逼她來狠的!
隻是,這個招數,她不屑用,也從沒用過,沒有任何經驗,對成功的把握,她也不清楚。
可她不管了,到了這節骨眼,必須試試。
這男人不是好東西,斤斤計較還陰險,落到他手裏,有大罪受。
秦桑深呼吸一口氣,依舊低頭,身體卻靠近他,手順勢揚起在他胸膛畫著小圈。
“瞧你這身西裝,皮帶,價值不菲,還有這塊手表,全身行當加起來,哪個女人不愛?”
秦桑嬌笑著,用女人最慣常的手段,溫柔不已。
說完,在他胸膛畫圈的手停住,她照舊低頭,聲音越來越輕緩。
“人家做這些,就是為了吸引你。瞧你,為了找我,不惜大動幹戈,還和別人說,我是你女朋友。人家可不樂意,直接做老婆……”
話還沒說完,摟緊她的長臂忽然鬆開,更將她用力甩開。
力氣太大,又快又突然,秦桑沒有防備,硬生生摔在地上,撞的她後背一陣痛。
唯一慶幸的,這招起效了,不算白挨。
顧靖澤雙眸冰寒如魄,他不喜歡被人碰胸膛上的一處地方,在她靠上的那刻,他全身不適。
“幹嘛動氣?大男人能屈能伸嘛!”
秦桑站了起來,長發微側,擋住側臉,隻有一雙清亮的眸笑著看他。
“一回生二回熟,還沒問你什麽名字呢?聯係方式有嗎?”
她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就在男人皺眉的那刻,她神色千變萬化,迅猛轉身飛快往前。
逃跑的那刻,她揚手故意按了開關,啪——,廁所內一片通亮。
聽著急急離去的腳步聲,顧靖澤呼吸一沉,眸中溢出的寒氣更盛。
她故意做出親昵舉動,更說惡心話,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該死的女人!
顧靖澤雙手緩緩握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晦暗不明。
“啊,還真有變,態,就在女廁!”
“醫院進了精神病人,才封鎖大門的?這位就是吧,哪有人大半夜跑到女廁,還是個男人!”
公廁附近,突然走來很多人,顧靖澤出來時,一群人對他指指點點。
他的心,更沉了,看向女人逃跑的方向,目光更冷。
“可惜,長得挺好看,偏偏腦子不行。”
“上帝不公啊,給了他顏值,沒給他智商。”
你一眼我一語,唾沫星子淹死人,一來二去,人民醫院進精神病人的事,就這麽傳開了。
顧靖澤低頭看著手指勾住的發繩,上麵還散發著清雅的味道。
看到她的東西,他的心情更不爽。
…………
十分鍾後
秦桑走在回奶茶店的路上,發繩被臭男人扯落,隻能披頭散發。
她一邊順著發絲一邊回想,他箍住她時,在耳邊說了幾個字。
腰細,發長。
這是她的特點,但從頭到尾,她的臉沒被看到,光從氣質上認出。
隻要她改變這些,能安全點。況且,像他這種大人物,遲早辦大事,公務繁忙唄,哪有空成天揪她。
秦桑凝神片刻,扭頭時看到一家理發店,剪個頭發,花不了多少錢吧?
如果超過五十,就不幹。
於是,她速度進去,關上大門的那刻,聽到裏麵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
“聽說,嚴少和祁少打起來了?”
“我不清楚,今天被老班扣下。不然,我肯定去宏遠給嚴少助威!”
“好像出事了,有人進了醫院,嚴少和祁少還在交局呢,不曉得算在誰頭上。”
大概情況秦桑知道,進醫院的是梁非凡。
這筆賬,她要去算。
“祁少家裏暴發戶,有錢沒權,估計關幾天。嚴少嘛,今天就能出來了。”
秦桑靜靜聽著,這麽說來,嚴少上頭有人。
祁少被關了,她要找人算賬,隻能另外一位。
“美女,我看你發質很好,燙還是染呀?”
秦桑這才回神,揚手在肩膀比劃一下,“剪發,齊肩。”
小夥一聽,十分失望,燙染最賺錢,剪頭發最費力,賺的最少。
不過,客人都說了,他隻能照辦。
“行吧,坐著,粗剪還是細剪?”
秦桑抬頭看了眼價目表,前者五十,後者一百。
她不清楚現在的物價,但她身上隻有一千,還要撐一個月。梁非凡畢竟做了手術,手術費她沒掏,好歹是哥們,要買點補品。
“粗剪。”
能省就省,她還要賺錢買專業電腦,接技術大單呢!
小夥一聽麵色更不好,沒想到這女的,長得不賴,這麽窮啊。
A大這麽窮的,少見。
“雖然粗剪,也要剪到我滿意。不然……”
說到這,秦桑突然一笑,“我第一次到你家,不先試試手藝,怎麽辦至尊貴賓卡呢?”
她一邊說一邊揚手指著牆,至尊卡最高級,要求年消費八萬才行。
小夥立馬精神了,原來不是窮人,富二代啊,拉一個至尊客戶,他有五千提成!
“行,包您滿意。”
秦桑用五十的價錢,享受超過一百的翻倍待遇。
齊肩發直垂而下,又因發質好,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層層光芒。
最後,她還被小夥恭敬的請了出去,叫她下次再來。
秦桑微笑離開,當然不會說,不來了。
早就過了十二點,按照工時算,奶茶店也關門了。
秦桑幹脆坐公交回家,到中途,手機忽然震動,是梁非凡。
接起的那刻,卻是熟悉的大嗓門。
“姐,凡哥動完手術了,剛和我說了幾句。我手機成板磚了,我用他的打給你。你什麽時候來,今晚陪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