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沒有再多想，而是看著智慧老人，不過他還是有關注邊界那邊的。
有必要他會出手。
當然，不是出手去結束天碑神戰，而是防止力量衝擊到人族大地。
要是衝擊到人族大地了，那打崩天碑神戰有什麽用？
為的本來就是正常的安定生活。
比如孩子能正常讀書，自己能正常上班。
蘇琪正常等他下班回家啊。
不過有孩子了，她可能去教育孩子了。
想想自己就又多出了看電視的時間了，挺好的。
很快江左感覺自己又想歪了，然後又一次回過神看向智慧老人。
智慧老人貌似自己也在回憶，他的記憶並不是那麽完整，或者說他的記憶非常的殘缺。
“道友可知道，你為什麽會自帶記憶？”智慧老人開口說道。
江左好奇：“為什麽？”
智慧老人道：“有一部分可能是因為那個存在，而更多的，可能是因為永恒。”
“永恒？”江左不知道永恒是什麽。
“是的，永恒，永恒無法被逆轉。
而道友接觸了永恒，可能沾染了永恒，逆轉無法抹掉你的記憶。”智慧老人說道。
江左點頭：“聽起來跟真的一樣，但是你的依據呢？”
瞎說，誰不會啊。
智慧老人道：“我有段記憶記載著一件事，那是世界開始逆轉之後，那個存在說的話。”
江左來了興致：“他說了什麽？”
“以凡人之軀居然可以接觸到永恒，還沾染了永恒。
真是讓人看不懂。
可惜，明明擁有脫離凡人的能力，卻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可沒踏出那一步，卻還能不停的前進，這又讓人有點看不懂了。
不過好在沾染的永恒不多，也沒有超脫這個世界，不然逆轉就無法進行了。
這樣我很尷尬。
凡人，希望你下次別這麽唬。”
江左：“……”
他沒有踏出那一步？
江左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步，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一步嗎？
不過有一點他是確定的，他沒有踏出那一步才有了現在的可能。
如果踏出去了，是不是就無法再回頭了？
哢嚓。
江左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領悟到什麽了。
他有一感覺，等他恢複巔峰的時候，能夠再進一步了。
他覺得未來，他或許真的能夠成為自己無法理解的存在。
至於永恒，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現在也沒興致去研究，還是陪蘇琪養胎吧。
智慧老人道：“所以，我能確定道友未來肯定能夠做到我說的事。”
江左搖頭：“我無法確定，如果能夠做到，我可以為你試一試。
但是這可能是無比漫長的事。”
智慧老人恭敬的向江左一拜，道：“我等得起。”
江左道：“你可以試著自己研究，或許那個存在，是因為術有專攻。”
智慧老人點頭。
他明白。
之後江左看著智慧老人道：“所以說你成為天劫附屬後，天劫的改革都是你提出來的？
我被天劫這樣針對，都是因為你？”
智慧老人整個人愣住了，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了。
江左想了想道：“那麽當初在仙山，天罰為什麽劈你？”
智慧老人歎息道：“因為大道者天劫融入，道友肯定會被嚴重波及，可是天劫空間的出現，讓天劫失去了這種機會。
所以惱羞成怒了吧。
總之判定成我的錯。”
江左問道：“天劫空間為什麽出現？”
智慧老人如實道：“因為七階之後，天劫肯定不是道友的對手，為了麵子。”
江左：“……”
當然還有一件事智慧老人沒說，當初組隊開的空間是用來對付江左的。
隻是智慧老人因為江左逃離了空間，又一次被劈了。
天劫領導，心情一“不爽”就劈他。
他表示心很累。
好在江左已經七階了，他已經解脫了。
希望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了。
江左自然也沒有深究，他覺得自己沒什麽想知道了，可以去邊界解決一下了。
隻是剛剛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江左突然看向智慧老人道：“你剛剛說天眷是能夠去天劫大數據查看的？”
智慧老人點頭：“有足夠的機遇，理論上是可以的。”
“查看了天劫大數據，是不是或多或少都能恢複一些記憶？”江左問道。
智慧老人點頭：“是這樣的。”
當初他是不行了，機遇不夠。
所以隻是理論。
這時候江左又問了句：“蘇琪是正統天眷？”
聽到這句話，智慧老人一下子就想了很多，九汐的機遇絕對夠啊。
最後他僵硬的點頭，道：“是，是的。”
江左：“……”
江左陷入了沉默。
這一沉默天都黑了，江左抬頭看了眼圓月，問道：“如果我把天劫大數據炸了呢？”
智慧老人差點就直接跳起來了。
這不是要人命嗎？
最後智慧老人道：“道友三思，天劫是必不可失的，天劫一旦消失，世界幾乎都不是完整的。
甚至修為上限都會被限製。
不是誰都能不借助天劫晉升的。”
天劫雖然阻礙了無數人進階，但是也造就了無數人。
沒有天劫，修真界就沒有真正的強者的。
這是直接毀了修真界，當然更毀了智慧老人。
沒有天劫罩著，他慌啊。
最後江左歎息，算了，腿都斷過一次了，再斷一次也無所謂了。
幹掉天劫，有時候也挺沒意思的。
有天劫在，升級快。
尤其是還不需要見火元素大軍。
勉勉強強吧。
之後江左就轉身離開了，當然他沒有跟智慧老人提起自己要不要幹翻天劫大數據。
看到江左走了，智慧老人直接坐了下去。
鬆了口氣道：“活下來了啊。”
是的，他幾乎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他做了很多事，也知道了太多東西。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並不是籌碼，而是死亡的訊息。
好在這個人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思維。
根本不在意這些，這才是強者的代表。
至於智慧老人，他從未想過趕超這個人，更不會無知的認為奪走他的造化就能成為另一個這樣的存在。
永遠是不可能的。
這個人就是什麽都不用，也沒法阻止他成長。
或許能阻止的隻有新的天眷。